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时,正躺在灭我满门的仇人榻上。>原著里原主被男主沈晏利用至死,
只为复活他的白月光。>系统提示:请按剧情走完替身戏份,奖励返程机票。
>我反手掀翻剧本,当夜就毒死了沈晏的白月光。
>翌日他掐着我脖子按在棺木上:“谁给你的胆子动她?”>我咳着血笑:“一个死人,
如何比得上活色生香的我?”>他指尖骤然收紧,却在我断气前松手:“想活?做我的刀。
”>三年间我替他铲除异己,染满鲜血。>直到他登基前夜,
我听见他对心腹说:“苏窈这刀,该淬火了。”>我笑着饮下他赐的毒酒。>再睁眼,
却见他跪在榻前,捧着解药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回来,”他眼底猩红,声音嘶哑,
“做我的共犯。”第一章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混合着一种陈旧木头被长久浸润后散发的、令人作呕的甜腻***味道,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
直冲脑髓。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汁里,艰难地、一点一点上浮。眼皮重逾千斤,
每一次掀动都牵扯着太阳穴尖锐的刺痛。终于,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黑暗。视野摇晃着聚焦。
首先撞入眼帘的,是头顶极高处垂落的、厚重的玄色帐幔,
边缘用暗金线绣着繁复狰狞的兽纹,在烛火幽微的光线下,如同蛰伏的凶兽,
投下浓重压抑的阴影。空气滞涩而冰冷,带着一种地底墓穴般的死寂。这不是医院。
更不是我的公寓。我猛地想要坐起,身体却像被拆散了又重新草草拼凑,
每一寸骨头都叫嚣着酸软和钝痛。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牵扯着胸腔一阵撕裂般的疼。“咳咳……咳……”这动静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醒了?
”一个声音响起。不高,甚至算得上温润平和,如同上好的玉石轻轻相叩,却像淬了冰的针,
毫无预兆地扎进我的耳膜,瞬间冻结了我混乱的思绪。我猛地侧过头。
就在这张宽大得惊人的紫檀木拔步床外侧,几步开外的地方,立着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
他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如崖边孤松,穿着一身素净到近乎寡淡的月白锦袍,宽大的袖口垂落,
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从容地拨弄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那姿态闲适优雅,仿佛置身于清雅茶室,而非这间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诡异卧房。
这里是……沈晏的寝殿。而我,苏窈,一个在昨夜苏氏满门抄斩的血雨腥风中,
唯一被“赦免”的孤女,此刻却躺在覆灭我家族仇人的床上。这个认知带着刺骨的寒意,
瞬间席卷全身。“叮!”一声清脆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中炸响。
检测到宿主意识清醒。穿书系统绑定成功。当前世界:《暴君的白月光替身》。
宿主身份:苏窈白月光替身。主线任务:扮演好替身角色,
协助男主沈晏完成白月光复活仪式。任务完成奖励:返回原世界单程票一张。
警告:偏离主线剧情将引发不可预测后果,严重者可导致意识湮灭。冰冷的机械音,
一条条清晰无比的指令,
伴随着原著小说里“苏窈”那凄惨绝望、被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后弃如敝履的命运结局,
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替身?复活?工具人?然后被一脚踢开?呵。
一股混杂着荒谬、愤怒和极度冰冷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胸腔深处翻腾、冲撞。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柔软的锦被,带来尖锐的刺痛,
却远不及这强加于身的命运带来的万分之一屈辱。凭什么?!我费力地撑起沉重的上半身,
锦被滑落,露出单薄寝衣下遍布青紫淤痕的肌肤。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更浓了,我强行咽下,
抬起眼,目光死死锁住那道月白的背影,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甜:“沈晏。”他终于停下了拨弄香灰的动作。
那截冷白的手腕微微一顿,然后,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烛火摇曳的光线落在他脸上。
那是一张足以令人屏息的脸。眉如墨画,眼若寒潭,鼻梁高挺,
薄唇的线条优美却透着无情的凉薄。皮肤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更衬得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仿佛蕴藏着万载不化的玄冰。此刻,那冰封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平静地映着我此刻狼狈不堪、满身伤痕的倒影。没有怜悯,没有嘲讽,
只有一片审视死物般的漠然。“苏小姐,”他开口,声音依旧温润,却像裹着丝绒的寒铁,
“感觉如何?”那眼神,那语气,清晰地传达着一个信息:我只是一件物品,
一件他暂时还觉得有点用处的物品。我扯了扯嘴角,牵动脸颊的伤处,带来一阵刺痛。
目光却毫不退缩地迎上他深潭般的眸子,里面翻涌的恨意和冰冷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
“托沈大人的福,”我哑声道,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还死不了。
”沈晏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转瞬即逝。他向前踱了一步,
月白的袍角拂过冰冷光洁的金砖地面,无声无息。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阴影笼罩着我。他微微俯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长睫投下的淡淡阴翳,和他眼中那冰冷无情的底色。“死不了就好。
”他温声道,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却带着地窖般的寒意,“你还有用。”有用?
