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第七年，前男友沈星河成了娱乐圈顶流。我是他的职业黑粉头子，
在他靠仙侠剧爆火全网吹深情专一时，匿名爆料了他大学劈腿八次的风流韵事。
全网哗然，他一夜之间险些塌房。他的团队焦头烂额，而他本人，却通过IP地址找到了我，
红着眼质问：七年了，你就这么恨我？我把一沓催收单甩在他脸上，
平静地说：沈星河，你爸欠我家的三千万，什么时候还？
正文：1.催收单轻飘飘地散落一地，像一群丢了魂的白色蝴蝶。
沈星河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除深情和清冷之外的表情——错愕。
他低头看着脚边的纸，又抬头看我，眼里的红血丝愈发狰狞。姜念，你什么意思？
我抱臂靠在门框上，出租屋狭窄的走廊里，风扇呼呼地吹着闷热的空气。字面意思。
沈国安，你爸，七年前卷走了我爸公司三千万工程款，人间蒸发。我家破产，我爸心梗，
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先捅向他，再扎回我自己心里。沈星河的喉结滚了滚，他似乎想笑，
扯出的弧度却比哭还难看。不可能，我爸的公司只是经营不善倒闭了，他……
他骗了你，就像你当年骗我一样。我打断他，嘴角的笑意冰冷，你们沈家人，
撒谎的本事都是祖传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沈星河猛地踏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属于他的，那股我曾无比熟悉的清冽木质香混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钻入鼻腔。所以你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他捏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捏碎，毁了我的声誉，让我身败名裂，你就能开心了？我没挣扎，
只是抬眼看他。七年不见，他褪去了大学时的青涩，眉眼愈发深邃凌厉，
是无数粉丝为之疯狂的模样。可在我眼里，这张脸，和七年前那个一边说着爱我，
一边和学妹聊骚的男孩，没什么两样。开心？沈星河，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
像是能开心的样子吗？我甩开他的手，侧身让他看我身后的出租屋。不足十五平米的空间，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摇摇欲坠的衣柜。墙皮剥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从艺术学院退学，每天打三份工，网上接单职业代骂，给你当黑粉头子，都是为了钱。
为了我爸的医药费，为了还清我家的债。而你呢？你住着上亿的豪宅，开着千万的跑车，
粉丝夸你纯洁得像一张白纸。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见血。你爆红的那部仙侠剧，
投资方是谁，你不好奇吗？沈星he的瞳孔骤然一缩。那部剧最大的投资方，
是我爸曾经的死对头。当年，就是他和我爸竞争那个项目，最后输了。而沈国安，
卷走的就是那个项目的钱。他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所以，
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今天？是。我答得干脆利落，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
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沈星河沉默了。他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良久，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和笔。说吧，
要多少钱封口？他低着头，声音沙哑，五百万？一千万？我笑了。沈星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以为钱能解决一切。我从他手里抽走支票簿，啪地一声合上，
扔回他怀里。我不要你的钱。我要沈国安，跪在我爸的病床前，
亲口承认他做过的一切。我还要你，在媒体面前，把你大学做的那些烂事，一件一件，
说清楚。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疯了？！我早就疯了。我盯着他，
在我爸倒下的那一刻，在你们沈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门外的声控灯暗了下去，走廊陷入一片黑暗。我们站在黑暗中对峙，像两头互相舔舐伤口，
又随时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的困兽。最终，他妥协了。好。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
在我找到我爸，解决这件事之前，你不准再有任何动作。他盯着我，我们之间的恩怨，
我们私下解决。我看着他眼里的决绝，心里忽然升起一丝荒谬的快感。看，
他还是这么在乎他的名声。可以。我点头。沈星河走了。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缓缓滑坐在地。紧绷了七年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断了。
我把脸埋进膝盖，压抑了许久的泪水汹涌而出。我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么坚强。这七年，
我过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午夜梦回，全是父亲躺在ICU里，身上插满管子的样子。
还有母亲一夜白头的苍老面容。恨意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我的代骂客户。念念，干嘛呢？沈星河那边有新动静了！他工作室发声明了！
我胡乱抹了把脸，划开手机。热搜第一，赫然是#沈星河工作室声明#。点进去，
是一封措辞严谨的律师函。声明里，他们将我的爆料定义为恶意诽谤，称已经报警，
并会追究造谣者到底。最诛心的是最后一段。关于网传沈星河先生大学时期的恋情，
纯属子虚乌有。沈先生大学期间，一心专注于学业与事业，从未有过恋爱经历。
从未有过恋爱经历。我看着那八个字，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沈星河。
前脚刚答应我私下解决，后脚就给我来了个釜底抽薪。他这是要彻底抹杀我存在的痕迹。
将我们那段四年的感情，定义为一场笑话。客户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语气焦急。念念，
这可怎么办？他们报警了，不会查到你吧？要不你先避避风头？避？我冷笑一声，
我为什么要避？我平静地打开电脑，登录我那个沈星河黑粉头子的账号。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直接甩出了第二波实锤——我和沈星河的合照。
从大一到大四，各种角度，各种场合。其中一张，是在他的生日会上，他闭着眼许愿，
我从背后抱着他，笑得一脸甜蜜。配文：沈星河，忘了告诉你，你送我的第一条项链，
我还留着。上面刻着『S&J』，你说，是星河与姜念，永不分离。这条微博，
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凌晨的网络世界里，炸开了锅。卧槽！这是正主下场了？
这个姜念谁啊？照片是真的吗？P的吧！楼上的，我已经用识图软件查过了，
毫无P图痕迹。而且这个女孩，我好像在江城大学的校友墙上见过，是当年艺术系的系花！
所以，沈星河工作室的声明是撒谎？他不仅谈了恋爱，还谈了四年？舆论瞬间反转。
沈星河的粉丝疯了，开始疯狂攻击我的微博。哪里来的野鸡想火想疯了？
偷拍的照片也敢拿出来当证据？恶心！离我们哥哥远一点！我没理会这些咒骂，
而是放出了第三个锤。一段音频。是我和他分手时的电话录音。背景音嘈杂，
是KTV的包厢。我歇斯底里的质问：沈星河，你告诉我，那个美术系的学妹是怎么回事？
你手机里的暧昧短信，你敢说你跟她没关系吗？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是一声轻笑，
带着醉意和不耐烦。姜念，你能不能别闹了？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喝了杯酒而已。
