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我跟家人偷渡到强大的邻国——奥米克戎帝国,一路危机重重,终于到达。
却发现奥米克戎帝国新任总统竟然建了一座鳄鱼岛,
所有非法进入奥米克戎帝国境内的入侵者都会被关押到鳄鱼岛上。鳄鱼岛之所以叫鳄鱼岛,
是因为这个小岛四面环水,水里养着数不清的鳄鱼。离开鳄鱼岛的方法只有一条,
那就是挑战成功鳄鱼游戏。挑战成功非但可以离开鳄鱼岛,
并且可以获得奥米克戎帝国的合法身份,成为合法公民。挑战失败,则会被扔进水里喂鳄鱼。
1炮火声又一次逼近村庄时,父亲终于做出了决定。"收拾必需品,我们今晚就走。
"父亲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担心墙壁也有耳朵。
我蹲在妹妹莉莉的床边,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十岁的小女孩紧闭着眼睛,
嘴唇因为高烧而干裂。"爸,莉莉的情况不太好……""带上药,路上想办法。
"父亲没有抬头,继续往包里塞东西——护照、现金、一瓶水和几包压缩饼干。
他的动作很快,但手指在微微发抖。母亲默默地把全家福从墙上取下来,塞进贴身的衣袋。
照片上我们四个人站在海边,笑得无忧无虑。那是两年前,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艾克,
照顾好妹妹。"父亲把背包递给我,自己拿起另一个更大的包,"记住,无论发生什么,
跟紧我。"我点点头,把莉莉扶起来。她轻得像片羽毛,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哥,
我们去哪?"她迷迷糊糊地问。"去安全的地方。"我轻声说,帮她穿上外套。门外,
夜色如墨。远处的天空被炮火映成橘红色,像一头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我们沿着小路疾行,
避开可能有狙击手的位置。三个月来的逃亡生活,已经让我熟悉了这种潜行的技巧。
港口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腥臭、腐烂、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一艘锈迹斑斑的货轮停靠在最远的泊位,那就是我们的目标。“每人五千。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挡在舷梯前,手里拿着点钞机,"不接受还价。""两个大人,
两个孩子。"父亲从内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币。那是我家全部的积蓄。"明智的选择,
先生。这可能是最近最后一班船了。"男人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
船上已经挤了上百人。我们被塞进底舱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
周围挤满了面色灰败的男女老少。一个老太太不停地祈祷,手中的念珠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多久能到奥米克戎帝国?"我问父亲。“正常情况下两周……如果顺利的话。
”他没有说下半句,但我知道,如果不顺利,我们可能永远到不了。2货轮在黎明前启航。
透过舱壁的缝隙,我看着故乡的海岸线渐渐消失。莉莉靠在我怀里昏睡,额头依然烫得吓人。
我没有办法为她立刻退烧,能做的只有不断用冰凉的水为她降温,
至于这一关只有看她自己的命了。战争爆发,药物只有军方才有,市场早就不流通了。
第一周相对平静。虽然食物和水被严格控制,每天只有一小块面包和半杯淡水,
但至少我们还活着,也能睡个囫囵觉,不用担心随时可能降临在头顶的炮弹。
父亲用他有限的蹩脚英语和其他乘客交流,试图获取更多信息。母亲则照顾着莉莉,
用湿布为她降温。我的任务是每天去甲板上放风十分钟,观察海况。那天,
我正在数远处飞过的海鸟,突然听到船员们紧张的喊叫声。"风暴!东南方向!
"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海天交界处一道黑线正迅速扩大。还没等我回到舱口,
船身就剧烈倾斜了一下。紧接着,暴雨如注。接下来的三天如同地狱。
货轮在惊涛骇浪中像片树叶一样被抛来抛去。底舱进水了,
我们不得不转移到已经拥挤不堪的上层甲板。莉莉的高烧更严重了,开始哼唧着说胡话。
母亲紧紧抱着她,面色惨白,嘴唇皲裂。“坚持住,就快到了。"父亲在风暴声中对我喊道,
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恐惧。我们带的部分食物在第二天就被海水污染,吃的屈指可数,
淡水也所剩无几。风暴过去后,船上少了七个人——两个老人和一家五口被巨浪卷入了大海。
没人敢大声哭泣,仿佛悲伤也会消耗所剩无几的体力。第十五天早晨,
瞭望员喊出了那个我们期盼已久的词:“看到了!是陆地!”所有人都挤到甲板一侧。远处,
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是自由女神像的轮廓。有人开始哭泣,有人跪地感谢上苍。
父亲紧紧抱住我们三个人,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我们安全了。
"他喃喃地说。3但父亲错了。货轮没有驶向港口,而是在即将到达港口之前,
被三艘海岸警卫队的快艇拦截。全副武装的士兵登船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敢乱动,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枪口之下丧命。“根据马可总统新签署的《边境安全法》,
所有非法入境者将被送往特别安置中心。"一个军官通过扩音器宣布,"请不要反抗,
否则将面临直接驱逐。"“爸,这是什么意思?"我握紧莉莉的手,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不知道,但别分开,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父亲摇摇头,眉头紧锁。
我们被赶下船,和其他偷渡者一起塞进密闭的军用卡车。车厢里闷热难耐,
只有几个小通风口透进些许光线。莉莉又开始发烧,靠在我肩上微弱地喘息。
卡车行驶了大约两小时,终于停下。后门打开时,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睁不开眼。
等视线恢复,我看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我们站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
四周是高耸的围墙和铁丝网。但最可怕的是,围墙外环绕着一圈宽阔的水道,
水面上不时露出鳄鱼狰狞的背脊和眼睛。“欢迎来到鳄鱼岛。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高台上,手持话筒,声音通过扬声器传遍整个场地,
"我是霍华德,你们的主持人兼裁判。"人群中响起不安的骚动。父亲把我拉到身后,
警惕地环顾四周。"马可总统相信,奥米克戎帝国只应该接纳最优秀、最坚强的移民。
"霍华德继续说道,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所以,你们将参加一个简单的游戏。
通过的人将获得奥米克戎帝国公民身份。失败者……嗯,鳄鱼总得吃饭,不是吗?
