>凌晨两点,陌生女人加我微信:“你老公陪我做的宫外孕手术。
”>我翻出他三年前的出差记录——那天他确实在妇产医院。
>律师指着流水单:“他给小三买了套房,你能让他净身出户。”>当晚直播庆功宴,
我把离婚协议投屏到大屏幕。>他跪在钻戒上求饶时,我轻笑:“周总,
你的演出费值十个亿。”---2 冷光刺破凌晨两点,手机屏幕的冷光突兀地刺破黑暗,
像一块刚从冰柜里挖出来的碎片,硬生生塞进我混沌的睡意里。它固执地亮着,
嗡嗡的震动声贴着床头柜,带着一种令人烦躁的执着。我皱着眉,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
试图隔绝那恼人的声响。可它没完没了,嗡嗡嗡,嗡嗡嗡,
活像一只濒死的苍蝇在玻璃上徒劳地挣扎。谁这么不识趣?推销贷款?
还是哪个醉鬼按错了键?我极其不情愿地伸出手,摸索着抓住那块发烫的冰。
屏幕解锁的瞬间,刺眼的白光灼得眼睛生疼。微信图标上,
一个猩红的“1”像一滴新鲜的血。点开,
一个陌生的头像跳了出来——一个精心修饰过的侧脸,长发微卷,眼神刻意放空,
营造出一种伪文艺的纯真感。昵称叫“露露”,验证信息只有一行字,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直直捅进我毫无防备的心脏:“林晚姐,加一下。有件事,
关于你老公周承宇的。他去年三月陪我在市妇幼做的宫外孕手术。”时间,地点,人物,
事件。精准,冷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周承宇。我的丈夫。
去年三月…市妇幼…宫外孕手术。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我猛地坐起身,冰冷的空气瞬间灌满睡衣领口。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一下,又一下,
撞得肋骨生疼。血液似乎凝固了,四肢冰凉,只有握着手机的手指烫得吓人。
我死死盯着那条验证信息,每一个字都在视网膜上烧出焦痕。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加?还是不加?这扇门后面,是地狱的入口,还是另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去他妈的。
老娘倒要看看,是什么魑魅魍魉敢在这个点来敲我的门!指尖重重落下,点了“接受”。
几乎是同时,新的消息气泡立刻弹了出来,快得像早有预谋。“林晚姐,我知道这很冒昧。
”露露的头像闪烁着,“但我憋了三年,真的憋不住了。承宇哥他…他不能这样对我。
也不能这样骗你。”接着,几张图片毫无缓冲地砸了过来。
第一张:一张手术知情同意书的局部照片。患者姓名栏:陈露。日期:去年3月12日。
下方家属签字栏,一个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签名——**周承宇**。龙飞凤舞,
带着他惯有的、掌控一切的笃定。旁边按着一个鲜红的指印。第二张:一张缴费清单。
项目明细里,“腹腔镜下宫外孕病灶清除术”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缴费人签名,
依旧是那三个字:周承宇。第三张:一张酒店客房服务账单。日期也是去年3月12日。
房号:1808。服务项目:清炖乌鸡汤、红糖姜水。备注:给术后病人,请保温送达。
落款:周先生。最后,是一张周承宇穿着家居服坐在酒店沙发上的照片。他微微侧着头,
似乎在听谁说话,神情是罕见的、放松的温柔。背景里,隐约可见酒店窗帘的花纹一角。
拍摄角度很暧昧,像是枕边人偷***下的纪念。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惨白。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喉咙口涌上铁锈般的腥甜。我死死咬着下唇内侧,
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股呕吐的冲动。周承宇。
在财经杂志封面上侃侃而谈“家庭是企业家的稳定器”的模范丈夫;那个昨晚还搂着我的腰,
在我耳边低语“晚晚,下个月结婚纪念日,带你去冰岛看极光”的男人。
去年三月十二日……市妇幼……混乱的思绪像被一道闪电劈开,骤然清晰。我掀开被子,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几步冲到书房。巨大的书柜占据了一整面墙,
里面整齐码放着他历年来的工作日志、项目资料。我的手有些抖,凭着记忆,
迅速抽出去年那本厚重的皮质封套日志。翻开。三月。
指尖划过一页页记录着会议、融资、战略布局的日程。终于,停在三月十二日那一页。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体的字,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赴B市,
与‘宏远资本’王总洽谈A轮增资事宜。晚宿君悦酒店。”**B市?洽谈?晚宿?
