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七年青梅竹马，七年双向暗恋，陆沉这个混蛋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怂的情话。
他摔门说"再理你我是狗"的当晚，
弹幕告诉我他正在百度"怎么哄生气的女孩子"；他冷着脸说"随便你报哪个大学"时，
全世界只有我看得见的弹幕在疯狂剧透：他电脑开着南大招生网！
这傻子连情侣宿舍申请表都打印好了！
1.黑板右上角的高考倒计时牌翻到"7天"时，班主任老陈抱着一摞志愿表走进教室，
眼镜片上还沾着早上吃的葱花。教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椅子挪动声，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志愿填报系统今天开放，截止到下周一。
"老陈用三角板敲了敲讲台，粉笔灰簌簌落下，
"这是你们人生第一次重大选择......"我咬着笔帽，目光越过三排课桌，
落在靠窗那个清瘦的背影上。陆沉今天穿了那件藏青色T恤，后颈处有一小块没晒匀的皮肤，
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他正低头写着什么，肩胛骨随着笔尖移动微微起伏，
像振翅欲飞的蝴蝶骨。"阮念初！"徐璐在桌下猛掐我的大腿，"老陈问你话呢！
"我慌忙站起来，膝盖撞得课桌哐当响。全班哄笑中，老陈无奈地推推眼镜："我是问，
你作为语文课代表，要不要分享一下目标院校？""南...南大中文系。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余光瞥见陆沉的笔尖突然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他转过头，
漆黑的眸子隔着人群望过来，又很快移开。这个对视让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自从上周那场愚蠢的争吵后，这是我们第一次眼神交流。"南大好啊！"老陈眉开眼笑，
"陆沉不是也......""老师。"陆沉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白薇同学有些志愿问题想请教。"教室瞬间安静。新来的转学生白薇从后排站起来，
栗色卷发扫过陆沉的手臂。她今天涂了草莓味的唇膏，甜腻的香气一直飘到我这里。
我看见她指甲上闪着细碎的金粉，轻轻点在陆沉摊开的志愿表上。
"沉哥说我的分数冲北外有点悬。"白薇歪着头，声音像融化了的巧克力，
"但我觉得有他辅导，说不定能创造奇迹呢。"沉哥。这个称呼让我胃部绞痛。上周五之前，
全校只有我敢这么叫陆沉。当时他把我堵在器材室，
指尖点着我鼻尖说："再这么叫就把你初中穿恐龙睡衣的照片群发。
"可他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所以我叫得更欢了。"念初？"徐璐扯我衣角，
"你指甲掐进肉里了。"我这才发现掌心全是月牙形的血痕。
讲台上老陈还在唠叨填报注意事项，但所有声音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死死盯着教室另一端——陆沉正弯腰凑近白薇，嘴唇几乎贴着她耳廓说话。
白薇突然笑起来，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搭在陆沉手腕上。
那个瞬间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地断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陆沉课桌前。
白薇的香水味混着陆沉身上惯用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眼眶发热。"有事？
"陆沉头也不抬，铅笔在志愿表上勾画着。他右手虎口处还留着那道疤，
是初二那年替我翻墙买退烧药时刮的。我张了张嘴，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白薇识趣地抱起课本："我去接水，你们聊。"临走时她故意碰倒陆沉的笔袋，
几支笔滚到我脚边。其中那支万宝龙钢笔让我呼吸一滞——和上周被我弄丢的那支一模一样。
"找我干什么？"陆沉终于抬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显然这几天也没睡好。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卡在舌尖。我盯着他领口歪掉的线头，
突然想起初三那年运动会，我跑800米摔破膝盖，是陆沉当着全校的面把我背到医务室。
当时他校服后领也有个线头，随着奔跑的动作在我眼前晃啊晃。
"没事就......""我又不想和你考一个地方！"我猛地抬头，
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才不管你填什么学校呢！"陆沉的表情凝固了。他慢慢站起身，
