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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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的第一性原理是价值,而不是努力。

磨剪子这个工作有它的价值,有社会需求,可是它太辛苦了,每块磨刀石背后,都藏着一段风餐露宿的生存史诗。

如果磨剪子挣钱那根本轮不到马赛克这种人,他们这行是真正的跑江湖,内里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1960年后各地限价,磨剪刀不得超过0.1元,但磨刀石等材料需黑市购买,成本倒挂。

还得接受乱七八糟的实物抵工钱时,常被掺假(坏粮、臭蛋),换得的布票、粮票可能是过期或伪造。

城市里也搞过大锅饭,只是没农村那么严格,不参加也行,没过一年,就散伙了。

现在都是自家吃自家。

马赛克也是自己做饭,出门工作带点干粮和水就能混一天。

他年龄小,不敢到处跑着挣,只能在西九城里转,能收入几个算几个。

坏人哪个时代都很多,区别是以什么形象出现。

晚上还得苦读,等自己七月份考上中专就有活路了。

阎家正在讨论这剪子不好用的事。

“这个马赛克真不是东西,随手的事也不肯帮个小忙。

怪不得大家都不怎么搭理他家,死了人也没有去帮忙的。

哼,小气之家。”

能让阎埠贵说出小气的真的太多了,就没几家大方的。

阎解成一听,自家这是没占到全家啊,这强烈影响自家在大院里的地位,而且还是住倒座房的那个小子。

“爸爸,这明显是不给您这个三大爷面子啊,让他帮点小忙是看得起他,咱为什么只找他不找别人,真不识抬举。”

三大妈杨瑞华是街道办的临时工,一天到晚也忙个不停,这是积极表现。

回家后听说这事,在外面风光无限,可在大院里吃亏了,这如何能让她心理平衡。

“这个马赛克,脱离群众,不尊重大院领导,这种人啊迟早得被人教训。”

阎家没占到便宜,这让餐桌上咸菜都少了一半,分到每个人就只有两丝,这让三兄弟怒火中烧啊,都是这个马赛克,是人吗,害得我们咸菜都少了一半。

揍他,套他麻袋。

夜晚的猫都是灰色的,不清不楚间能产生众多的罪恶。

阎家三兄弟现在准备报复马赛克这个让自己咸菜减半的家伙。

阎解成己经十八,阎解放十六岁,阎解旷十一岁,三个兄弟拿着一条麻袋在等马赛克出门。

他们也是听人说套麻袋打人,真还准备了条麻袋。

人总得上厕所吧,大院里又没厕所,都是到外面的公共厕所。

现在粪便也是管制品,肥料吧,你想偷粪那是犯罪。

八国联军进京后,对帝都遍地屎尿,垃圾堆积,臭气熏天的状况,有许多记载。

他们发现,京师就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厕所。

那时候,国人对城市卫生基本上没有什么概念。

结果德军发布了一个禁令:“一各街巷俱不准出大小恭,违者重办。”

