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完美 一片猫饼 2025-06-30 09:4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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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暴雨如注,砸在废弃剧院年久失修的彩绘玻璃穹顶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闷响,

像是无数只巨兽在头顶焦躁地踱步。雨水混着灰尘,沿着墙壁蜿蜒流下,

留下道道污浊的泪痕。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霉味、灰尘味,

还有一种更令人作呕的、带着铁锈般的腥甜气息——血的味道。苏离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头痛如同钝斧在劈砍她的颅骨。视野模糊不清,旋转着,

耳朵里灌满了雨声和一种尖锐的耳鸣。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手肘却按进一片冰冷、粘稠的液体里,她触电般缩回手,指尖一片刺目的猩红。

借着穹顶破洞透进来的、被雨水扭曲的惨白月光,她看清了身边。一个女人。

一身如血般刺目的红裙,像一朵开到荼蘼、骤然凋零的花,萎顿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

她的脸侧向一边,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脖子上缠绕着一条粗糙的麻绳,勒痕深陷皮肉,

泛着可怕的青紫色。最刺眼的是,她的左胸位置,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边缘撕裂,

血肉模糊。苏离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个空洞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我是谁?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女人是谁?这可怕的伤口……是谁干的?她慌乱地撑起身体,

指尖再次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就在她的右手边,湿漉漉的地上,躺着一把刀,

一把普通的、沾满暗红色粘稠液体的折叠水果刀,刀锋在微弱的光线下,

反射着一点令人心悸的寒芒。嗡——大脑深处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

仿佛有根钢针在里面搅动,

撞着她的意识壁垒:刺耳的尖叫、模糊晃动的红色影子、粗重的喘息声……却什么都抓不住,

拼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画面。她是谁?发生了什么?她死死攥着那把冰冷的刀柄,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存在的浮木。“不许动!警察!

”几道雪亮的光柱如同利剑,猛地刺破昏暗的雨幕和剧院的阴霾,精准地笼罩在苏离身上。

强光让她瞬间失明,本能地抬手挡住眼睛,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声音在空旷的剧院里激起短暂的回响,格外刺耳。杂沓的脚步声迅速逼近,

伴随着拉动枪栓的金属脆响,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她的手腕,

那股金属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报告陈队!发现一名女性幸存者!

还有……死者!”一个年轻警员的声音带着紧绷。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强光走到她面前,

阴影笼罩下来。他穿着深色的警用雨衣,雨水沿着帽檐和衣角不断滴落,

面容在背光中显得模糊而冷硬,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在昏暗的光线下审视着她,

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穿透哗哗的雨声,重重敲在苏离心上。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冰冷刺骨,

混着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像被砂纸磨过,

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我……不知道……”巨大的茫然和恐惧攫住了她,头痛欲裂,

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在彻底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之前,

她只模糊地看到那个被称为“陈队”的男人,

他的胸牌在强光手电的余晖里闪过几个字:刑侦支队,陈锋。2.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取代了记忆里那浓重的血腥和霉味,苏离再次睁开眼,

看到的是病房单调洁白的天花板,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平行的光带。

手腕上依然残留着手铐冰冷的触感记忆,但身体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着,头痛减轻了许多,

只剩下一种被掏空后的疲惫和钝痛。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脱去了雨衣,穿着合身的深蓝色警服常服,肩章上的警徽闪着沉稳的光,他走到床边,

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动作间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利落。“感觉怎么样?”陈锋开口,

声音比雨夜时温和了些,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伪装。苏离撑着坐起来,

靠在床头,努力想从混沌的脑海里捞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却只捞起一片空白。

“头还有点疼……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是谁?那个女人……她死了吗?”“你叫苏离。”陈锋看着她,语气平稳,

“是市局特聘的犯罪心理学顾问,专门研究红衣杀手系列案。死者叫周雯,

是第十三个受害者。”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你,

当时你昏迷在死者身边,手里……握着一把刀。”苏离的心猛地一沉,

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刀?”她喃喃道,雨夜中那把沾血的折叠刀影像清晰地闪过脑海,

冰冷而恐怖,“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再次涌上来。“别紧张。”陈锋打断她,目光依旧审视着她,

但语气缓和了一点,“那把刀上的血迹和指纹初步比对过了,与周雯的血型不符,

也没有你的指纹,更像是……被匆忙丢弃在现场的。你后脑有遭受重击的痕迹,

初步判断是袭击所致。”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一种探询的意味,“苏顾问,

你一点都想不起来,袭击发生前,你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那个废弃剧院吗?