可这些照片,这些账单,白纸黑字,地点分明是这里,本市!市妇幼!君悦酒店!谎言。
精心编织的、堂而皇之的谎言。一股冰冷的怒火,混杂着被愚弄的屈辱,
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烧得我指尖都在发麻。我猛地合上日志本,
厚重的皮质封面发出沉闷的“啪”一声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手机又震了一下。
露露:“林晚姐,我知道你看见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和我,都不该被蒙在鼓里。
他当时对我真的很好,手术出来,他眼睛都红了…我那时候真以为遇到了真爱。
可后来…后来他就像变了个人,躲着我…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婚,从头到尾,
我就是个笑话…”文字后面跟着一串流泪的表情。我看着那几行字,
每一个“他”字都像针扎在眼球上。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指尖在屏幕上敲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陈露小姐,
你的‘真爱’现在正躺在我旁边打着呼噜。至于你,是笑话还是活该,我没兴趣评判。
证据我收了,谢谢你的午夜惊魂。好走不送。”点击发送。然后,
手指毫不犹豫地滑到那个***的头像上,长按,选择——删除联系人。世界清静了。
手机被我反扣在冰冷的书桌上。我靠在椅背里,仰头看着天花板繁复的吊顶花纹。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四周。没有眼泪,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挖空了,灌满了冰渣子,又冷又硬。三年。或者更久?
些他所谓的“紧急会议”、“临时出差”、“通宵应酬”……有多少是披着华丽外衣的肮脏?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凌晨的城市像一个巨大的、疲惫的怪兽,
在稀薄的光线下安静地蛰伏。远处写字楼的零星灯火,像怪兽冰冷的眼睛。
玻璃映出我模糊的轮廓,一个穿着睡衣、头发微乱、眼神却锐利如刀的女人。周承宇,
我陪着你从出租屋熬到山顶别墅,看着你从一文不名的愣头青变成身价暴涨的科技新贵。
我们共同创立了“辰星科技”,我的名字和你一起写在最早的股权书上,
虽然这些年我为了照顾家庭,渐渐退居幕后,成了你口中那个“安心享福”的周太太。
可公司里那些最难啃的骨头,那些最关键的融资节点,哪一次没有我林晚的影子?现在,
你用我们共同打拼的财富,去滋养另一个女人的***?
甚至在她命悬一线的手术单上签下你的名字?在我为你熨烫衬衫、准备早餐的时候,
你正在酒店的床上,对着另一个女人施展你所谓的“温柔”?呵。我慢慢抬起手,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玻璃。那寒意顺着指尖一路蔓延,
却奇异地浇熄了心头最后一丝摇摆的余烬。愤怒不再灼热,它沉淀下来,
凝结成一块坚不可摧的寒铁。眼底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彻底褪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净身出户?这个词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冰冷的涟漪。不,这太便宜他了。我要的,是连本带利。
是他从我们这里拿走的一切,用最狼狈的方式,十倍百倍地吐出来。
是他引以为傲的“周总”光环,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齑粉。窗外的天色,
透出一点极淡的灰白。天快亮了。***3 律师交锋第二天上午十点整,
我踏进了“明正律师事务所”位于***顶层、视野绝佳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天际线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锐利的光芒。接待我的是李明哲律师。
他本人比财经杂志封面上看起来更年轻些,但那双眼睛却有着远超年龄的锐利与沉稳,
像能穿透一切伪装的X光。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起身握手时,力道沉稳而干脆。
“周太太。”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穿透力。“李律师。”我点头,
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昨晚的痕迹。“叫我林晚就好。
”没有寒暄,没有试探。我从随身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动作干脆利落,如同在战场上递出一份关键的作战计划。“所有我能立刻找到的相关证据,
都在这里。”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昨晚收到的关键信息,
包括手术同意书、缴费单、酒店账单的照片。还有我丈夫周承宇去年三月份的行程记录,
上面标注他当天在B市出差,与实际发生的本市妇产医院、酒店记录存在明显矛盾。
