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妈电话榨干最后三千块钱给弟弟还贷时，我正跪在地上擦马桶。
婆婆的咒骂和弟弟的不耐烦混在一起，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曾是重点小学的老师，
如今却活得像阴沟里的蛆虫。就在我把头埋进满是污垢的旧围裙，连哭都发不出声音时，
脑海里“叮”的一声。家务等价交换系统激活。我猛地抬头，镜子里，
我麻木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金光。我拿起马桶刷，对着最顽固的污渍，狠狠刷了下去。
电话那头，我妈突然惨叫一声：“哎哟！我的腰！”我妈那声“哎哟我的腰”的惨叫，
像一针肾上腺素扎进我的心脏。不是心疼她，是震惊。家务等价交换系统？
我盯着空气中只有我能看见的半透明面板。新手任务已完成：清洁马桶内壁顽固污渍。
目标选定：张红母亲。报酬结算：等价腰椎劳损急性。
这系统……玩真的？我把带血丝的指甲从马桶刷柄上抠下来，关节疼得钻心。五年了，
我从一个拿粉笔的手，变成了刷马桶的手。“林岚！林岚！你死在厕所里了？！
”婆婆李翠花的声音穿透廉价的卫生间门板。我赶紧起身，膝盖因为跪太久，
发出“咔吧”一声脆响。一开门，李翠花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就怼了上来。“午饭呢？
这都几点了？你想饿死我吗？”她一把推开我，用力之大让我撞在门框上。“妈，
我刚才……有点不舒服。”“不舒服？你天天吃我们陈家的，喝我们陈家的，
你有什么资格不舒服？”李翠花叉着腰，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我看你就是懒！结婚五年，
蛋都下不出来一个，连顿饭都做不好，废物！”我闭上嘴。反驳只会招来更恶毒的咒骂。
李翠花见我不吭声，更来劲了。她转身冲进厨房，几秒钟后，端着一个不锈钢盆走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酸馊味直冲我的鼻腔。那盆里装着隔了三夜的剩菜，泔水泔水的，
表面甚至漂浮着一层灰白色的霉菌。“来，你不是不舒服吗？正好，这盆菜给你补补。
”李翠花把盆重重地墩在餐桌上。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妈，这菜……坏了。
”“坏什么坏？粮食多金贵！我们陈家没有浪费的规矩。”李翠花一把攥住我的头发，
把我的脸往盆里按，“吃！都给我吃了！”“我不吃！”我用力挣扎，头皮疼得像要被撕裂。
“反了你了！”李翠花松开手，端起那盆馊水，兜头朝我浇了下来。
粘稠、冰凉、酸臭的液体，混着烂菜叶子，顺着我的头发、脸颊往下淌。
馊水浸透了我的旧T恤，紧紧贴在皮肤上。那股味道，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堆行走的垃圾。
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这时，门锁响了。我丈夫，陈刚，回来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他：“陈刚，妈她……”陈刚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他妈，
然后径直绕过我，走到李翠花身边。“妈，您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陈刚扶着李翠花坐下。李翠花立刻开始干嚎：“儿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我让她吃点剩菜，她还敢顶嘴！这是要翻天啊！”陈刚转过身，面对着满身污秽的我。
“林岚，你又惹妈生气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看到我这样子吗？
她拿馊水泼我！”“妈年纪大了，脾气急点怎么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陈刚的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不就是点剩菜吗，你矫情什么？
你当年在学校教书那股子清高劲儿，还没改掉？”“陈刚，那是馊水！”“够了！
”陈刚打断我，“我上班累了一天，回来不是听你吵架的。妈是我亲妈，
你孝顺她是天经地义的。”他指着李翠花：“现在，立刻，给妈道歉。”我站着不动。
“林岚，我再说一遍，道歉。”陈刚上前一步，“别逼我动手。
”李翠花得意地哼了一声：“光道歉可不行。得跪下。”“听见了吗？跪下。
”陈刚重复他妈的话，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五年婚姻，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但此刻，屈辱感还是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陈刚，
