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刚被赶出家,淋着大雨,手机里是养母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钱货两清了,
以后别再联系我们。我看着这七个字,在盛夏的雷雨里,笑得浑身发抖。钱货两清?
说得真好。好像我不是他们养了十八年的女儿,而是一件明码标价,如今终于脱手的货物。
十八年的青春,无数次被抽走的血,还有那颗被他们亲手践踏得稀碎的心,又该如何作价?
1 货不对板的十八年我叫姜念。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我的人生被一纸亲子鉴定书劈成了两半。一半是过去十八年,我作为姜家独生女,
活得像个小心翼翼的影子。另一半,是未来的未知,是被宣判“货不对板”,
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命运。姜家在本地也算小有资产,住着别墅,开着公司。我养父姜富贵,
养母刘娟,对我不能说不好,但那种好,带着一种精明的算计。他们给我吃穿,供我上学,
但前提是,我要绝对听话。这份听话里,最重要的一条,
就是照顾好“真正的”姜家大小姐——姜月。姜月是我被抱回家时,被抱错的那个孩子。
她在三岁那年被找了回来,但因为从小体弱,心脏不好,姜富贵和刘娟不忍心再把她送回去,
于是,我就从独生女,变成了“姐姐”。一个名义上的姐姐。实际上,
我是她的专属血包、贴身保姆、情绪垃圾桶。姜月不能累着,所以我包揽了所有家务。
姜月不能生气,所以她发脾气时我必须站着挨骂。姜月需要安静,
所以我从小到大不敢在家里大声说话。最可怕的,是输血。我们是相同的稀有血型。
从我记事起,每当姜月身体不适,我就要被带去医院。冰冷的针头扎进我纤细的胳膊,
温热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出去,流进姜月的身体里。刘娟总会摸着我的头,
用一种近乎催眠的语气说:“念念,你是姐姐,要爱护妹妹。月月活下来,你才有功劳,
我们才会更疼你。”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伸出胳膊。贫血造成的头晕、乏力,
成了我青春期里最熟悉的感受。我甚至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高考前夕晕倒在考场,
错失了进入重点大学的机会,最后只上了一个普通二本。而姜月,在全家人的精心呵护下,
顺利考入了本市最好的艺术大学,成了众星捧月的公主。我以为,只要我一直付出,
总能换来一点真心。直到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给了我一份“惊喜”。那天,
姜月捧着蛋糕,笑得天真烂漫:“姐姐,生日快乐!爸爸妈妈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哦!
”那份大礼,就是一份亲子鉴定。姜富贵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念念,你看,
我们养了你十八年,现在月月也长大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真相。
”刘娟拉着姜月的手,满眼心疼:“我们月月才是姜家的亲骨肉,
你呢……你是当年医院抱错的。你的亲生父母,我们找不到了,估计也是不要你了。
”我站在那里,感觉血液瞬间冻结。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他们之所以留着我,
不过是因为我和姜月那该死的、相同的稀有血型。我是一个移动血库,
一个为他们亲生女儿续命的工具。十八岁的生日,成了我的审判日。“不过你放心,
”姜富贵假惺惺地补充道,“以后你还是我们姜家的女儿,只要你好好照顾月月,
我们不会亏待你。”那是我第一次,没有顺从。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
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如果我不愿意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刘娟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姜念,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白养你十八年,
让你给月月输点血怎么了?这是你欠我们的!”从那天起,他们撕下了所有伪装。
我不再是“姐姐”,而是“那个养女”。家里的饭桌上,没有我的位置。他们出门旅游,
会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姜月开始变本加厉地使唤我,甚至会故意打翻滚烫的汤,
浇在我的手上,然后无辜地眨着眼:“哎呀,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我的养父母,只会指责我为什么不躲开。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发生在我被赶出门的前一天。姜月的设计作业需要一个模特,她指定要我。
在三十八度的高温下,我穿着厚重的冬装,在太阳下暴晒了五个小时。我中暑了,高烧不退。
深夜,我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听见他们在客厅里说话。是姜富贵和一个医生的声音。
“姜先生,令千金的心脏源,我们已经通过国际渠道找到了,匹配度非常高,
下个月就可以安排手术。手术成功后,她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太好了!钱不是问题!
