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效力,在绝密单位隐姓埋名五年。妻子白露是商界女强人,我们曾是人人称羡的夫妻,
儿子杨阳乖巧懂事。探亲归来,我却看到儿子被妻子的男秘书当众掌掴,逼着下跪。
我打电话质问,她却冰冷地挂断了电话。你是谁,敢威胁?她不仅没听出我声音,
还纵容她的秘书和私生女,一同折磨我们的亲生儿子。1.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上面的探亲申请终于批了下来。我按捺着心头的激动,连单位发的崭新外套都来不及换,
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工装,就赶到了妻子白露的公司楼下。我想给她一个惊喜。车刚停稳,
我就看到了本该在学校的儿子杨阳。他瘦小的身子,正对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头垂得很低。那男人我认得,是妻子的秘书,吴强。小杂种,跟你那死鬼爹一个德行,
见了人连话都不会说!吴强指着我儿子的鼻子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话音未落,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我儿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但他没哭,只是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跪下!给王小姐道歉!吴强厉声呵斥。他身边,
还站着一个牵着小女孩的男人,那男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在吴强的逼视下,
我看见我那瘦弱的儿子,膝盖一弯,竟真的要跪下去。一股热血冲上我的头顶。
我推开车门冲了过去,攥住吴强的手腕,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力道之大,
让他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叔叔……杨阳吓得小脸惨白,回过神来,
他一把拉住我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哭腔。叔叔,你快逃吧,你打了刘秘书,
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心口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闷得发疼。我蹲下身,
抚摸着他红肿的脸颊,声音有些发颤:他只是你妈妈的秘书,怎么敢让你下跪?
才六岁的孩子,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现在却瘦得像根豆芽菜,
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怯弱。杨阳眼圈红了,却不敢多说,
只是一个劲儿地推我:叔叔你快走,求求你了。走?吴强捂着脸站稳了,他看着我,
像是看一个死人。狗东西,今天你哪儿都去不了!在京都,还没有人敢惹我们白总,
你他妈这是在找死!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拿出那个五年没换过号码的手机,
拨通了妻子的电话。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我日思夜想却又无比陌生的声音。哪位?
我压着火气,一字一句地说:我听你的秘书说,在京都惹你等于找死,今天我想试一试!
2.她没听出我的声音。连我这个五年没换的号码,她都没存。我这五年,原来就是个笑话。
对面的吴强看我手机被挂,脸上那股子嘲弄的劲儿更足了。“怎么?摇不来人了?
”“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原来就是个吹牛的。”“敢跟白总叫板,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最后那点念想,那点或许是误会的侥幸,
全都被这通电话浇灭了。是啊,五年了。我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熬着,她在外面风生水起。
忘了我,再正常不过。可她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现在呢?
我那个活泼爱笑的阳阳,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怯生生的模样?他那副样子,像根针,
一下下扎在我心口上。我鼻头一酸,拉起他的小手。“阳阳,我们回家。”这五年我欠你的,
往后加倍还你。我要让你重新做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想走?
”吴强一步横在我面前,皮笑肉不笑。“打了白总的人,撂了狠话,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我心里火起:“让开。”“让开?哈哈!”吴强笑得前仰后合。“在这京都地面上,
白总说的话就是规矩!你脚下踩的这块地,都得姓白!”我用命换来的功勋,
换来对她公司的扶持,到头来,就养出了这么一群恶犬?就在这时,
阳阳突然从我手里挣脱出去。“扑通”一声。他小小的身子,直直地跪在了吴强面前。
“刘叔叔,求求你,放过这个叔叔吧!”他带着哭腔,小脑袋磕在冰凉的地面上。
“他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替他道歉,我给您磕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烧红的炭,
烫得我说不出话。眼前的一切,都花了。那是我捧在手心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啊!现在,他竟然在给这种人磕头求饶。白露。这五年,
我到底亏欠了我的儿子多少!3.吴强还没开口,他旁边那个一直看戏的男人,
和他牵着的小女孩先动了。那小女孩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看我儿子的神情却满是厌恶。
她甩开男人的手,跑到我儿子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你想替他求情?
”小女孩的声音又尖又细,说出的话却很恶毒。“行啊。
”她指了指地上一个沾满泥灰的蛋糕。“你,把它吃干净,我就让吴叔叔放了他。
”我儿子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往后缩了半步。“敏敏……我……我是你哥哥……”“呸!
”小女孩狠狠啐了一口。“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是我妈和一个死人生的野种,
我才是爸妈唯一的宝贝!”“你吃不吃?不吃,我就让妈妈把你赶出去睡大马路!”“我吃!
”我儿子看了我一眼。他转过头,眼泪血水往下淌,捡起地上的蛋糕。
就在他把蛋糕快放嘴里的时候。我一把夺过蛋糕,扔到地上,啪的一声,奶油溅的到处都是。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白露!
你不仅背叛了我,还和别的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我更想不到,
他们竟然会这样联手欺负我的儿子!就算你变了心,可阳阳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你敢摔我的蛋糕!”那叫王敏的小女孩愣了一下,
随即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表情狰狞得不像个孩子。“吴叔叔!我要他死!