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我慢慢地，
在满地的馊水和烂菜叶中，跪了下去。“妈，对不起。”叮！触发新手保护任务。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任务内容：深度清洁被馊水污染的客厅地板30平米及厨房重油污区10平米。
目标选定：李翠花。报酬结算：等价精力损耗虚脱级+急性肠胃炎剧烈。
我猛地抬起头。李翠花还在骂骂咧咧：“这还差不多，
以后给我放老实点……”陈刚已经换了鞋，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我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眼前的狼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快意。报复。我冲进卫生间，拿上抹布和清洁剂。
我没有清理自己身上的污秽，而是直接扑在地上，开始用力擦拭。
馊水的酸臭和清洁剂的刺鼻混合在一起，我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我擦得极其用力，极其仔细。
地板上的每一丝油污，瓷砖缝里的每一块残渣，我都不放过。擦完客厅，我又钻进厨房。
油烟机上的陈年老油，灶台上的凝固污渍，我用钢丝球一点点蹭掉。
汗水混着身上的馊水滴在地板上，又被我擦干净。整整两个小时，我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任务完成。报酬结算中……当我直起腰时，天已经黑了。厨房和客厅亮得能照出人影。
我走进卫生间，脱掉脏衣服，打开花洒。热水冲刷着身体，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刚洗完澡，就听见客厅传来李翠花的惨叫。“哎哟！我的肚子！！”我裹着浴巾走出去，
看见李翠花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陈刚从卧室冲出来：“妈，您怎么了？
”“疼……疼死我了……哎哟……”李翠花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哇”地一声，
吐了陈刚一身。紧接着，一股恶臭弥漫开来。她……拉裤子了。“快！快送我去医院！
”李翠花虚弱地嚎叫。陈刚顾不得身上的污秽，手忙脚乱地去扶李翠花。我站在一旁，
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这地板，我刚擦的，真干净。
李翠花上吐下泻折腾了一整夜，诊断是急性肠胃炎，差点脱水。陈刚在医院陪护，
家里难得清静。我坐在沙发上，研究这个系统。看来，只要我做家务，
就能把等价的劳损或者负面状态，转移到指定目标身上。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复仇神器。
手机响了，是我妈，张红。我接起电话。“岚岚啊！你可害苦我了！”张红一开口就是哭腔。
我心中冷笑，昨天那腰椎劳损看来是生效了。“妈，你怎么了？”我假装关心。“我这腰啊，
昨天突然就动不了了！医生说是急性腰肌劳损，疼死我了！拍片子、拿药花了我八百多！
”张红开始诉苦，“你赶紧给我转5000块钱来，我得做理疗。”看病花八百，
要钱要五千。还是熟悉的配方。“妈，我没钱。”“没钱？你嫁给陈刚这么有钱的女婿，
你会没钱？”张红的声音立刻尖利起来，“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我真没有。
陈刚不给我钱。”“姐！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突然换成了我弟林涛的声音，
“妈都疼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哭穷？你嫁人后心都黑了是吧？”我深吸一口气：“林涛，
我连买卫生巾的钱都要看人脸色，我拿什么给你们？”“我不管！我女朋友看上一个包，
一万多，我都答应她了！你赶紧给我转一万五过来，五千给妈，一万给我买包！
”林涛理直气壮地命令。“你女朋友买包，为什么要我出钱？”“你是我姐！
你不给我钱谁给我钱？林岚，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转钱，我就去你婆家闹！
我就说你天天偷婆家的钱养娘家！”林涛开始威胁。我直接挂了电话。跟吸血鬼讲道理，
不如留着力气做家务。刚挂断电话，主卧的门开了。李翠花回来了。她被陈刚搀扶着，
脸色蜡黄，脚步虚浮，像被抽干了精气。“妈，您慢点。”陈刚一脸焦急。
李翠花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瞪了我一眼：“丧门星……”我没理她，
转身准备去阳台收衣服。突然，李翠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小宝！！！
”我回头一看，李翠花养的那条宠物狗“小宝”，正四脚朝天躺在它的狗窝旁，一动不动。
李翠花像回光返照一样，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小宝！我的心肝宝贝！你怎么了！
