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快把耳膜掀飞时，林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踩雷了。
作为军区里出了名的 “拆弹疯子”，他拆过的炸弹能从营区门口排到炊事班，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灼热的气浪像只大手，狠狠攥住他的后颈往地上砸，剧痛炸开的瞬间，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啸在一阵钻心的痒意中醒过来。
不是预想中地府的冰冷，也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鼻尖萦绕着一股…… 霉味？
混合着点说不清的土腥气，呛得他忍不住想打喷嚏。
他费力地想抬手揉揉鼻子，却发现胳膊沉得离谱，而且…… 短得过分？
这不是他那两条能轻松举起步枪的胳膊！
眼前是模糊的昏黄，像是蒙着层磨砂玻璃。
林啸使劲眨了眨眼，视线才慢慢清晰 —— 头顶是黑乎乎的房梁，结着蜘蛛网，铺着的茅草烂了好几个洞，能看见漏下来的天光。
身下躺着的 “床” 硬邦邦的，盖着的被子糙得像砂纸，磨得他皮肤发疼。
“搞什么鬼？”
他低骂一声，嗓子却没发出熟悉的低沉嗓音，反倒冒出个奶声奶气的童音，软糯得像含着颗糖。
林啸猛地僵住。
他触电似的低头看自己的手 —— 小巴掌肉乎乎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手指短得跟刚剥壳的笋似的。
再动动腿，两条小短腿跟藕节似的，穿着件灰扑扑的粗麻布片子，连裤腰都系不紧，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我……” 他张了张嘴，刚想爆句粗口，又被那甜腻腻的童音噎了回去，“我这是…… 返老还童了？”
不对！
他猛地坐起身，动作太急差点闪了腰。
环顾西周，这哪是什么医院或者军营？
分明是间破土房！
土墙坑坑洼洼，墙角堆着半筐红薯，几只鸡在门槛外踱来踱去，咯咯叫着啄地上的虫子。
一个穿着粗布襦裙、梳着发髻的中年妇人正蹲在灶台前烧火，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阿莽，醒了就别愣着！”
妇人头也不回，手里的火钳往灶膛里捅了捅，火星子噼啪往上蹿，“赶紧把院里的柴火抱进来，今天风大，晚点该淋湿了。”
阿莽？
林啸皱紧眉头，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威严点：“这位大姐，你认错人了，我叫林啸。”
话音刚落，妇人 “嚯” 地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根黑黢黢的火钳，转过身时，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你说啥？
再给老娘说一遍！”
看清妇人的脸，林啸的脑子 “嗡” 的一声。
这张脸…… 分明就是他牺牲多年的母亲！
只是比记忆里年轻了不少，眼角还没那么多皱纹，就是那瞪人的眼神，跟小时候他闯祸时一模一样！
“妈？”
林啸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火气更盛，举起火钳就往他身上招呼：“反了你个小兔崽子！
睡糊涂了？
敢跟老娘装疯卖傻！
叫你抱柴火听见没有？”
火钳带着风声砸过来，林啸本能地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不疼，但那股熟悉的力道让他瞬间懵了 —— 这触感，这场景，怎么跟做梦似的？
“别打了别打了！”
他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急得差点跳起来，“我去抱还不行吗！”
妇人这才哼了一声，把火钳往灶台上一磕：“赶紧的！
手脚麻利点，下午还得去给你大伯家送红薯，别让人说我们家不懂规矩。”
林啸捂着胳膊，一肚子憋屈地往门外挪。
小短腿迈着别扭的步子，踩在泥地上软乎乎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小脚丫，脚趾缝里还沾着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在执行任务时被炸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还变成了个小屁孩？
眼前的母亲是真的吗？
可这环境…… 怎么看都像是古代农村啊！
正琢磨着，院门外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三个半大的小子探头探脑地往院里看，瞧见林啸，立刻开始起哄。
“哟，这不是王家的小可怜吗？
今天没躲在家里哭鼻子啊？”
“听说昨天被狗追得摔进泥坑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他那怂样，以后肯定没出息！”
林啸的脸瞬间黑了。
想他林啸，在军区里谁见了不喊一声 “林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就算现在成了小屁孩，那骨子里的火气也压不住。
他撸起袖子（虽然那袖子短得可怜），瞪着那几个小子：“你们说谁怂呢？
有种进来单挑！”
那几个小子显然没料到他敢顶嘴，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了。
“就你？
还单挑？”
领头的胖小子嗤笑一声，捡起块小石子就往院里扔，“来啊，出来打我啊！”
石子擦着林啸的耳朵飞过去，砸在墙上弹开。
林啸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挑衅。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口气他咽不下！
他弯腰抄起院角的一根木棍，虽然那木棍比他胳膊还细，但握在手里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他低吼一声，迈着小短腿就往院外冲。
那几个小子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平时闷不吭声的小家伙敢真动手，下意识地往后退。
林啸虽然身体缩水了，但几十年的格斗技巧还刻在骨子里。
他瞅准领头那胖小子的腿，猛地一矮身，手里的木棍照着对方的膝盖就扫了过去。
动作快、准、狠，完全不像个小孩能有的身手。
“哎哟！”