那你为什么骗我你在宿舍？我……你是不是也跟她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星河，谁啊？快过来喝酒呀。
那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录音到此为止。我挂了电话，也挂断了我们四年的感情。
这段录音，我存了七年，每一次听，都像在心上凌迟。如今，我亲手把它公之于众。
网络彻底瘫痪了。录音我听了，心疼这个叫姜念的女孩。渣男！
沈星河给我滚出娱乐圈！所以劈腿八次是真的？我房子塌得稀碎。脱粉了，
从此一生黑。沈星河的微博广场，彻底被渣男和滚出娱乐圈的字眼淹没。
他工作室那封律师函，成了一个笑话。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快感，
只有一片空茫的麻木。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沈星河的经纪人，秦姐。
一个在圈内以铁血手腕著称的女强人。电话一接通，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姜念是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的！我们可以告你！我掏了掏耳朵。
告我什么？侵犯隐私？还是诽谤？照片是真的，录音也是真的，你们要告，我随时奉陪。
秦姐噎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么硬气。她换了种语气，开始打感情牌。姜小姐，
我知道你和星河有过一段过去。但是人要往前看，你这样毁了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开个价吧，多少钱，才能把这件事压下去？又是钱。我轻笑出声：秦姐，
你不如去问问你的艺人，我想要的是什么。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多久，
我的门被敲响了。急促，粗暴。我透过猫眼，看到了沈星河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我打开门，
和他对视。他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头发凌乱，衬衫也皱了，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姜念，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是你逼我的。
我寸步不让。他忽然闯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把微博删了。他命令道。不可能。我说了，我会解决我爸的事！
可你转身就发了声明，否认了我们的一切。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沈星河，在你心里，
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抹去的污点吗？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烁。
我……那是公司的决定，我拦不住。拦不住，还是不想拦？我逼近他，
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一寸。你怕了。你怕你的粉丝知道你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完美偶像，
你怕你深情专一的人设崩塌，你怕你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你选择牺牲我。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剖开他伪装的镇定。他狼狈地别开眼，不敢看我。不是的，
念念，我没有……别这么叫我。我打断他，觉得无比恶心，我嫌脏。他身体一僵，
脸色煞白。我们僵持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突然，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着薇薇两个字。林薇薇。圈内新晋小花，
也是他现在的绯闻女友。据说两人因戏生情，正在秘密交往。他下意识地想挂断，
我却按住了他的手。接啊。我冲他笑了笑，怎么？怕我听见？
沈星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我的面，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温柔又担忧的声音。星河，你还好吗？网上的事我看到了，
你别往心里去，我相信你。真是善解人意。沈星河含糊地嗯了一声。你现在在哪儿？
我去找你好不好？我炖了你最爱喝的汤。不用了，我有点事。什么事啊？
比我还重要吗？林薇薇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是不是又被那个叫姜念的疯女人缠住了？我早就跟你说，这种前女友最麻烦了，
得不到就要毁掉，心理扭曲！她的话，通过听筒，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沈星河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看了我一眼，急忙对着电话说：薇薇，
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说完，他仓促地挂了电话。怎么？怕你的白月光知道，
你现在正和心理扭曲的疯女人共处一室？我嘲讽道。我跟她只是朋友。他解释道，
语气有些无力。又是朋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星河，你这辈子，
到底有多少个『普通朋友』？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滚吧。我拉开门，指着外面，
带着你的烂摊子，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在我看到沈国安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沈星河最终还是走了，带着一身的狼狈和不甘。我关上门，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没有再理会网上的腥风血雨，而是去医院看我爸。他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医生说，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后续的治疗费用，是个无底洞。我握着父亲枯瘦的手，轻声说：爸，
你再等等，很快了，很快我们就能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从医院出来，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林薇薇打来的。她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本来不想去，
但她发来一条短信：想知道沈星河大学时，那第八次『劈腿』的真相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第八次，也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索。也是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
我如约而至。林薇薇坐在靠窗的位置，妆容精致，一身名牌，
和我身上的廉价T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见到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姜念，
好久不见，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憔悴。我没理会她的挑衅，开门见山：你什么意思？
她慢悠悠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凑近我，
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第八次，其实不是沈星河劈腿。
是我设计的。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林薇薇看着我震惊的表情，
满意地笑了。很意外，对不对？那天晚上，是沈星河的毕业散伙饭，他喝多了。是我，