”陈刚过去探了探狗的鼻息，摇了摇头：“妈，小宝……好像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狗窝旁边，还有一点昨天没清理干净的馊菜残渣。这狗，怕是偷吃了地上的馊饭，被毒死了。
李翠花抱着狗尸体，嚎啕大哭，哭了几分钟，她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我。“是你！林岚！
是你害死了我的小宝！”“妈，这……”陈刚想说什么。“就是她！”李翠花打断陈刚，
“昨天就是她把那些剩菜弄得满地都是！小宝肯定是吃了她弄脏的东西才死的！
她就是故意的！她嫉妒我养狗不养她！”这逻辑，真是感人。“林岚！你个黑心肝的！
你赔我的小宝！”李翠花冲过来要打我。陈刚拉住她：“妈，您刚出院，别激动。
”“我不激动？小宝跟我五年了！比这个不下蛋的女人强一百倍！
”李翠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必须给小宝偿命！”“妈，偿命不至于。
”陈刚看了我一眼，“但小宝确实是因为林岚的疏忽才死的。”“老公，我……”“你闭嘴！
”陈刚呵斥我，“妈说得对，你有责任。”李翠花眼珠子一转，
提出了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要求。“我要给小宝办葬礼。风风光光的葬礼。”她指着我，
“林岚，你，必须给小宝披麻戴孝，在小区里给它磕头守灵！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让你给我的狗，披麻戴孝！磕头守灵！
”李翠花一字一顿。让我给一条狗下跪守灵？在全小区人面前？“不可能！妈，
你别太过分了！”我拒绝。“过分？你害死了我的狗，我让你给它磕头怎么了？
”陈刚看着我，语气冰冷：“林岚，妈正在气头上，你就顺着她吧。不就是给小宝磕个头吗？
又不会少块肉。”“那是一条狗！我是人！”“在妈心里，小宝比你重要。
”陈刚说得轻描淡写，“你要么照做，让妈消气。要么，我们离婚。”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我现在身无分文，工作也没有，离婚，我怎么活？
我看着陈刚，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李翠花见我犹豫，立刻加码：“去！现在就去！
我已经让物业准备了花圈和白布！你现在就下去，跪在小区花园，给小宝守灵！
让所有邻居都看看！”陈刚把我拽出家门。小区花园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李翠花不知从哪找来一件粗麻孝衣，扔在我身上。“穿上！跪下！”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
我穿上了那件可笑的孝衣，对着一条狗的尸体，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这不是陈家的儿媳妇吗？怎么给狗下跪？
”“听说她把婆婆的狗害死了……”“啧啧，活得还不如一条狗。”屈辱感让我浑身发抖。
陈刚，李翠花，你们够狠。叮！触发特殊任务。系统的声音及时响起。
任务内容：为宠物狗挖掘墓地1立方米并清理其生前排泄物约5公斤。
目标选定：林涛弟弟。报酬结算：等价霉运破财+社死。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光跪着不行！小宝得入土为安！”李翠花又开始作妖，
扔给我一把铲子，“去后山，挖个坑，把小宝埋了。”我拿起铲子，在众人围观下，
走向小区后山。我选了一块最硬的土地，开始挖。五年没干过重活的手，很快磨出了血泡。
我咬着牙，一铲一铲地往下挖。挖了半个小时，手机又响了。还是林涛。我接通电话，
那边传来林涛杀猪般的嚎叫。“姐！姐！救命啊！我完了！”“你怎么了？”我平静地问，
手里的铲子没停。“我为了给我女朋友买包，借的高利贷APP爆雷了！催债的找到我公司，
把我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全公司都看见了！呜呜呜……老板把我开除了！姐！
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要卸我一条腿！你快给我钱啊！”林涛的哀嚎像一曲滑稽的背景音乐。
我挂断电话，继续挖坑。任务完成。报酬结算中……我把那条死狗埋了，
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家。陈刚坐在沙发上，李翠花躺在卧室里哼唧。我走到陈刚面前。
身上的孝衣还没脱，粘着泥土和汗水。“陈刚，我们谈谈。”陈刚抬头，
把手机放下：“谈什么？谈你怎么害死我妈的狗，还是谈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又欠了多少钱？
”“我想出去工作。”我直接说。陈刚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工作？你？做什么工作？
”“我本来就是老师。我可以回学校教书。”五年前，为了这个家，
