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客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深灰大衣衬得肩背格外挺直。他面前的咖啡杯搁了足有四十分钟，奶泡早化成浅褐色的水，在瓷杯里积成个小小的洼地。我数着他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反光，第七次确认那是块停产多年的江诗丹顿，忽然想起父亲从前总说，戴这种表的人最是无情，连时间都要掐算得分毫不差。
抹布在玻璃上擦出一道水痕，我正想换块干净的，就看见那道挺直的背影忽然转过来。四目相撞的瞬间，掌心的抹布 啪 地掉在吧台上，水渍在原木表面洇开，像极了那年生日宴上，我打翻的那杯蓝山咖啡 —— 同样深褐的液体，同样在白桌布上晕开的漩涡，而他就站在五步外，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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