把他扶到了酒店房间，然后给他拍了照片，发给了你。照片里那个女孩，是我找的群演。
至于你听到的那个电话，也是我安排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你……为什么？我艰涩地开口，
声音都在发抖。为什么？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啊。
从大一入学，我就喜欢他了。可是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你。姜念，你凭什么？
你不就是家世比我好一点，长得比我漂亮一点吗？她的眼神变得怨毒。
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只有我，
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人。我看着她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原来，
我恨了七年的人，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沈星河也没错吗？如果他足够坚定，
又怎么会一次次给我误会的机会？如果他真的爱我，又怎么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选择消失？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然不是。
林薇薇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有五百万，你拿着钱，离开这里，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又是钱。我看着那张卡，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薇薇，你以为，我做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沈星河劈腿吗？林薇薇愣住了。
我收起笑容，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你和他，还真是天生一对。都喜欢用钱来解决问题。
我拿起那张卡，在她眼前晃了晃。五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把卡扔回她面前，
一字一句地说：回去告诉沈星河，想要我闭嘴，可以。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外加，
沈国安公开道歉。否则，我不介意把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也公之于众。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大概没想到，我手里还握着这样的王牌。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薇薇，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
我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
我抬头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恨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因为林薇薇的出现，
燃烧得更加旺盛。一个是背信弃义的爱人，一个是阴险毒辣的情敌。还有一个，
是卷走我家全部财产，害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我的手机响了，
是沈星河。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你在哪？我们见一面。没空。姜念，
算我求你。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我找到我爸的线索了。
我最终还是去见了沈星河。地点在他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空旷，
冷清，没有一丝烟火气。他瘦了很多，眼下的乌青很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唐。坐吧。
他给我倒了杯水。我没接，只是看着他。线索呢？他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递给我。我找人查了当年的出境记录，没有我爸的名字。但是，
我查到了一个叫『李伟』的人，在我爸失踪后第三天，从江城飞往了加拿大。
这个李伟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但是，他的照片……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张打印出来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
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我化成灰都认得。就是沈国安。七年了，
我终于再次看到了这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我抓着照片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白。
他在哪？温哥华。沈星河说，我查到，他用这个假身份，
在温哥华开了一家中餐厅。我已经订了明天最早的机票。他看着我，
你……要一起去吗？我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去，还是不去？去了，就要和他一起，
面对那个我最恨的男人。不去，我不甘心。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因为，
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姜念，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我爸犯下的错，我会让他承担。但在这之前，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他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真诚。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温哥华的空气，湿润而清冷。
我和沈星河下了飞机，没有片刻停留，直奔那家中餐厅。餐厅开在唐人街，门面不大，
装修得古色古香。正是午饭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在柜台后面，
低头算着账。他老了很多，头发花白，背也驼了。但那张脸，和记忆中的样子，慢慢重合。
沈国安。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血液冲上头顶。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冲进去。
沈星河一把拉住了我。别冲动。他低声说，我们先观察一下。
我死死地盯着店里的那个人，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就是他。这个男人，
当年和我爸称兄道弟，骗取了我爸全部的信任。转头就卷走了所有的钱，
让我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他自己，却在这里，安逸地开着餐厅，过着平静的生活。
凭什么？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从后厨走了出来，
手里端着一碗药。她走到沈国安身边，温柔地说：老李，该吃药了。沈国安抬起头，
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那个女人，我不认识。
但他们之间的熟稔和亲密，不像是普通的老板和员工。沈星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是我妈。他艰难地开口。我愣住了。沈星河的母亲，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他父亲离婚了，之后再无联系。没想到，她竟然也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