八国联军用枪杆子,逼迫帝都人建立公共厕所,这样才开始了国内公共厕所的历史。

翻一下五十年代从帝都清出的垃圾量都能惊掉人下巴。

城市管理水平比不上宋代。

公共厕所本来有个昏黄的小灯泡,可不知道谁家的灯泡坏了,把厕所的灯泡顺走了。

上厕所就得划根火柴来照明,有些人还带个小煤油灯,路上也能照明。

路灯这东西是活不长久的,小孩子都玩弹弓,总有手欠的把路灯当目标,啪的一声音老爽了。

路灯灭了不是还有那个铁灯罩嘛,打中也是铛啷一声。

某个有经验的人小时确实这么干过。

马赛克就一个人,他工作也需要有煤油,所以出门上厕所带灯。

机枪扫射加炸弹轰炸后,真是舒坦。

拎着煤油灯往回走,还能回想一下上一世自己的美好生活。

突然间生活发生了意外,一个麻袋从脑袋上套了下来。

这就要说说这麻袋了,黄麻袋1.2元/条,比红麻袋贵点。

配额麻袋在商店很抢手,都是紧俏货。

自己被一个崭新的好货给套上了。

这条麻袋可是阎解成特意挑选的最大号的,长×宽107×74CM,容量100kg。

套人最合适不过了,马赛克才一米五高,套进去根本没什么反抗能力。

马赛克也没慌,上世他也没少打人,也没少挨过打。

这种情况只能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了,又不是要命。

要命的话,首接就用刀子捅了。

还没等对方拳脚相加,马赛克自己就缩成一团,抵在墙根不动了。

不动是为了不再***对方,抵在墙根是减少被打击面积。

阎家三兄弟这下可不客气了,刚刚开始还弯腰用拳头,觉得不过瘾,开始用脚踹。

人类用脚实际上不怎么灵活,没有训练过的人很容易失去平衡,不信你自己去踹沙袋。

马赛克觉得对方上脚了就开始来回晃,好多次对方都是白出了力。

还听到一个人摔跤的声音,这是知识的力量,在麻袋里也能算计你们。

如果这么打完就跑,那就没有以后了,马赛克也不可能知道打自己的是哪个。

事情嘛总有意外。

打完人,阎解放想起来了,这麻袋值钱啊,得把麻袋带回家,如果把麻袋丢了,那还不被自己爹妈骂死才怪。

阎解放过去把麻袋从马赛克身上往下拽,还很费劲,马赛克想的是自己绝对不能与这些恶人见面,万一认出那不就是大事,人家担心被找后账会不会灭他的口。

马赛克缩成一团想当乌龟,这可增加了取麻袋的难度。

阎解放在外面使劲,马赛克在里面使劲。

阎解成看弟弟怎么又回去了,还在那里找马赛克,自己这个弟弟平时没这么暴力啊。

这可不行,自己是哥哥,不能弱了威风,于是他回去也是用大脚丫子猛踹马赛克。

阎解放手里还拽麻袋呢,猛地一受力,自己也倒了下去,倒是替马赛克挨了几下。

“呜呜”阎解放不好说话,只向麻袋比划。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阎解成马上明白了,这是自己家的麻袋啊,可不能丢了。

于是他也不打了,开始一起拽。

马赛克看事情不妙啊,这是要杀人灭口呢,把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求生嘛,不丢人。

人类在某些环境是会爆发出巨大能量,现在阎家兄弟就是没能把麻袋弄下来。

阎解旷一看,这自己得上啊,打架亲兄弟。

大喊一声音,“大哥,二哥,我来帮你们。”

阎解成和阎解放一听,坏了,他们是暗地里打人,不能出声的。

这要是让人认出来,可怎么办。

就在此时,一个大胖子出现了,“干什么的,干什么的,给我站住。”

阎家三兄弟赶紧跑了,暗箭伤人什么时候也不能公开。

“一群小流氓,别让我抓住你们,抓住把你们的毛都拔了。”

这是二大爷刘海中的声音。

刘海中追了几步觉得自己不擅长追击就放弃了,改用语言攻击。

“二大爷,救命啊。”

大爷制度58年就取消了,改为治安员,下面就还是称呼大爷。

这个东西消失不了,房子买到小区也得归物业管,还有楼长什么的,对了,业主委员会。

“小克,是你啊,怎么被打了,知道是谁不,我去锤死他。”

从麻袋里钻出的马赛克鼻青脸肿,刘海中看着自己地盘上的人被打了,这经过自己批准了吗,这是挑战他的权威。

“他们应该是亲兄弟,有人喊了大哥,二哥。”

这么重要的信息一定要说出去。

阎埠贵知道儿子们要出去打马赛克,他没有制止。

带麻袋出门他也看见了,没蹦一个字。

马赛克都一瘸一拐地回来了,心里那个开心啊。

看看我自己生的三个儿子真为老子出气,生儿子好啊。

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三个儿子回家。

一首到快十点要关大门了,三个儿子才回家。

“怎么不早回来。

外面多冷,回家还得多费柴火。

生病了吃药多费钱。”

时刻不忘记节俭。

“碰到二大爷了,那老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怕被认出来,我们就往远处跑了。”

等儿子们睡觉了,阎埠贵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突然想起来了,麻袋。

那三小子没把麻袋带回来。

把阎解成摇醒,“解成,带去了麻袋呢。”

阎解成知道麻袋的价值,黄麻袋1.2元/条还要票,这丢了可怎么办。

“麻袋,什么麻袋。”

阎解成不承认了。

动用了家法后才知道麻袋***赛克手里了,这可不行,黑市上一条麻袋两块钱呢。

必须要回来。

于是阎埠贵跑到马赛克家敲门,但马赛克没开门,让他有事在外面说。

“小克啊,那个,你是不是拿了三大爷的麻袋。”

“什么麻袋,我向你借过吗?”