为了陈刚一句“我养你”，我放弃了编制。现在想来，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
陈刚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林岚，你是不是跪狗跪糊涂了？”他点了点我的额头，“教书？
你还以为你是五年前那个林老师？”“我专业知识没有丢。我可以考回去。”“考回去？
”陈刚绕着我走了一圈，“然后呢？一个月拿你那三四千块的死工资？
还不够我妈买保健品的零头。”这句话像刀子扎在我心上。我当年的工资是不高，
但那是我作为人的价值。“我工作不只是为了钱。”“不为钱为什么？为理想？林老师，
你都**十了，还这么天真？”陈刚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个旧盒子，扔在我面前。盒子摔开，
里面是我当年珍藏的学生贺卡和教师资格证。陈刚捡起一张卡片，念道：“‘林老师，
您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啧啧，酸不酸？”他把卡片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林岚，
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清高。你现在的价值，就是在家伺候好我妈，照顾好这个家。
出去抛头露面？我陈刚丢不起这个人。”我看着他：“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免费保姆？
”“保姆？保姆还得给工资呢。你吃我的穿我的，让你干点活不是应该的吗？
”陈刚理直气壮。这时，李翠花从卧室里探出头来。“吵什么吵！小宝刚走，
你们就不能让我清静点？”她看见地上的盒子，立刻来了精神。“哎哟，我的心肝小宝啊，
你死得好惨……”她又开始干嚎，然后话锋一转，指向我，“林岚，小宝死了，
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浑身都疼。”我没说话。“我昨天在商场看中一个进口按摩椅，三万块。
你把钱出了，就当是给小宝赔罪了。”李翠花狮子大开口。三万块。我身上连三百块都没有。
她明知道我没钱，这是故意逼我去借，或者去求我那个吸血鬼娘家。“妈，我没钱。
”“没钱你想办法啊！你害死了我的狗，让你出点钱怎么了？”陈刚立刻帮腔：“妈说得对。
林岚，这钱你必须出。给你三天时间。”“我说了，我没有！”“没有就去借！去贷款！
你那个废物弟弟都能借到高利贷，你一个大学老师借不到？”陈刚上前一步。
我退后一步：“陈刚，你别逼我。”“我逼你？”陈刚突然暴怒，
他一把抓起桌上那个装有我教师资格证的盒子，冲到门口，拉开防盗门，
把盒子狠狠地扔了出去。“你不是想当老师吗？你去当啊！”我的私人物品散落在楼道里。
“陈刚！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想捡。陈刚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外推。“滚出去！
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你放开我！”“砰！
”防盗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上了锁。我穿着那身脏兮兮的孝衣，站在楼道里。
我的教师资格证，我曾经的骄傲，此刻就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我慢慢蹲下身，把它们捡起来。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黑暗和寒冷包围了我。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五年婚姻，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其实是签了卖身契。他们不仅要我的劳动力，还要我的尊严，
我的梦想，我的全部。陈刚，李翠花，还有我的娘家……他们像一群水蛭，
吸干了我最后一滴血。我抱紧双膝，在寒冷的楼道里蜷缩成一团。眼泪流干了，心也死了。
不，不能死。我还有系统。叮！触发主线任务：独立之路。
任务内容：积累10000点家务值。任务奖励：解锁系统核心功能。
当前进度：1200/10000。10000点。我看着系统面板。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要离婚。我要复仇。我要让他们把我吃的苦，千百倍地还回来。陈刚，
你不是觉得家务不值钱吗？我会让你知道，这些家务，有多贵。我在楼道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陈刚开门去上班，看到我，愣了一下。“还没想通？”我站起来，
膝盖僵硬得几乎无法打弯。“我想通了。按摩椅的钱，我会想办法。
”陈刚整理了一下领带：“算你识相。晚上回来，把家里收拾干净。”门再次关上。
我没有进去，而是转身下了楼。我要独立，我要工作。陈刚越是阻止，我越要做。