”姜富贵的声音里满是喜悦。紧接着,是刘娟的声音:“那……家里的那个怎么办?
留着也是个祸害,万一以后来分家产……”姜富贵冷哼一声:“一个养女,
有什么资格分家产?她的血也用不着了,找个由头,打发掉算了。”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原来如此。心脏源找到了,我这个“血包”也就失去了最后的利用价值。第二天,
姜月就上演了一出“被我推下楼梯”的苦情戏。她躺在沙发上,柔弱地哭泣,
指控我因为嫉妒她,想要害死她。刘娟冲上来,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巴掌,力道之大,
让我半边脸都麻了。“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姜家养你十八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你给我滚!立刻给我滚出去!”姜富贵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姜家,
容不下你这种恶毒的人。”我没有哭,也没有解释。我知道,解释是没用的。
在一个早已设定好的剧本里,我永远是那个恶毒的女配。我默默地回到房间,
那个狭小阴暗的储物间,收拾我为数不多的行李。一些旧衣服,几本专业书。临走时,
我看到了桌上那个相框。里面是十岁那年,我们唯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我站在角落,
拘谨地笑着,而姜月被姜富贵和刘娟簇拥在中间,像个真正的公主。我拿起相框,
用力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且决绝。然后,我拉着行李箱,
在他们厌恶的注视下,走出了那扇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大门。大雨倾盆而下,
瞬间淋透了我的全身。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冰冷。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刘娟发来的信息:钱货两清了,以后别再联系我们。
我看完,删掉,然后将手机卡拔出,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再见了,姜家。再见了,
我那荒唐可笑的十八年。从今天起,我姜念,和你们再无瓜葛。
2 天神下凡的哥哥们身无分文,能去哪里?我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姜富贵冻结了。
他做得真绝,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给我留。我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屋檐下躲雨,
浑身湿透,狼狈得像一只丧家之犬。我必须活下去。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争一口气。
我要让他们看看,离开他们,我姜念不但不会死,还会活得比任何人都好。第二天,雨停了。
我用身上仅剩的几十块零钱,买了一份报纸,开始找工作。没有学历,没有经验,
我只能找那些最底层、最辛苦的活儿。最后,我在一家偏僻的餐厅找到了一份洗碗工的差事,
包吃住。住的地方,是餐厅后巷一个又小又潮湿的储物间,只有一张硬板床。但我不在乎。
我每天疯狂地工作,洗堆积如山的碗碟,直到双手被洗洁精泡得发白、起皱。
餐厅老板是个刻薄的中年男人,动不动就克扣工资,但我都忍了。我需要钱,
需要一个能活下去的立足之地。我以为,我的生活就会这样,在油污和辛劳中,
慢慢磨平所有的棱角和不甘。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那天,餐厅打烊后,
我正在后厨埋头洗碗,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天哪!那是什么车?劳斯莱斯?
”“不止一辆!后面还有宾利、迈巴赫……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神仙车队?”我没在意,
以为是哪个富豪路过。直到,餐厅那扇油腻腻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
气场强大到让整个餐厅都黯然失色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很高,身形挺拔,
五官如同冰雕一般,俊美却也冷冽。他的目光在狭小油腻的餐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
落在了后厨门口,那个穿着脏兮兮围裙的我身上。餐厅老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点头哈腰地迎上去:“这……这位先生,您是……”男人没有理他,径直朝我走来。
他的皮鞋踩在满是油污的地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优雅。他停在我面前,
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住我。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激动,
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痛惜。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泛黄。
上面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眉眼和我小时候有七八分相似。“请问,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姜念吗?”我愣住了。
我认识他吗?我不记得。我的世界里,除了姜家,就只有无尽的辛劳。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我是。请问你是?”男人的眼圈,瞬间红了。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怕吓到我。“我叫顾琛,你的……二哥。”二哥?