182的个头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我。我闻到他T恤上残留的洗衣液味道，
是我们家常用的那款薰衣草香。这个发现让鼻子更酸了。"很好。"他点点头，
嘴角扯出个冷笑，"正合我意。"教室里鸦雀无声。老陈的三角板僵在半空，
几个女生交换着八卦的眼神。我转身要走，突然眼前闪过一片彩色光斑——烦死了，
男二又开始嘴硬了还说什么不想和女主去一个大学，
其实开学用品都已经偷偷准备好了两份希望妹宝别哄他了，南大我看就挺好，
还能早点和男主遇上！就是就是，男主人帅高智还恋爱脑，
哪里都比现在这个臭屁不开窍的家伙强！我踉跄着扶住课桌。
这些漂浮在空中的文字像视频网站的弹幕，正随着我视线移动而晃动。最诡异的是，
周围人似乎都看不见这些字。"阮念初？"陆沉皱眉伸手，又在即将碰到我时缩回，
"你脸色很差。"我死死盯着那些逐渐淡去的文字，
其中一条特别醒目：陆沉书桌最下层有手写清单，标题是《阮阮开学必备》"我没事。
"我后退两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确认这不是幻觉，"我去趟医务室。
"走廊里蝉鸣震耳欲聋。我靠在消防柜旁深呼吸，那些奇怪的文字已经完全消失。
但有个念头在脑海里疯狂生长：如果弹幕说的是真的，
如果陆沉真的......上课铃惊醒了我。透过窗户，我看见陆沉独自站在我的课桌前，
正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抽屉。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有那么一瞬间，
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2.医务室的消毒水味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躺在窄小的病床上，
盯着天花板角落的蛛网。那只蜘蛛正在专心修补破损的网，
而我满脑子都是那些诡异的弹幕文字。"同学，量个体温。"校医把体温计塞到我手里，
"哪里不舒服？""头晕......可能是低血糖。"我随口胡诌，
趁她转身时偷偷摸出手机。
临终幻觉......最后我在某个冷门论坛找到条帖子：《有人见过现实生活中的弹幕吗？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时，一条新弹幕突然浮现在手机上方：女主在查弹幕！好可爱呜呜呜
快去看陆沉课桌啊急死我了第三层抽屉用《五年高考》挡着的那本蓝色笔记本
我猛地锁屏，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体温计显示36.5度时，校医终于放我离开。
走廊里已经响起第四节课的下课铃，我鬼使神差地拐向了空无一人的教学楼。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像另一个尾随我的幽灵。
陆沉的座位在高三7班靠窗倒数第二排。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桌面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我伸手摸了摸桌面——还是温的，仿佛他刚刚离开。这个认知让手指微微发抖。
直接翻啊急死我了啊啊啊要发现小陆的秘密了新的弹幕像烟花般炸开，
我条件反射地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我的呼吸声，
黑板上未擦净的数学公式像某种密码。深吸一口气，我拉开了第三层抽屉。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下面果然压着本蓝色笔记本，
封面用钢笔草草画着个卡通恐龙——和我初中那套睡衣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喉咙突然发紧。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刺目的标题闯入眼帘：《阮阮开学必备清单》。字迹工整得不像陆沉平时龙飞凤舞的笔迹，
像是反复誊抄过很多次。
夜加湿器北京干燥应急药盒感冒药/胃药/创可贴...我的指尖悬在纸面上方，
不敢真的碰触那些字迹。清单末尾还标注着"已购"，旁边画了个笨拙的爱心。
翻到下一页是截然不同的内容：《我的开学用品》，
只有潦草几行：笔记本电脑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呜呜呜破防了自己就随便写写，
给老婆准备这么细上面还标了价格和购买链接我的天弹幕疯狂滚动，
有几条甚至重叠在一起。我死死攥住笔记本边缘，纸张在掌心发出轻微的脆响。
初二那年我因为尘螨过敏住院，陆沉每天翘了晚自习来医院给我讲题；高三第一次模考前夜，
我胃痛得蜷成虾米，是他翻墙出去买的热粥......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手忙脚乱地把笔记本塞回去，转身时撞倒了陆沉挂在桌边的书包。
几样东西叮叮当当滚出来——一瓶未拆封的防晒霜我常用的那个牌子，