那里是周雯遇害的第一现场,非常偏僻。”“红衣杀手……”苏离重复着这个代号,

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这名字像一把钥匙,

似乎触碰到了她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但门依然紧闭着,只透出一点模糊而冰冷的缝隙。

“我……我不知道。”她挫败地摇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只记得……雨很大……很黑……还有……”她努力回忆,

那些闪回的碎片再次浮现:尖叫、晃动的红影、粗重的喘息……“好像有人……在追我?

或者……我在追什么人?”她茫然地看着陈锋,“陈队,

那个红衣杀手……他……”“一个幽灵。”陈锋的声音沉了下去,眼神变得凝重,“两年多,

十二起案件,十二个穿着红裙的女人,被勒死,被挖心,现场干净得可怕,除了死者的头发,

几乎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凶手极度谨慎,反侦察能力极强,作案手法……仪式化。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苏离,宽阔的肩膀似乎也扛着沉重的压力,

“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你的研究资料,你的分析报告,是我们目前最接近他的途径。现在,

第十三条人命。”他转过身,目光重新锁定苏离,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郑重,“苏顾问,

我们需要你。你需要回到你的战场,帮我们抓住这个疯子。也许……这也能帮你找回你自己。

”回到战场?苏离看着陈锋眼中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和迫切,

一种混杂着责任感和莫名恐慌的情绪在心底翻腾。找回自己……这诱惑太大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酸涩和那挥之不去的寒意,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我尽力。

”3.警局重案组的案情分析室,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墙壁上,

十三个穿着红裙的女人的照片整齐排列,像一堵令人窒息的死亡之墙。她们表情各异,

却都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惊恐或茫然中,空洞的眼神穿透照片,

注视着房间里每一个活着的人。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幕布上,

是废弃剧院现场令人触目惊心的照片:扭曲的尸体,凝固的血泊,

散落在地的沾血水果刀……苏离站在幕布前,身上还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脸色苍白。

陈锋站在她侧后方不远的地方,双手抱胸,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照片的每一个细节。

其他警员围坐在会议桌旁,气氛压抑,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死者周雯,二十五岁,

独居,单身,职业是网络主播。”一名刑警汇报着基础信息,

“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颈部勒痕与之前的十二起案件完全一致,凶器推测是同一根特制的细麻绳。

致命伤是左胸心脏位置的贯穿伤,凶器就是现场遗留的那把普通折叠刀,

但……”他停顿了一下,“刀柄上擦拭得非常干净,没有指纹。刀上的血迹经鉴定,

属于……一种非人类的哺乳动物,初步判断是猪血。”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猪血?这太奇怪了。陈锋的目光投向苏离,带着无声的询问。

苏离的目光没有离开幕布上的现场照片,尤其是那把刀的位置和周雯倒地的姿态。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一种奇异的、近乎本能的理解力在脑海中流淌。不需要回忆,

不需要推理,眼前的画面仿佛自动在她脑中分解、重构、演绎。

“他在模仿……”苏离的声音有些干涩,却异常清晰,打破了室内的议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模仿?”陈锋追问,身体微微前倾。“模仿他自己。

”苏离抬起手,指向投影上尸体倒伏的位置和那把刀的距离,“看这里——之前的案子,

他都会带走凶器,尤其是那把用来取心的刀,那是他仪式的核心部分。但这次,

刀被随意地丢在离尸体这么近的地方,而且是刀尖向外。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习惯把刀小心地收好,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工具。”她顿了顿,

手指移向尸体左胸那个可怖的伤口特写,指尖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有这个伤口。

之前的十二个受害者,伤口边缘虽然撕裂,但切口整体是规整的,垂直刺入,

深度、角度都控制得极其精准,说明他追求完美……一种病态的完美。但周雯的这个伤口,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冰冷的洞悉,“边缘参差不齐,刺入的角度是倾斜的,

深度也不够均匀。这说明什么?说明下手的人很慌乱,力量控制不稳,

甚至……可能带着强烈的情绪波动,比如愤怒,或者……恐惧。”“愤怒?恐惧?

”一个年轻的警员忍不住插话,“凶手也会有恐惧?”“如果是模仿者,他当然会有恐惧。

”苏离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墙上的受害者,“他在试图扮演一个神,

一个掌控生死的红衣杀手。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原版那种冷酷的精确。

他暴露了自己的拙劣和……内心的虚弱。”她微微侧过头,避开陈锋过于专注的审视目光,

“而且,他故意留下这把沾着动物血的刀,是想误导我们?还是想……嘲弄?