做你复活心上人的活体祭品?做你掌中随意揉捏的替身傀儡?
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恨意在胸腔里剧烈撕扯,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我死死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才勉强压下喉咙里那声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嘶吼。
系统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存在严重偏离剧情风险!请立刻平复情绪,
接受替身任务!否则将启动意识抹除程序!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在脑中尖啸,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抹除?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
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压下,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潭水表面,
甚至浮起一层近乎温顺的薄冰。我垂下眼帘,避开他那令人窒息的审视目光,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声音放得极低,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认命般的顺从:“苏窈……任凭大人处置。
”第二章三更梆子沉闷地敲过,余音在死寂的深宅大院里消散,更添几分阴森。
我悄无声息地滑下床榻,赤足踩在冰冷刺骨的金砖地面上,激得脚心一阵刺痛。
身上的寝衣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嶙峋的骨形。
白日里强行压下的剧痛此刻在四肢百骸里疯狂叫嚣,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神经,
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反复穿刺。但我不能停。沈晏寝殿的奢华如同金丝鸟笼,外松内紧。
白日里那些低眉顺眼、悄无声息的侍女和侍卫,每一双眼睛都是沈晏的耳目。唯有此刻,
这万籁俱寂、连虫鸣都消弭的后半夜,才有一线缝隙可钻。
脑中清晰地浮现着白日里沈晏“无意”间透露的信息——后花园深处,
那座常年封锁、由他最信任的哑仆看守的“静思堂”。那里,冰封着他那位早逝的白月光,
林晚晚的躯壳。也是他处心积虑、耗尽心血,甚至不惜以苏家满门为祭,
也要复活的执念所在。静思堂。好一个“静思”。我贴着冰冷的墙壁,
像一抹没有重量的幽魂,在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潜行。
白日里观察好的路线在脑中清晰无比:绕过守夜侍女打盹的耳房,
避开固定巡逻的侍卫换岗间隙,穿过那道开在假山后、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月洞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肺腑的钝痛。喉头涌上的腥甜被我强行咽下,
只留下铁锈般的余味在口腔蔓延。终于,
那扇熟悉的、爬满暗绿色苔痕的厚重木门出现在前方。门前果然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裹着破旧的棉袄,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正是那哑仆。我从袖中摸出一个极小的油纸包,
里面是白日里从沈晏香炉中悄悄刮下的一点残香灰烬,
混合了从花园角落采到的、具有强烈麻痹效用的醉鱼草花粉。指尖捻起一小撮,屏住呼吸,
对着那哑仆的方向轻轻一吹。细微的粉尘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散。哑仆毫无所觉,
只是头点得更沉了,很快便彻底歪倒在一旁,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迅速上前,
拔下头上仅有的一支素银簪子,簪尾探入那黄铜大锁的锁孔。黑暗中,触感变得无比清晰,
细小的机簧在簪尖的拨弄下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时间仿佛被拉长,
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咔。”一声轻响,锁簧弹开。我推开门。
一股比沈晏寝殿浓郁十倍、混合着极寒冰气和某种诡异药草甜香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呛得我眼前发黑。我捂住口鼻,闪身而入,反手轻轻将门合拢。堂内没有烛火,
只有几颗镶嵌在墙壁上的硕大夜明珠,散发着幽冷惨白的光芒,勉强照亮一方空间。正中央,
赫然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通体由整块寒玉雕琢而成的玉棺!棺盖并未完全合拢,
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正从中袅袅溢出。寒气接触到皮肤,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刺。
我强忍着刺骨的冰寒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一步步靠近那口象征着沈晏扭曲执念的玉棺。终于,
我站在了棺前。幽冷的珠光下,棺中静静躺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身素净的雪色衣裙,