我用身上仅剩的几十块钱，在一家干洗店清理了自己，然后去了网吧，开始投简历。
我联系了前同事，得知一家高端私立学校正在急聘资深语文老师。我投了简历。
下午就接到了面试通知。面试安排在第二天。我回到陈家。李翠花看到我，立刻开始指使。
“你去把全屋的窗帘都拆下来洗了！必须手洗！洗衣机洗不干净！
”几十斤重的欧式天鹅绒窗帘，手洗？叮！触发任务：清洗全屋窗帘约50公斤。
目标选定：李翠花。报酬结算：等价关节劳损风湿加剧。
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把窗帘拆下来，泡在浴缸里。冰冷的水刺痛我的关节。
我用力揉搓，汗水湿透了衣服。整整洗了五个小时。当我把窗帘晾起来时，
李翠花的惨叫声从卧室传来。“哎哟！我的腿！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
”陈刚冲进去：“妈，你怎么了？”“疼啊！风湿犯了！肯定是昨天在医院着凉了！
哎哟……”我擦干手，心中冷笑。今晚，我可以安心准备面试了。第二天，
我借口出去筹钱买按摩椅，去参加了面试。五年没上讲台，但我没有荒废专业。试讲环节，
我发挥得非常出色。校长当场拍板：“林老师，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月薪两万，
试用期三个月。你什么时候能入职？”两万。我几乎要哭出来。这是我重生的希望。
“我需要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最快下周。”“好。我们等你。
人事部会进行例行的背景调查，走个流程。”校长和我握手。走出学校大门，
阳光洒在我身上。我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只要有了工作，我就能摆脱陈刚，摆脱这个地狱。
系统积分也已经刷到了9500点，胜利在望。我回到家，陈刚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你去哪了？”“去……找朋友借钱。”“借钱？”陈刚站起来，“林岚，你当我傻子吗？
你去‘德雅私立中学’面试了！”我心头一紧。他怎么知道的？“你手机定位开着呢。
”陈刚晃了晃他的手机，“你居然敢背着我找工作？”“我只是想分担一下家里的经济压力。
”“分担？我看你是想跑！”陈刚暴跳如雷，“我告诉你，林岚，你这辈子都是我陈家的人！
你想出去工作？做梦！”李翠花在屋里帮腔：“就是！还想当老师？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一个连蛋都下不出来的女人，还想教别人的孩子？”陈刚指着我：“你马上打电话给学校，
说你不去了。”“不可能。”我拒绝。这是我唯一的生路。“不可能？”陈刚冷笑，“林岚，
你别忘了，你当年为什么从公立学校辞职的。你以为你的档案很干净吗？”当年，
我为了和陈刚结婚，放弃了异地的编制。这在陈刚嘴里，却成了污点。
“我会跟学校解释清楚。”“解释？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陈刚拿出手机，
“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校长对我很满意，陈刚不可能一手遮天。第二天，我接到了校长的电话。“林老师，
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很期待你的加入。”校长语气温和。我松了一口气：“谢谢校长，
我正在处理。”陈刚看到我接电话，只是冷笑。我加快了做家务的速度，
积分跳到了9999点。只差一点了。就在我准备做晚饭，完成最后一点积分时，
手机再次响起。还是校长。我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传来冰冷的声音。“林老师，
抱歉通知你，你的录用取消了。”我如遭雷击：“什……什么？校长，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我们做了背景调查。”校长的声音充满鄙夷，“我们学校对老师的品德要求非常高。
您隐瞒了太多事情。”“我隐瞒了什么？”“林老师，您丈夫和您母亲都向我们证实，
您精神状态极不稳定，长期服用药物。而且，您婚内多次挪用家庭资金补贴娘家，
导致家庭关系紧张。”我母亲？张红？“还有，您当年从公立学校离职，真的是因为结婚吗？
还是因为……师德问题？”师德问题！这四个字像一颗炸弹，把我炸得粉身碎骨。陈刚！
他不仅自己污蔑我，还拉上了我妈！“不！这不是真的！他们在撒谎！”我对着电话喊道。
“够了，林老师。我们不想深究您的家事。但德雅学校，您不用来了。”电话挂断了。
我唯一的希望，被我最亲的两个人，联手掐灭了。手机从我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
屏幕碎了，像我的人生。师德问题？精神不稳定？挪用家庭资金？陈刚，你好狠。张红，
我亲妈，你为了你那个废物儿子，连女儿的命都不要了？我站在厨房里，
周围是切了一半的菜。我本来想做陈刚最喜欢的红烧肉。多可笑。我像个提线木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