我彻底懵了。我哪里来的哥哥?“我们是你的亲人,念念。”他身后,又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文尔雅,穿着白大褂,像是刚从手术台下来。
他看到我被泡得红肿的双手,眉头立刻紧紧地皱了起来。“我是你三哥,顾言。
”他声音里满是心疼。他旁边,一个穿着时尚,戴着墨镜和口罩,
却依然挡不住那股耀眼星味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这张脸,我认识。
是如今火遍全亚洲的顶流巨星,顾星洲!我曾在无数的广告牌和电视上见过他。他看着我,
眼里的光芒比舞台上更甚,却也含着泪:“念念,我是你四哥。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最后,一个穿着赛车服,头发挑染成银灰色,气质不羁的少年,倚在门框上,
他的眼神最直接,充满了愤怒和自责。“操!是哪个王八蛋让你干这个的?”他低吼一声,
一拳砸在墙上。这是我五哥,顾驰。我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四个风格迥异,
却都同样出色到不像凡人的男人。他们说,他们是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
这……这是在做梦吗?还是说,我因为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
二哥顾琛似乎看出了我的不知所措,他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这是DNA鉴定报告。十八年前,你在医院被抱错。我们顾家,才是你真正的家。这些年,
我们一直在找你。”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份文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顾念,与他们,
存在血缘关系。我不是没人要的孤儿。我有家,有亲人。
十八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不甘、痛苦,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
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哭我错过的十八年,哭我所受的所有苦难。一只温暖的大手,
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头顶。是三哥顾言。他蹲下来,用最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念念,别怕,
都过去了。以后,有哥哥们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四哥顾星洲脱下他昂贵的外套,
披在我脏兮兮的身上,将我紧紧抱住:“对不起,妹妹,真的对不起。
”五哥顾驰的眼眶通红,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怒吼道:“姜家是吧?
老子要让他们全家都不得好死!”二哥顾琛则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把城西这家‘福满楼’餐厅给我买下来,立刻。老板,解雇。”然后,
他挂掉电话,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念念,跟我们回家。”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的身后,是四个同样真诚而急切的眼神。家?我真的,可以有家吗?
我迟疑着,将我那只沾满油污的手,放进了他温暖宽厚的手掌里。他紧紧握住,
再也没有松开。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泊了太久的小船,终于,
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3 欢迎回家,我的公主我被哥哥们簇拥着,
走出了那家我待了半个月的油腻餐厅。外面,一排顶级豪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与这条破旧的街道格格不入。黑衣保镖齐刷刷地站在车旁,看到我们出来,恭敬地鞠躬,
打开车门。“大小姐。”那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敬畏。我有些不适应,
下意识地往三哥顾言身后缩了缩。四哥顾星洲立刻察觉到了,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语气宠溺:“别怕,他们都是自己人。以后,你就是顾家唯一的大小姐,是我们的公主。
”公主?这个词,离我太遥远了。在姜家的十八年,我活得像个女仆。
我坐上了二哥顾琛的劳斯莱斯。车内空间宽敞,装饰奢华,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和木质香气。
和我之前住的那个潮湿的储物间,简直是两个世界。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依然觉得很不真实。“那个……我还有个大哥,是吗?
”我小声地问。提到大哥,几个哥哥的神情都变得肃穆而崇敬。“大哥叫顾墨,
是国家级保密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二哥顾琛解释道,“他常年在封闭实验室,
所以今天没能亲自来接你。但是他已经知道了你的消息,非常高兴。
”科学家、总裁、医生、顶流明星、冠军赛车手……我的五个哥哥,每一个人,
都是各自领域里金字塔尖的存在。而我,是他们失散了十八年的妹妹。
这简直比小说还要离奇。车子最终驶入了一片隐于山水的顶级富人区。
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像一座城堡,戒备森严。我们的车,在最宏伟的一座庄园前停下。
巨大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堪比皇家园林的巨大花园,有喷泉,
有草坪,有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树篱。“欢迎回家,念念。”哥哥们带着我,
走进了那栋如同宫殿般的别墅。别墅里,所有的佣人管家早已列队等候。“欢迎大小姐回家!
