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个评论基本都会看的。
)(但是我不一定会去改,嘿嘿!
)(因为我是一根老油条!
)---冰冷的白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觉醒大厅映照得一片惨白。
十二岁的林风站在队伍中间,只觉得那股寒气顺着脊椎一路往上爬,手脚冰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每一次资质觉醒,都是决定这些孩子未来命运的分水岭。
“下一个,李威!”
教官冷漠的声音像冰锥刺破寂静。
前面那个身材敦实的男生深吸一口气,走向大厅中央那台足有两人高的银色仪器。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按在冰冷的金属感应球上。
嗡——仪器发出低沉的鸣响,内部复杂的导流管瞬间亮起刺目的红光!
红光汹涌澎湃,如同燃烧的血液,迅速充盈了仪器中央那个巨大的、代表气血强度的刻度条。
红光最终定格在刻度条接近顶端的位置,耀眼夺目,映照着李威狂喜的脸。
“气血强度,上等!”
教官的声音总算带上了一丝温度,甚至可以说是赞许。
“好苗子!”
“哇!
上等!”
队伍里瞬间炸开了锅,羡慕的惊呼此起彼伏。
“李威这小子平时看着憨,没想到这么猛!”
“这下发达了,上等资质啊,武馆抢着要!”
林风听着周围的喧哗,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发白的月牙印。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
下一个,就是他了。
“林风!”
教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依旧。
心脏骤然缩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林风只觉得双腿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走向那台决定命运的仪器,金属地板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背上,有好奇,有审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评估——评估他这块“材料”的价值。
他伸出手,指尖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痉挛。
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带着一种不详的预兆。
嗡——仪器再次启动,内部的导流管亮了起来。
然而,那光芒微弱、黯淡,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浅红色。
它像一条孱弱的小溪,在粗大的刻度管里艰难地向上蠕动,显得那么可怜。
浅红的光芒有气无力地向上攀升,速度慢得令人窒息。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刻度管里那点可怜的光晕,最终在距离底部刻度线仅仅三分之一的位置,彻底停滞。
它虚弱地闪烁着,仿佛随时会熄灭。
死一般的寂静。
教官看着仪器屏幕上显示的数值和最终评级,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平板语调:“气血强度,中下。
资质评级,中下。”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短暂的死寂后,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从队伍后方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哈,我就说嘛…倒数第三?
嘿,真够‘稳定’的。”
“废柴一个,以后只能去后勤部搬砖了吧?”
那些细碎的声音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林风的耳朵里。
他的脸瞬间涨红,一股滚烫的羞耻感从脚底首冲头顶,几乎要将他点燃。
他猛地抽回手,像是被那冰凉的金属烫到。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教官的表情,更不敢面对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
他死死低着头,盯着自己那双洗得发白、边角磨损严重的旧运动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下台,挤开人群,一头撞进大厅外凛冽的寒风里。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非但没有带来清醒,反而让他更加窒息。
他一路狂奔,穿过几条熟悉的、略显破败的街道。
两旁高耸的摩天大楼外墙,巨大的全息投影闪烁着诱人的广告:最新型号的民用飞行器在虚拟轨道上穿梭,广告模特穿着光鲜亮丽的作战服,背景是武者们英姿飒爽地对抗狰狞太空异兽的画面,下方一行醒目大字:加入武者联盟,荣耀与财富触手可及!。
另一个屏幕上,则是滚动播放着武者专用的高能营养液广告,包装奢华,价格标签后面的零多到晃眼。
画面里,一个肌肉虬结的武者仰头喝下一管幽蓝色的液体,周身立刻爆发出肉眼可见的气血光晕。
这些画面像一把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林风的心。
武者,荣耀,财富,异兽材料…这些词汇和他这个“中下”资质的废物有什么关系?
父亲当年,也不过是个挣扎在底层的低阶武者,最终连尸骨都没能从那片被异兽撕裂的战场上找回来。
他留下的,只有墙上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廉价的作战服,笑容有些拘谨。
父亲走后,家里的天就塌了。
母亲用她那双曾经也很灵巧的手,在轰鸣的缝纫机前熬过无数个通宵,在刺鼻的清洁剂气味里一遍遍擦拭着高楼大厦光洁的地板。
生活的重担像无形的巨石,一点点压弯了她的腰背,刻深了她眼角的皱纹,也磨粗了那双曾经柔软的手。
林风猛地推开家门。
一股陈旧家具混合着廉价消毒水和食物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是属于贫穷的、挣扎的气息。
“小风?
回来啦?”
母亲略显沙哑的声音从狭小的厨房传来,带着努力挤出的轻快。
“结果怎么样?
饿了吧?
饭马上就好。”
她系着那条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努力堆着笑。
但那双眼睛里,浓重的疲惫像化不开的墨,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
林风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那里面承载的希望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喉咙发堵,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闷得像含在嘴里。
“哥!”
妹妹林小雨像只欢快的小鸟从里屋跑出来,八岁的女孩瘦瘦小小,脸色带着点营养不良的苍白。
她扑过来想抱哥哥的腿,却被林风近乎粗暴地侧身躲开。
“别烦我!”
林风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戾气。
林小雨被吓了一跳,小脸上的笑容僵住,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怯生生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母亲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神黯淡下去,那里面强撑的希冀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默默地转身回到油烟弥漫的厨房,锅铲碰撞的声音重新响起,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压抑。
林风心里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他不敢再看母亲瞬间佝偻了几分的背影和妹妹委屈的小脸,猛地推开自己房间那扇薄薄的、吱呀作响的木门,像逃难一样冲了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将门死死关上。
狭小的房间,确切地说更像是一个简陋的阁楼,只有一扇小小的气窗。
墙壁上糊着旧报纸,有些地方己经剥落发黄。
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弥漫着。
他把自己重重摔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那扭曲的图案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的无能。
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冰冷和麻木。
中下资质!
中下!
凭什么?!
凭什么是他?!
那个该死的穿越,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来体验这种绝望的人生吗?!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愤猛地冲上头顶,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眼赤红,对着眼前虚无的空气,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在心底发出无声却歇斯底里的咆哮:‘系统!
系统小姐姐?!
你在吗?
回答我啊!
’‘金手指!
老爷爷!
随便什么!
我知道你们存在!
’‘出来!
出来啊!
求求了!
帮帮我!
我在这里啊!!
’‘给我点东西!
什么都行!
功法!
异能!
哪怕是一点点天赋!
求你了!
’他疯狂地在心中呐喊,一遍又一遍,用尽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绝望和乞求。
他甚至幻想着下一刻,眼前就会出现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头,或者一个冰冷但无所不能的机械音。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阁楼里死一般的寂静,灰尘在昏黄的光线里缓缓沉浮。
窗外传来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更衬得这方寸之地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坟墓。
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他像个被抽掉骨头的木偶,身体里的力量瞬间被抽空,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床板上。
完了。
彻底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就在这意识沉沦、彻底滑向黑暗深渊的瞬间——嗡!
一点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震动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眉心深处。
紧接着,一片柔和而纯粹的白光,毫无预兆地在他紧闭的视野中悄然亮起。
那光芒如此突兀,瞬间驱散了意识的混沌。
林风猛地睁大眼睛,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视野中央,那柔和的白光迅速凝聚、拉伸、塑形。
它并非实体,却清晰地悬浮在视网膜之上,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冰冷质感。
几行简洁到极致、仿佛由纯粹光流构成的文字,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来:赤红面板充能完毕……加载中……冰冷的白色字体,在昏暗的阁楼里,无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