胖小子惨叫一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快把耳膜掀飞时，林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踩雷了。
作为军区里出了名的 “拆弹疯子”，他拆过的炸弹能从营区门口排到炊事班，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灼热的气浪像只大手，狠狠攥住他的后颈往地上砸，剧痛炸开的瞬间，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啸在一阵钻心的痒意中醒过来。
不是预想中地府的冰冷，也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鼻尖萦绕着一股…… 霉味？
混合着点说不清的土腥气，呛得他忍不住想打喷嚏。
他费力地想抬手揉揉鼻子，却发现胳膊沉得离谱，而且…… 短得过分？
这不是他那两条能轻松举起步枪的胳膊！
眼前是模糊的昏黄，像是蒙着层磨砂玻璃。
林啸使劲眨了眨眼，视线才慢慢清晰 —— 头顶是黑乎乎的房梁，结着蜘蛛网，铺着的茅草烂了好几个洞，能看见漏下来的天光。
身下躺着的 “床” 硬邦邦的，盖着的被子糙得像砂纸，磨得他皮肤发疼。
“搞什么鬼？”
他低骂一声，嗓子却没发出熟悉的低沉嗓音，反倒冒出个奶声奶气的童音，软糯得像含着颗糖。
林啸猛地僵住。
他触电似的低头看自己的手 —— 小巴掌肉乎乎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手指短得跟刚剥壳的笋似的。
再动动腿，两条小短腿跟藕节似的，穿着件灰扑扑的粗麻布片子，连裤腰都系不紧，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我……” 他张了张嘴，刚想爆句粗口，又被那甜腻腻的童音噎了回去，“我这是…… 返老还童了？”
不对！
他猛地坐起身，动作太急差点闪了腰。
环顾西周，这哪是什么医院或者军营？
分明是间破土房！
土墙坑坑洼洼，墙角堆着半筐红薯，几只鸡在门槛外踱来踱去，咯咯叫着啄地上的虫子。
一个穿着粗布襦裙、梳着发髻的中年妇人正蹲在灶台前烧火，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阿莽，醒了就别愣着！”
妇人头也不回，手里的火钳往灶膛里捅了捅，火星子噼啪往上蹿，“赶紧把院里的柴火抱进来，今天风大，晚点该淋湿了。”
阿莽？
林啸皱紧眉头，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威严点：“这位大姐，你认错人了，我叫林啸。”
话音刚落，妇人 “嚯” 地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根黑黢黢的火钳，转过身时，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你说啥？
再给老娘说一遍！”
看清妇人的脸，林啸的脑子 “嗡” 的一声。
这张脸…… 分明就是他牺牲多年的母亲！
只是比记忆里年轻了不少，眼角还没那么多皱纹，就是那瞪人的眼神，跟小时候他闯祸时一模一样！
“妈？”
林啸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火气更盛，举起火钳就往他身上招呼：“反了你个小兔崽子！
睡糊涂了？
敢跟老娘装疯卖傻！
叫你抱柴火听见没有？”
火钳带着风声砸过来，林啸本能地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不疼，但那股熟悉的力道让他瞬间懵了 —— 这触感，这场景，怎么跟做梦似的？
“别打了别打了！”
他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急得差点跳起来，“我去抱还不行吗！”
妇人这才哼了一声，把火钳往灶台上一磕：“赶紧的！
手脚麻利点，下午还得去给你大伯家送红薯，别让人说我们家不懂规矩。”
林啸捂着胳膊，一肚子憋屈地往门外挪。
小短腿迈着别扭的步子，踩在泥地上软乎乎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小脚丫，脚趾缝里还沾着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在执行任务时被炸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还变成了个小屁孩？
眼前的母亲是真的吗？
可这环境…… 怎么看都像是古代农村啊！
正琢磨着，院门外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三个半大的小子探头探脑地往院里看，瞧见林啸，立刻开始起哄。
“哟，这不是王家的小可怜吗？
今天没躲在家里哭鼻子啊？”
“听说昨天被狗追得摔进泥坑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他那怂样，以后肯定没出息！”
林啸的脸瞬间黑了。
想他林啸，在军区里谁见了不喊一声 “林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就算现在成了小屁孩，那骨子里的火气也压不住。
他撸起袖子（虽然那袖子短得可怜），瞪着那几个小子：“你们说谁怂呢？
有种进来单挑！”
那几个小子显然没料到他敢顶嘴，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了。
“就你？
还单挑？”
领头的胖小子嗤笑一声，捡起块小石子就往院里扔，“来啊，出来打我啊！”
石子擦着林啸的耳朵飞过去，砸在墙上弹开。
林啸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挑衅。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口气他咽不下！
他弯腰抄起院角的一根木棍，虽然那木棍比他胳膊还细，但握在手里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他低吼一声，迈着小短腿就往院外冲。
那几个小子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平时闷不吭声的小家伙敢真动手，下意识地往后退。
林啸虽然身体缩水了，但几十年的格斗技巧还刻在骨子里。
他瞅准领头那胖小子的腿，猛地一矮身，手里的木棍照着对方的膝盖就扫了过去。
动作快、准、狠，完全不像个小孩能有的身手。
“哎哟！”
胖小子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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