”我局促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个年长的管家走上前来,
慈祥地看着我:“大小一姐,我是王叔,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了。我们终于把您盼回来了。
”他的眼眶,也是红的。三哥顾言拉着我的手,带我参观这个“家”。“这是你的房间。
”他推开一扇粉色的门。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是一个比姜家整个客厅还要大的公主房,
有独立的衣帽间、化妆间、浴室和阳台。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最梦幻的少女心布置的。
巨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名牌服饰,包包和鞋子摆满了整整一面墙。化妆台上,
是全套的顶级护肤品和彩妆,很多都是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天价品牌。
“这些……都是给我的?”我不敢相信。“当然。”四哥顾星z洲倚在门边,笑得像只狐狸,
“这只是见面礼。以后我们念念喜欢什么,四哥都给你买。
”五哥顾驰把一个车钥匙塞到我手里:“这个也给你,***版的粉色布加迪,
配我们家小公主正好。”我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又看了看这满屋子的奢华,突然鼻子一酸。
在姜家,我所有的衣服都是姜月穿剩下的旧款。我唯一的护肤品,
是超市里十几块钱一瓶的宝宝霜。原来,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我想先洗个澡。”我低声说。我身上的衣服又脏又旧,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应该的。”三哥顾言立刻说,“王叔,马上安排最好的芳疗师和***师。”“不用了!
”我连忙摆手,“我自己洗就好。”我几乎是逃进了浴室。巨大的浴缸里很快放满了热水,
洒满了玫瑰花瓣。我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温热的水里,看着镜子里那个瘦弱、苍白,
眼底带着怯懦的女孩,陌生又熟悉。我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仿佛要将那十八年的卑微和尘埃,全都洗掉。洗完澡,换上衣帽间里柔软舒适的真丝睡衣,
我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当我走出房间时,哥哥们都在客厅等我。桌上,
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全是我爱吃的。我愣住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我们查了。”二哥顾琛言简意赅。他们不仅找到了我,
还把我所有的喜好都调查得一清二楚。那一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安心,
也最幸福的一顿。哥哥们不停地给我夹菜,我的碗里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他们和我聊着天,
说着我小时候的趣事,说着这些年他们是如何找我的。原来,当年我被抱走后,
顾家就发现了不对劲。但那个年代技术不发达,医院的管理也混乱,
他们找遍了所有可能的线索,都一无所获。但他们从未放弃。这些年,
他们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一个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女孩。
“我们发过誓,找不到你,我们终身不娶,不立家室。”二哥顾琛看着我,眼神无比坚定,
“顾家的所有一切,未来都是你的。”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别哭,念念。”三哥顾言立刻递上纸巾,轻轻地帮我擦掉眼泪,“以后不许再哭了。
谁要是敢惹我们家公主哭,我们就让他全家都跟着哭。”他的话,说得很轻,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不能再哭了。
我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我应该笑才对。吃完饭,二哥顾琛把我叫到了书房。
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念念,这张卡你拿着,没有密码,无限额度。
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为哥哥们省钱。”我没有接。“二哥,我不能要。”“为什么?
”顾琛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还在跟我们见外?”“不是的。”我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
“二哥,你们找到了我,给了我一个家,我已经很满足了。钱,我会自己挣。”我想靠自己,
堂堂正正地站起来。顾琛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然后笑了。那笑容,冲淡了他脸上的冷冽,
多了一丝赞许。“好。不愧是我顾琛的妹妹,有骨气。”他收回银行卡,“但是,有一件事,
你必须听我们的。”“什么事?”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骇人的寒意。“姜家。
他们带给你的所有痛苦,我们会让他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4 第一次反击:釜底抽薪我以为哥哥们说的“报复”,会是一个漫长而周密的计划。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这么……爽。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柔软的大床上沉睡,
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吵醒。我没有手机。声音是从床头柜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