嘲弄警方的无能,也嘲弄他模仿对象的神圣仪式被玷污了?”她的分析丝丝入扣,

仿佛亲眼目睹了凶手作案时的心理挣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她的精准描述震住了,这不仅仅是犯罪心理画像,

这简直像是凶手作案时的内心独白。陈锋看着苏离苍白的侧脸,

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赞赏,有深思,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他沉默了几秒,

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苏顾问的分析,

给我们提供了全新的、非常重要的方向。凶手存在模仿犯的可能,

或者……原版的红衣杀手心理状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无论是哪一种,

都说明我们面对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复杂、更危险。”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苏离身上,语气斩钉截铁:“排查所有与周雯有过密切接触的人,

尤其是那些对红衣杀手案件表现出病态兴趣的家伙!重点筛查网络社区、地下论坛,另外,

对之前的十二起案件,重新梳理受害者背景,看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共同点。苏顾问,

你继续深挖凶手的心理特征,特别是这种模仿背后的深层动机。我们需要预判他的下一步!

”“是!”众人齐声应道,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陈锋走到苏离身边,

宽厚的手掌带着沉甸甸的力量,重重地拍在她的肩膀上,

那力道让苏离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干得漂亮,苏离。”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带着毫不掩饰的肯定和一种近乎依赖的信任,“你就是我们手上最锋利的那把刀!坚持下去,

我们一定能把这个杂碎揪出来!”最锋利的刀……苏离的身体微微僵硬,

肩膀上那沉甸甸的触感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她抬起头,目光掠过陈锋坚毅的下颌线,

落在他身后那堵由十三个红衣女人组成的死亡之墙上。那些空洞的眼神,

此刻似乎都聚焦在她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比废弃剧院那晚的雨水更加冰冷,

从她脊椎深处猛地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地避开了陈锋的目光,

只觉得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4.警局的临时宿舍狭小而压抑,

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苏离把自己关在里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阳光。桌上摊满了厚厚的卷宗复印件,

血腥的现场照片、冰冷的尸检报告、受害者生前的笑脸……一页页翻过,

如同在翻动一本浸透了绝望和死亡的地狱之书。她强迫自己看下去,

试图从这些冰冷的文字和图像里,捕捉到那个“红衣杀手”的幽灵。然而,

当她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些受害者照片上时,

一种越来越强烈的、诡异的不安感开始滋生、蔓延。起初只是模糊的熟悉感,

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人,但随着翻阅的卷宗越来越多,那层玻璃似乎在慢慢变薄、碎裂。

第一个受害者,林晓,照片上她扎着清爽的马尾辫,

笑容腼腆……苏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垂在肩头的头发,长度似乎差不多?第二个,王薇,

她的眉骨形状……苏离走到洗手间镜子前,侧过脸,镜中的眉骨弧线,

与照片上那个已逝女孩的,竟有几分微妙的相似?第三个,张雅……她的鼻子,鼻梁的线条,

鼻尖的弧度……第四个……第五个……苏离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她猛地拉开抽屉,

翻找出一面小镜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举起镜子,

目光在镜中苍白的脸和桌上那些冰冷的照片之间疯狂地来回切换。

下颌的轮廓……尤其是那种眉眼间距带来的整体感觉……“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声音干涩发颤。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跌坐回椅子上,

双手用力捂住脸,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同样冰冷的皮肤。

“巧合……一定是巧合……”她试图说服自己,但心底那个可怕的念头却像疯长的藤蔓,

缠绕着她的理智,勒得她快要窒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死去的女人,在眉眼轮廓之间,

都隐隐约约地……带着一丝她的影子?这个发现带来的寒意尚未散去,

另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的大脑,毫无预兆地,

剧烈的头痛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她的整个头颅。

眼前的一切——书桌、卷宗、墙壁——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疯狂地扭曲、闪烁、褪色。

“呃啊——”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破碎的光影和声音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

以更凶猛、更清晰的姿态冲撞着她的意识壁垒。不再是模糊的红影和尖叫。这一次,

她看到了。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废弃的剧院,破败的舞台,

一个穿着红裙的身影在黑暗中惊恐地后退,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别过来!

求求你!”女人绝望的哭喊,那张脸在闪电的惨白光芒下……竟带着几分熟悉!像谁?

像……像自己?然后,她看到了“追逐者”。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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