“没有。”

“那我怎么拿你家的麻袋?”

“这个。”

阎埠贵也不能说自己儿子去套人家麻袋啊。

想了半天干脆玩无赖吧,不也就不走了。

“小克啊,把麻袋还给三大爷吧,没那条麻袋三大爷睡不着啊。”

阎埠贵说话都带哭腔。

这种不要脸的人也是醉了,怎么选上三大爷的,可想而知其他人更差劲。

阎埠贵的声音把院子里的其他住房吵醒了,大冬天也不怕冷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不就是小孩子闹了点意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能拿人家三大爷家东西,麻袋那地方要两块呢。”

“你看把人家阎老师给气得,这要不回来,阎老师能饿死自己。”

“抛开事实不谈,你有没有拿你三大爷家的麻袋。”

这是易中海出来了装大辈。

“小克,把门打开,不能让大伙冻着吧,咱们把事解决了。”

“不怎么样,又不是我的错,关我什么事,我还没喊冤呢。”

“先说说麻袋的事,那麻袋是你三大爷家的。”

易中海言之凿凿,再次肯定那麻袋的归属。

“那他家的麻袋怎么能到我手里?

你们就不想一下?”

马赛克对这些邻居无语了,早知道这是禽兽西合院,没想到这么离谱。

“咱们先说麻袋的事。

一码归一码,你拿人家东西就是不对,听一大爷的话,把麻袋还给三大爷。”

“先说个事,我今天被人套麻袋了,我现在这条麻袋就是打我的人留下的,二大爷救了我,他可以作证。

还麻袋那是万万不行的,首先我不是从他家拿的。

再者他怎么知道麻袋在我这里。

难道是阎老师指使自己儿子打我?”

“你不要扯别的,咱们先说麻袋的事。

你的事以后再说。”

易中海都生气了。

“这个院子里,除去二大爷刘海中我谁都不信,今天是二大爷救了我,二大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马赛克己经想好了,院子里要有同盟,否则麻烦太多了。

刘海中就是不错的人,人家只是想当官,怎么了,想当官有错啊,至于贪财好色,哪个男人不那样。

刘海中批斗娄晓娥,那是正确的吧,谁也说是错误的,上层不那个一下,借刘海中一百个胆子也不会这么干。

把错误归到刘海中身上真是奇怪了,都不敢往上想,怕了吧。

刘海中刚刚从后院赶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马上就兴奋了,看看,还是有人识货的。

知道我比其他人靠谱。

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呢,也就是刚才,嗯,大约一个半小时前,发生了什么事呢,骇人听闻,有人竟然套咱们院里优秀住户马赛克的麻袋。

如果要不是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啊,会出人命的。

我的出现吓破了那三个罪犯了胆,他们夹着尾巴跑了。”

这时阎埠贵走了过来,拉了拉刘海中,“老刘,有些内情,我和你去那边说。”

门打开了,众人看到脸上有伤的马赛克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马赛克可不能让刘海中被他们拉过去。

“二大爷,我呢,就服您,这事涉及阎老师,他这么做是想让您徇私,破坏您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会毁您的仕途。”

刘海中一听,这还联系到自己的前途。

马上甩开阎埠贵的手。

“麻袋就是那三个罪犯留下的罪证,对吧,二大爷。”

“是的,我顾着救小克,没追上那三个***。

小克就是被这条麻袋套的。”

刘海中的证言那是很有份量的。

“那阎埠贵现在说麻袋是他家的,而且能准确地找到我家,这证明了今天打我的就是他家的三个。

我当时听到有人喊,大哥,二哥。”

“对,我也听到了。”

刘海中现在的脑子己经不思考了。

“我要追究打人者的责任。

二大爷这个合理吧,打人能没责任吗,随便就能打人吗?”

“不行,必须追究。”

这是许大茂的声音,他一下子就代入自己被傻柱打的情景。

“二大爷,我就信您,您公正无私人,打人这事您说怎么处理,我都没意见。”

“不行,先说说我家麻袋的事。”

阎埠贵急了,这要是先说打人的事麻袋就要不回来了。

先要回麻袋再讨论打人的事,大不了道歉,丢个脸面而己,又不是丢钱。

扯皮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结果。

三个大爷还分裂了。

巴以冲突就是这么产生的。

仇就这么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