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气跑了七个家教。你去，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有一个要求，
让她考上大学。我看着导师开出的价格，心动了。不就是个叛逆丫头么。我还能搞不定？
结果一见面，我就知道，这钱，不好挣。1.我叫裴瑜行，大一新生。开学没多久，
就被我们系的老教授，也就是我的导师，张教授，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张教授一脸凝重，
活像是我挂了科要被劝退。瑜行啊，最近手头紧不紧？我心里咯ling一下。
这是要给我介绍什么勤工俭学的活儿？我点头，还行，教授，您有事直说。他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又放下，显然是心里有事儿。有个活儿，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是我外甥女，叫顾瑶，高三。这孩子，聪明是聪明，
就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个合适的词，就是心思没在学习上。我大概懂了，
家教嘛。您是想让我去给她补课？对！张教授一拍大腿，我能找的，都找遍了，
她那些学长学姐，清一色名校的，没一个能镇住她。不到一个礼拜，全被她给气跑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儿恳求，你是咱们系这几届里，高考分最高的，
也是最稳重的一个。我想让你去试试。价钱你放心，绝对市场价的三倍。三倍。
我心跳快了半拍。我不是没见过钱，但送上门的钱，谁不爱。她……很难搞吗？
我谨慎地问了一句。张教授苦笑，不是很难搞，是相当难搞。她会用尽一切办法，
让你主动放弃。之前有个小伙子，差点被她弄得身败名裂。我眉毛一挑，来了兴趣。
行，教授，我试试。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么，还能翻了天去？2.第二天下午，
我按照张教授给的地址，找到了那个高档小区。门一开，我愣了。
开门的不是张教授说的保姆，而是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裙的女孩。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洗完澡。
皮肤白得发光，锁骨精致得能养鱼。她倚在门框上，上下打量我，
眼神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挑衅。你就是我小姨找来的新家教？声音懒洋洋的，
带着点儿鼻音，像只没睡醒的猫。这就是顾瑶。比我想象的……要扎手得多。我点头，
你好，我叫裴瑜行。她嗤地笑了一声，侧身让我进去，名字还挺好听。
进来吧，裴老师。老师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带着点儿说不清的嘲弄。一进门，
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是沐浴露的味道，清甜的橘子味。客厅大得离谱，
装修是那种极简的奢华风。喝点什么？她拉开冰箱门，里面塞满了各种进口饮料。
白水就行。她拿出两瓶巴黎水，递给我一瓶，自己拧开一瓶，仰头灌了一大口。
喉咙滚动，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下来，没入吊带深处。我移开视线，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走吧，去我房间。她抹了把嘴，对我勾了勾手指。那感觉，
不像去学习，倒像是……我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我是来当家教的，
不是来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的房间更夸张。粉色的公主床，满墙的动漫手办，
还有一整套顶配的电竞设备。唯一和学习沾边的，
可能就是那个被各种杂志和化妆品淹没的书桌了。坐。她指了指书桌前唯一的椅子。
然后，她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盘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裴老师，打算怎么教我啊？
先看看你最近的卷子吧。我拉开椅子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专业。她撇撇嘴，
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卷子，丢给我。喏，刚考的，280分。
我拿起卷子，数学。满分150，她考了38。选择题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
剩下全选C。填空题全空。大题，解。没了。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是专业的，
我不能生气。你这……很有个性。她咯咯地笑起来，是吧？我也觉得。我放下卷子，
看着她，顾瑶，你小姨请我来，是希望我能帮你提高成绩。我知道啊。她眨了眨眼，
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可我不想学啊。她说着，从床上下来，
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身上的橘子味更浓了。她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停下，微微弯下腰，
双手撑着书桌，把我圈在椅子和她之间。裴老师，你说，要是我把你撬走了，
我小姨是不是就没辙了？我心头一跳。来了。张教授说的，果然没错。3.我稳住心神，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妆容很淡，但能看出底子极好，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把小刷子。
撬走我？我轻笑一声，你打算怎么撬？比如……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冰凉，
轻轻点在我的喉结上。我身体一僵。让你喜欢上我啊。她笑得像个小妖精，
眼里的狡黠不加掩饰。我承认，那一瞬间，我心跳乱了。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
能对这样的挑逗无动于衷。但我叫裴瑜行。我来这儿，是为了那三倍的工资。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身体往后靠了靠，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顾同学，我们还是先讲题吧。
这道三角函数，你错得很离谱。我的冷静，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愣了一下，
随即又笑了起来，直起身子。行啊，裴老师，挺能装的嘛。她回到床上，
拿起手机开始打游戏，嘴里还哼着歌，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理她。拿出草稿纸，
开始把那张38分的卷子，从头到尾，写一遍详细的解题过程。一个小时后，
我写满了五页纸。而她，一局游戏刚打完。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把草稿纸整理好，
放在她桌上。这些是卷子的详细步骤，你自己看一下。看不懂明天我再讲。
她头也没抬，哦。我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她突然开口。喂，裴瑜行。
她第一次叫我的全名。我回头。她盘腿坐在床上，抱着个抱枕，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
你觉得，我不好看吗？这问题，太有陷阱了。我说好看，她肯定顺杆爬。我说不好看，
她指不定怎么闹。你才高三。我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拉门走了。
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摔抱枕的声音。操！什么意思啊！我嘴角微微上扬。小丫头，
还嫩了点。4.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顾瑶把作妖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第一天，
我进她房间，她穿着一套cosplay的衣服，耳朵尖尖，尾巴毛茸茸，
说是要去参加漫展。我面无表情地把习题册拍在她桌上，做完这套题再去。她瞪我。
我看着她。最后她气呼呼地换了衣服，坐下来写题。当然，一道都没写对。第二天，我一去，