一盒卡通创可贴印着小恐龙图案，还有......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支万宝龙钢笔静静躺在地上，笔帽处刻着小小的"R&C"。这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去年圣诞节我弄丢它后，陆沉整整三天没理我。要掉马了要掉马了
其实他买了同款两支啊傻姑娘一支给你一支自留，情侣款都不懂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几乎是扑在地上把东西塞回书包。后门被推开时，我的膝盖还压在钢笔上。"找什么呢？
"白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今天换了香水的味道，甜腻中带着辛辣，
"陆沉的书包这么好看？"我僵直地站起来，钢笔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白薇倚在门框上，
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转着串钥匙——那是陆沉的自行车钥匙，挂着我去年编的平安结。
"他让我来拿笔记本。"白薇向前一步，栗色卷发扫过我肩膀，
"某些人不是说不关心他报哪所大学吗？"血液轰地冲上耳膜。我想起上周五放学后，
白薇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说："沉哥说你太粘人了。
"那天晚上我赌气删了陆沉所有联系方式，而他居然真的一周没来找我。"让让。
"我撞开她肩膀往外走，钢笔在口袋里沉甸甸地坠着。
白薇突然抓住我手腕："你知道他为什么买两支钢笔吗？"她凑近我耳边，
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气息，"因为他说......""白薇。"陆沉的声音在走廊炸响。
我们同时转头，他站在逆光处，手里攥着两瓶冰镇汽水——一瓶青柠味，一瓶蜜桃味，
都是我最爱的口味。白薇迅速退开，钥匙串在她指间叮当作响："沉哥，
念初同学好像对你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呢。"陆沉的目光落在我鼓囊囊的校服口袋上，
眼神暗了暗。我们三个僵持在夕阳里，影子在地上缠成解不开的死结。修罗场！打起来！
陆沉手里那瓶蜜桃汽水啊啊啊女主快跑，你口袋里的钢笔要掉出来了
我攥紧钢笔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汽水瓶摔碎的声响，还有白薇夸张的惊呼。转过楼梯拐角时，
我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看路。"陆沉扣住我肩膀，呼吸有些急促。他居然抄近路堵我。
蜜桃汽水在他另一只手里冒着冷气，瓶身凝结的水珠滴在他腕骨上，像无声的眼泪。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右脸颊有道浅浅的红痕——是我上周抓的。
当时他说"你从来不在乎我送的东西"，
而我尖叫着"那你把初中送我的星星灯也收回去啊"。
"钢笔......"陆沉的目光落在我口袋上。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我弄丢的那支。"我掏出钢笔，金属表面已经沾满掌心的汗，"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陆沉喉结滚动了一下。远处传来白薇喊他的声音，但他一动不动。
夕阳从走廊西侧的窗户斜射进来，给他睫毛镀上金边。
我忽然发现他左眼睫毛下有颗很小的泪痣，是凑得极近才能看见的那种。
"因为......"他刚开口，下课铃骤然响起。潮水般的喧哗声从各个教室涌出，
瞬间淹没了我们之间仅剩的狭小空间。陆沉突然把汽水塞进我手里，
转身走进蜂拥而出的人群。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被无数校服淹没。
蜜桃汽水的冷气顺着指尖爬上心脏，而弹幕在视野里疯狂刷屏：他跑什么跑急死我了
钢笔是一对的啊刻字都在笔帽内侧下章要出现真·男主了姐妹们
南大计算机系顾屿南正在加载中...我拧开瓶盖，气泡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就像那些快要撑破胸膛的疑问。走廊尽头，陆沉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想起初三那年台风天。他浑身湿透地站在我家门口，
怀里抱着被雨淋湿的、我最爱的那只流浪猫。3.志愿表在桌面上铺开，
像一张等待解码的藏宝图。我咬着笔帽，盯着"第一志愿"那栏空白处发呆。
窗外蝉鸣声嘶力竭，仿佛也在为某个重大决定而焦虑。"还没填好？"徐璐探头过来，
发梢扫过我脸颊，"班主任说五点前必须交。"我下意识捂住表格，
却看见她瞳孔骤然放大："阮念初！你填南大？陆沉不是说要报清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