我要他拿命赔我的蛋糕!”“狗东西!我看你是真嫌命长了!”吴强气得跳脚,“保安呢?
都死了吗?没看到小姐让人欺负了?”角落里冲出几个保安,互相递了个眼色,
朝我围了过来。“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吴强下了死命令。我将儿子护在身后,
勉强架开前面两人的拳头,后背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棍。整个人被打得往前一扑。
他们一拥而上,拳头和棍子闷闷地落在我身上。4.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
没一个上来拉架的,都在那儿指指点点。“这人不要命了?敢动王澈的女儿。”“可不是么,
白总把她那新老公和宝贝闺女,看得跟宝贝疙瘩似的。”“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
非要充好汉,挨打也是自找的。”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阳阳哭着朝我扑过来。
吴强一把将他推开,孩子小小的身子摔在地上。“叔叔,我错了,我把地上蛋糕都吃掉。
”“求求你们,别打了。”他爬过去。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地上带泥的蛋糕。
我嘴里一股血腥气翻涌上来。“阳阳……别……”“别舔!”他像是没听见,含着泪,
把舔地上的蛋糕都舔干净了。“叔叔,干净了。”“求你……”吴强一巴掌扇在阳阳脸上。
“真他妈是个贱种,恶心,呸!”阳阳整个人都僵住了。
“可是……敏敏说过的……”吴强笑了,一脸的玩味。“对,我是说了放过他。
”“可动手的是刘秘书,我可管不着他。”阳阳的小脸,一下子白了。他看着吴强,
小小的身子抖得厉害。吴强一脸坏笑地走过来,往我身上又踹了两脚。“刘先生说得对!
”就是现在。我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用力一拧。他惨叫着倒地。我翻身骑在他身上,
一拳砸在他脸上。再一拳。血溅了出来。保安冲上来把我拉开。吴强在地上鬼叫。“杀了他!
给我杀了他!”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响了起来。
“闹够了没有?”我抬起头。是白露。5.一群人簇拥着她走来。高跟鞋声停在我面前。
白露。六年了。她还是老样子,一身的名牌,妆容精致。可那张脸,除了嫌恶,再没别的。
她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像是见了鬼。“杨林?”“你没死?”“我活着,
你是不是挺失望的?”话音刚落。怀里的阳阳哆哆嗦嗦地抬头。“……爸?”这一声喊出来,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嚎啕大哭。“爸爸!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老梦见你,
可妈妈把你的照片都烧了……”“我……我快不认得你了……”孩子滚烫的眼泪,
把我的心也烫穿了。我抱紧他,一下下拍着他的背。我抬起头,冲着白露。“这五年,
你找了男人,我不提。”“可阳阳呢?”“他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白露的脸,一下就沉了。她冷笑一声。“杨阳是我儿子,我爱怎么教就怎么教。
”“轮不到你一个死人回来指手画脚。”“既然你没死,正好。”“离婚协议,签了。
”她的话像个炸雷,周围的人嗡地一下炸开了。“这人是白总老公?”“什么老公,
早过去了!”“就是,现在白总跟王氏集团的王澈才是一对儿,女儿都生了。
”“你看他那穷酸样,哪配得上白总。”“跟王总一比,一个天一个地。”“他不识相,
落在白总手里,有他好受的。”我没理那些闲言碎语。“行。”“两个条件。
”白露身边的吴强又跳了出来。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嘴还是那么欠。“姓杨的,
看我们白总发财了,想来讹一笔?”“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小心贪心不足,
把自己给撑死!”我看都懒得看他。我的话,是说给白露听的。“第一,
我妈留给我的那个手镯还我。”白露眉头一拧。从名牌包里掏出一个锦囊。
里面是我妈留下的那个手镯。她看了一眼,直接丢在地上。就像扔一件垃圾。“还有呢?
快说。”我弯腰,捡起手镯。仔仔细细地,用衣角把上面的灰擦干净。“第二。”“阳阳,
归我。”6.不可能。白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杨阳是我儿子。
你还有脸说阳阳是你儿子?我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恨意,几乎是吼了出来。
你要真拿他当儿子,你会眼睁睁看着他给你的秘书和这个野种下跪?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白露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住口!
王澈是我的丈夫,敏敏是我的亲生女儿!什么野种!杨林,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趁我还有耐心,赶紧把协议签了,不然你知道后果妈妈,你不要打爸爸了……我,
我不跟他走了……我儿子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我一把将儿子从地上拉起来,
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站直。阳阳,记住,从今天起,他不是你妈妈,
你也不需要再叫她妈妈。这种人,不配!白露这一巴掌,
彻底打散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情分。接下来,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狗东西,白总不配,
难道你配?吴强捂着脸,在一旁冷笑。他轻蔑地打量着我这一身旧衣服,
你看看你这副德行,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想养白总的儿子?别做梦了!
白露也冷冷地开了口。你想带走杨阳,可以。
你至少要有让阳阳过上好日子的实力才行,否则你又玩失踪,我去哪儿找?
你想怎么看我的实力?我问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这次回来得太急,太想见到他们,
我身上穿的还是实验室里的特制工装。这衣服看着破旧,却是用最顶尖的材料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