面容安详,肌肤在寒气的笼罩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玉石般的冷白。柳眉弯弯,琼鼻樱唇,
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只是毫无生气,如同一尊巧夺天工却冰冷僵硬的玉雕。这就是林晚晚。
沈晏心尖上那抹永不褪色的白月光,也是悬在我头顶、随时会落下将我碾碎的断头铡刀。
我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白日里沈晏那冰冷的、视我为工具的眼神,
原著中“苏窈”被榨干所有价值后惨死的结局,
还有脑中系统那冰冷的抹杀威胁……所有的恨意、不甘、恐惧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什么任务!什么替身!什么返程机票!我苏窈的命,
从来只握在自己手里!不再犹豫。我猛地伸出手,探入冰冷的棺内!
指尖触碰到林晚晚颈侧那冰冷滑腻的肌肤,如同触摸一块寒玉。袖中滑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里面是我从沈晏书房角落里那盆“一品红”上刮下的、剧毒的白色汁液凝块。我用力一捏,
那凝块碎裂,粘稠的、带着刺鼻气味的乳白色毒汁瞬间渗出。我屏住呼吸,
将沾满毒汁的手指,狠狠抹在了林晚晚那毫无血色的唇瓣上!毒汁迅速渗入她冰冷的唇瓣,
留下几道诡异的乳白痕迹。做完这一切,我迅速收回手,将油纸包塞回袖中,
甚至不敢再看棺中人一眼。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冰冷的寒气似乎已经冻结了血液。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如同来时一般,
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间散发着死亡甜香的冰窟。厚重的木门在我身后无声合拢,
隔绝了那口寒玉棺椁和棺中那抹被玷污的“白月光”。寒玉棺椁被粗暴地掀开,
沉重的棺盖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震得夜明珠的光芒都似乎晃动了一下。
刺骨的寒气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瞬间席卷了整个静思堂,冲得人透不过气。沈晏站在棺前,
月白的锦袍在幽冷的光线下像覆了一层寒霜。他微微垂着头,墨色的长发滑落肩头,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空气死寂得可怕。
仿佛连时间都冻结了。跪在堂下角落里的哑仆,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几乎要嵌进去。死寂中,
沈晏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震怒,
没有悲恸,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冻结万物的寒潭。然而,
那双眼睛——那双曾经如同蕴藏玄冰的深眸——此刻却像是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
翻涌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近乎实质的黑暗风暴!那风暴的中心,
是纯粹的、毁灭一切的暴戾!他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如同鬼魅!
带起的风甚至吹熄了离他最近的一颗夜明珠。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
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山岳崩塌般的巨力狠狠攫住了我的脖颈!天旋地转间,
后背重重砸在了那口敞开的、散发着刺骨寒气的玉棺边缘!“呃!
”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一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冰冷的寒玉透过薄薄的衣料,
瞬间将刺骨的寒意传遍四肢百骸。喉骨被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扼住,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眼前阵阵发黑。沈晏的脸近在咫尺。
那双翻涌着毁灭风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倒映着我因窒息而扭曲的脸。他微微俯身,
灼热的、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地狱深渊刮起的阴风,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刮骨的冰凌:“谁、给、你、的、胆、子?”每一个字落下,
扼住我脖颈的手就收紧一分!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死亡的阴影冰冷而真实地笼罩下来。剧痛和窒息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边缘开始发黑。
但我却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那滔天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以及暴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