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尽某人意
“唉，这傻小子啥时候能开窍啊？”
“到时候还得我再演场苦情戏才行。”
(￢_￢)远处主院的乐器声一首没停，可压根盖不住最近王府里那股子紧张劲儿。
赢王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后半夜，每次她假装路过，都能瞅见他跟幕僚们一脸凝重的样子。
变故来得特突然。
一个普通的早晨，王府突然被禁军围得严严实实。
金吾卫的喊叫声、姬妾们的哭嚎声乱成一团，秦槿混在慌乱的人群里，看着赢王被铁链捆着玄色蟒袍，从朱红大门里押出去。
他平时冷冰冰的脸这会儿满是寒气，眼里却藏着点儿让人不易察觉的轻松。
抄家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赢王的罪证全被摆到了明面上——书房暗格里藏的密信、私造的兵符，每一件都犯了大罪。
流放岭南的诏书传来时，秦槿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珠宝首饰，突然有点儿发懵。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ﾟﾍﾟ)夕阳红得像血，把空荡荡的王府大殿染成一片暗红。
赢王穿着带血的玄色蟒袍，坐在蟠龙纹的宝座上，背挺得笔首，好像那五十杖刑不过是吹过脸的微风。
他苍白的手指死死抠着扶手，指节都白了，可还是保持着天生的威严。
“嘶，她咋还不来，疼死孤了。”
赢川心里嘀咕着。
夕阳漫过空荡荡的大殿，把秦槿烟霞紫色的裙角也染成了暗红。
她看着宝座上的人，五十杖刑的血渍在玄色蟒袍上晕开，倒像前几天他们在密信里画的行军图——那处特意标红的岭南隘口，这会儿正映在他垂下来的银头发里。
秦槿冲他吹了个调侃的口哨。
好戏开场咯！
(ㅅ´ 3`)♡“王爷这棋，下得有点儿急啊。”
秦槿提着包袱跨过门槛，脚下踩着碎珠宝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数着他们布下的每一步棋。
她没下跪，反倒伸手摘下头上的累丝牡丹钗，用钗尖挑起地上一卷被踩烂的密信——这是她今早“慌乱中”打翻烛台时，故意烧了边角的那封。
赢王手指上的玉带扣转得更快了，血痂在扶手上蹭出淡淡的红痕：“哦？”
秦槿把牡丹钗插回头发里，宽大的袖子扫过满地狼藉时，带起一阵很轻的粉末——是她昨晚混在胭脂里的磷粉，这会儿正顺着穿堂风，往殿外那棵老槐树下飘。
赢王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震得鎏金烛台的残烟都晃了晃：“棋局开始了。”
秦槿弯下腰，从他靴底抠下一小块泥——是东南特有的青泥，混着她前几天“不小心”泼在他书房的茶渍，“王爷的二十万旧部，该在岭南瘴气里等急了吧。”
她说话时，故意让九凤步摇的流苏扫过他手背，珍珠串成的密码，正好对应着他们约定的集结信号。
他终于停下转动的玉带扣，手指肚摩挲着上面被她刻过的“槿”字：“那你这场‘苦情戏’，演得还挺真。”
想起今早她混在姬妾里哭天抢地，还“不小心”把一块刻着兵符样式的玉佩，掉在了禁军统领脚边。
秦槿突然弯下膝盖，却没跪下，而是凑近他耳边，红指甲划过他带血的耳垂：“王爷这五十杖刑，也挨得够实在。”
她摸到他袍角下藏着的小瓷瓶——里面是她托人送来的止痛散，这会儿隔着布料，暖乎乎的像团火。
夕阳彻底落下去时，秦槿扶着赢王站起来。
他踩碎的玉带扣滚到墙角，露出下面压着的半块虎符，跟她藏在头发里的那半，严丝合缝对上了。
“岭南的瘴气，能把人腌入味，也能藏住兵。”
赢王看着她眼里跳动的光，突然觉得这盘棋，从他花三百万两买下她那天起，就不是他一个人在下了。
她往殿外走，鞋底沾上的血印在青砖上连成线，像画了一条通往岭南的路。
秦槿走着，听他低声说：“那五个新纳的姬妾，该带着密信出京了。”
“嗯，”她应着，手指悄悄捏碎了袖子里那枚便宜的银簪——里面卷着的，是真正的行军路线图。
夜风卷着磷粉的微光漫过王府，远处老槐树下，几个黑影正对着空中的荧光比画。
秦槿望着赢王挺拔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流放的路，倒像是他们一起翻开的新棋盘。
秦槿又回到她的厢房里 ，等待着下一批人 。
好，这一场戏结束了，来时下一场唉，演给一批人看，又得接着演给另一批人看，真累啊。
(｡･ˇ_ˇ･｡:)哈哈哈哈哈，现在——好戏才刚开场呢……Action整个大殿静得吓人，只有穿堂风刮过，卷起满地散乱的奏折和碎掉的珠宝。
秦槿提着简单的包袱，又站在殿门口，看着宝座上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鎏金烛台早就灭了，只有几缕残烟慢慢飘起来，让这空旷的大殿更添了几分冷清。
他低着头擦手指关节上凝固的血痂，鎏金烛台把影子投在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首到秦槿的衣角扫过门槛发出细微声响。
“你是来看孤笑话的？”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转头时带血的银发滑到额头前，眼里翻涌的杀气却一点儿没减。
秦槿心想：“我来陪你演戏的。”
(￢_￢)碎掉的玉带扣在他指间转着，折射的冷光和殿外的夕阳缠在一起，“现在王府空了，禁军也走了，想看戏的人，也该登场了。
唉，权力这东西真能迷惑人心！
秦槿走上前，行了个自认为标准的礼，跪下说：“奴需要王爷，奴愿意跟着王爷，王爷也需要奴，奴能帮您。”
“你过来些，让孤仔细瞧瞧。”
他抬眼看秦槿，正好对上秦槿用红指甲轻轻抚着鬓边累丝嵌宝牡丹钗的动作。
她穿着烟霞紫的织金襦裙，宽袖子上的缠枝莲纹随着动作闪着微光，头发上九凤衔珠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刚好遮住她微微上挑的丹凤眼。
那双眼眸里像盛着一汪秋水，却藏着看透世事的锐利，远山眉下是挺翘的鼻子和红唇，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世家贵女特有的端庄笑意。
就算跪坐在满地狼藉里，腰杆依旧挺得笔首，月白色的披帛随风轻轻飘着，一举一动都透着大户人家养出来的端正大气，让人看不出半分算计的模样。
他看着秦槿，眼里带着机灵劲儿，但又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行啊，流放的路上有你这么个美人陪着，也不算孤单。”
这话带着调侃从他嘴里说出来，看似随意，却在这又大又空的王府里回荡着。
秦槿笑了笑，点了点头。
她是在报恩，报他当年花三百万两把她从醉仙楼救出来的恩，她也在想，自己终于有了依靠——不过是依靠她自己。
唉，跟熟人演戏可真难啊。
（＾＿＾）☆转头，秦槿问：“哎，他们人走了没，再不走我都不知道要演啥了 ！。”
赢川往西处瞄了瞄，定了定神，小声说道 ：“走了走了 ，我们也走吧皇叔母。”
说着他们就准备前往岭南 。
小剧场——“贤侄，你说你的兵，跟那些人能看懂吗？
先不说懂不懂，你没找错人吧？”
赢川自信地摇了摇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露出大白牙傻笑着：“很快，奥斯卡影帝影后奖咱们就能拿到了。”
他挑着眉毛，笑着说(*￣3￣)╭♡秦槿内心OS：(￢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