她房间里坐了三四个男生，烟雾缭绕，在打牌。看见我，还吹口哨。哟，瑶瑶，
这就是你新来的小家教啊？长得还挺帅。顾瑶得意地扬着下巴，帅吧？追我的。
我没理那帮小混混，径直走到她面前。给你五分钟，让他们消失。不然，
我现在就给你小姨打电话。我说你敢！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看我敢不敢。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她死死地盯着我，几秒后，泄了气。滚滚滚，都给我滚！
她把那几个男生都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气得胸口起伏，眼圈都红了。
裴瑜行，你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不用跟你证明。我把窗户打开通风，
把这篇文言文给我背了。我不背！不背也行，我一个字收你一百块，
从你补课费里扣。她大概没见过我这么油盐不进的。坐在那儿生了半天闷气，
最后还是拿起书，开始呜呜啦啦地背。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我知道，这只是她的第一波攻势。重头戏，还在后头。5.果然，到了周末。我照常去她家。
保姆给我开的门，说小姐在房间等我。我推开她房门，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香薰味。而顾瑶，
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开得极低。衬衫下摆很长，将将遮住大腿根，
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她坐在地毯上，面前摆着两杯红酒。看见我，
她勾起一个媚得能滴出水的笑。裴哥哥，你来啦。她很少叫我哥哥。一叫，准没好事。
我心里警铃大作。把灯打开。我命令道。别嘛。她摇摇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想学习。陪我喝一杯，好不好？那声音，又软又糯，
带着撒娇的意味。我站在门口，没动。顾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哎呀，
人家哪有玩把戏。她撅起嘴，有些委屈的样子，我就是……心情不好。
老师都说我没救了，考不上大学了。她说着，眼圈就红了。我皱了皱眉。
难道这次是真的？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和她隔着一张小茶几。谁说你没救了？
你很聪明，只是没用心。真的吗？她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身体前倾，
凑了过来。裴哥哥，你真的觉得我还有希望？她靠得太近了。
我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白衬衫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敞得更开了。
我能看到……一片晃眼的白。我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想后退。她却突然哎呀一声，
整个人朝我这边倒了过来。手里的红酒杯也随之倾斜。冰凉的液体，尽数洒在了我的裤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惊慌失措地道歉，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来给我擦。
可她擦的地方……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别动！6.我的反应，
似乎让她很满意。她抬起头，眼里带着得意的笑。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带了钩子。
裴哥哥，你裤子湿了，要不……去我浴室冲一下？我帮你拿我爸的裤子换。
我看着她。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就在我理智和欲望疯狂拉扯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
瞥到了书架的阴影里。一个微弱的，一闪一闪的，小小的红点。针孔摄像头。
我心里瞬间一片冰凉。所有的燥热和冲动，瞬间褪去，只剩下冷笑。好啊。
真是好一招仙人跳。如果我今天真的跟她进了浴室，或者做了点别的什么。这段视频，
马上就会发到我导师，甚至我们学校的论坛上。到时候，我不仅拿不到一分钱，
还会背上一个猥亵未成年少女的罪名。身败名裂。张教授说的那个差点被她毁掉的家教，
恐怕就是这么中招的。我看着眼前这个还在演戏的女孩，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她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在她布下陷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成了我的猎物。
我松开她的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好啊。我的反应，让她愣住了。
她大概预想了我无数种反应，愤怒，惊慌，失措。唯独没有这种，平静的，
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接受。你……你说什么？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
好啊。不过……我话锋一转，在这之前，
我们是不是得先把一些碍事的东西给清除了？她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一步步走到书架前，
从一排漫画书后面，拿出了那个还在闪着红光的小东西。我把它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顾瑶，你管这个，叫什么？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
褪得干干净净。所有的得意，挑衅，魅惑，都凝固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是羞耻，
是被人当场戳穿的难堪。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蹲下身，和她平视。
想让我身败名裂，嗯？然后你就可以不用学习，继续心安理得地混日子了？
主意不错。可惜啊……我拿起那个摄像头，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找错人了。
她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像个做错了事，被家长抓包的小孩。
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副妖精模样。7.她哭了很久。我没安慰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等她哭声小了，抽抽噎噎的时候，我才开口。哭完了？她红着一双兔子眼，点点头，
又摇摇头，不敢看我。行了。我把那杯没动的红酒推到她面前，擦擦脸，我们谈谈。
她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妆都花了，像只小花猫。裴瑜行，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可怜兮兮。哦？我挑眉，
不是故意的？那摄像头是自己长腿跑进来的？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头埋得更低了。
我……我就是不想学习。我不想考大学。我讨厌他们所有人都逼我！她说着，
情绪又激动起来，我小姨，我爸妈，他们都觉得我应该上名校，应该像个大家闺秀一样！
可我不是！我就是个废物，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让他们失望了，行不行！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袒露心声。原来那副叛逆嚣张的外壳下，
藏着的是这么一个自卑又脆弱的灵魂。我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没人说你是废物。
你只是……用错了方法。我看着她，顾瑶，我们做个交易吧。她抬起头，
眼里满是迷茫。什么交易？你不是想让我喜欢上你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可以啊。我们拿成绩做赌注。她彻底懵了。什么……意思？
我勾起嘴角，抛出了我的诱饵。从下次模拟考开始。总分每提高10分，我允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