”李明哲没有立刻打开文件袋。他双手交叉放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目光专注地落在我脸上,
带着职业性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评估。“林女士,您的诉求是?”“离婚。”我吐出两个字,
清晰,冰冷,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并且,我要他周承宇,净身出户。
”李明哲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眼神里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随之而来的凝重。“净身出户,在法律上,难度极高。
除非能证明对方存在重婚、与他人同居、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等严重过错,
或者能证明对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隐藏、转移、变卖、毁损夫妻共同财产,
或者伪造债务企图侵占另一方财产。您目前提供的证据,指向的是婚外情和欺骗,
这属于过错,但要让法院完全剥夺其财产份额……”“我知道难度。”我打断他,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所以,我需要你告诉我,怎么把难度变成现实。
我需要最专业、最有效、最不留情面的方案。钱,不是问题。
”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书架上那些厚重的法律典籍,
以及墙上挂着的、代表律所顶级资质的证书。明正律所的金字招牌,
就是靠处理这种涉及巨额财富、极其棘手的离婚案打出来的。李明哲迎着我毫不退缩的目光,
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那是一种达成某种默契的确认。他拿起那个文件袋,
动作利落地拆开封口线,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取出,平铺在宽大的桌面上。他看得很快,
眼神锐利如鹰隼,手指划过那些照片和打印件,尤其是周承宇的签名和酒店账单。
当他看到那张酒店客房服务账单上的“周先生”落款时,指尖停顿了一下。
“君悦酒店1808房…”他低声沉吟,随即拿起内线电话,语速飞快地吩咐,“小张,
立刻查一下本市君悦酒店去年3月12日前后一周,
所有登记在周承宇先生或‘辰星科技’名下的开房记录、消费明细,
特别是大额消费或特殊服务备注。另外,重点排查一个叫‘陈露’的女性是否有同住记录。
用最高优先级。”放下电话,他转向我:“林女士,
您和周先生是‘辰星科技’的联合创始人?”“是的。公司成立于七年前,
我持有35%的原始股,他是51%。这些年经过几轮融资稀释,
我的股份目前是28.5%,他是40.2%,仍是最大个人股东和实际控制人。
我们名下还有三处房产,其中这套婚前的别墅在我名下,
但婚后的增值部分…以及另外两套婚后购置的公寓和一套海滨别墅。
还有股票、基金、信托、收藏品若干。”我如数家珍,声音平稳得像在念一份财报。
李明哲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显然对我如此清晰掌握家庭资产状况感到满意。“很好。
婚外情是过错,但要让过错转化为财产分割的巨大倾斜,我们需要更硬的拳头。
”他拿起那张酒店账单,“比如,证明他用夫妻共同财产长期、大额地供养婚外第三者。
这是突破口。”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白板前,拿起黑色记号笔。“我们的策略分三步走。
”他的笔尖在白板上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战鼓擂动。“第一,证据固化和深挖。
您提供的这些是导火索,但远远不够。
照片或视频、他们之间的资金往来流水——特别是大额转账、奢侈品购买记录、甚至…房产。
”“房产?”我眉心一跳。“对。”李明哲的笔在白板上重重画了一个圈,
“这是最有力的物证之一。用共同财产给第三者购置房产,
是典型的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行为。一旦坐实,追回房产的同时,
将极大影响法官对过错方分割其他财产的态度。”他转身,目光灼灼:“林女士,
您仔细回想,周先生近三年内,是否有您不知情的大额资金流出?或者,他名下的账户,
是否有异常的、指向不明的大额支出?”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像一台被输入了关键指令的精密仪器。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在电光石火间碰撞、筛选、串联。
“有。”一个画面猛地跳了出来,清晰无比,“去年六月,
他说要投资一个朋友在城西搞的什么‘文创产业园’,项目前景很好,但需要快速注资占股。
分三次,从我这里挪走了五百六十万。他说是短期周转,最多半年回款,还本付息。
”我冷笑一声,“现在快一年半了,没见一分回头钱,问起来就说项目还在孵化期,
资金沉淀着。”李明哲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项目名称?他那个朋友的名字?
”“‘云栖创投’,负责人叫赵磊。”我报出名字。“赵磊…”李明哲低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