"一阵恐惧的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我数了数,光是冒头的鳄鱼都至少有二十条,
每条都超过三米长。“今天是休息日,我们不上班。”霍华德说,"明天是周一,早上八点,
第一项挑战开始。祝各位好运。"武装警卫把我们赶进一排排铁笼子,
每个笼子刚好够一个家庭蜷缩在一起。笼子没有顶,可以看到星空,和四周高塔上的狙击手。
"这不对劲……"父亲压低声音说,"他们不能这样对待人。"“但他们正在这样做。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隔壁笼子传来。我转头看去,是个三十多岁的亚裔男子,肌肉结实,
脸上有道疤痕。"我叫张烈,前海军陆战队。三个月前从赫利逃出来。
""他们真的会...喂鳄鱼吗?"母亲颤抖着问。张烈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指了指远处的水池。几个警卫正推着一个挣扎的男人走向池边。即使隔着这么远,
我也能听到那人的尖叫声。"那是上一批的失败者。"张烈说,"看好了,
这就是失败者的未来。"警卫把那人推到池边一块突出的平台上。
霍华德的声音再次响起:"逃跑者将立即受到惩罚。开始!"平台突然倾斜,那人滑入水中。
鳄鱼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水花四溅,惨叫刺破夜空,然后……归于平静。
短暂的猎杀时刻仿佛是一场噩梦,如果可以忽略掉水中的鲜红。4莉莉把头埋进母亲怀里,
我也感到一阵反胃。这不是威胁,不是恐吓,而是***裸的屠杀。"为什么没人阻止他们?
"我颤抖着问。张烈冷笑一声:"因为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马可政府称这是'移民适应训练营',公众以为我们只是被关起来准备遣返。
"父亲握紧拳头:"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我观察过了。"张烈摇摇头,"四面环水,
鳄鱼24小时巡逻,每个角落都有监控和狙击手。唯一的出路是完成他们的游戏。"夜深了,
守卫减少了巡逻。莉莉终于在高烧中昏睡过去。我躺在冰冷的铁笼地板上,看着满天繁星,
想起家乡的海滩。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为了生存,我们会来到一个比战争更可怕的地方。
曾经以为的避难港湾,成为了万恶的深渊。"睡吧,儿子。"父亲轻声说,
"明天我们需要所有的体力和智慧。"我闭上眼睛,
但脑海中全是鳄鱼张开的大口和血染的水面。明天,我们中的谁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刺耳的喇叭声将我从噩梦中惊醒。我猛地坐起,额头撞上铁笼顶部,一阵剧痛。"全体注意!
十分钟内到中央广场***!"警卫用警棍敲打着笼子栅栏,"迟到者直接淘汰!
"莉莉蜷缩在母亲怀里,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比昨晚更烫了。
"能走吗?"父亲低声问。莉莉虚弱地点点头,但刚站起来就双腿发软。
我二话不说把她背起来,她轻得让我心疼。中央广场上,数百名偷渡者被武装警卫围成一圈。
有些人眼神呆滞,显然还没从昨夜的恐怖场景中恢复;另一些人则紧张地环顾四周,
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高台上,霍华德换了一身鲜红色西装,
像马戏团主持人般夸张地张开双臂。"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鳄鱼游戏第一关!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广场上,"让我们先了解一下规则。"大屏幕亮起,
播放着精心制作的动画视频:“规则一:所有参赛者必须完成三项挑战。
规则二:每项挑战都有明确目标,达成目标者晋级。规则三:失败者将被淘汰。
规则四:最终获胜者将获得美国公民身份。规则五:任何试图逃跑或反抗者将立即被处决。
"视频最后定格在一张鳄鱼张开血盆大口的特写照片上。“淘汰是什么意思?
淘汰了还能再次参加游戏吗?"人群中有人颤抖着问。霍华德的笑容扩大了:"直白点说,
淘汰就是喂鳄鱼。毕竟,我们需要保持生态平衡,不是吗?"一阵恐惧的骚动掠过人群。
我握紧莉莉的手,她的指尖冰凉。"今天的第一项挑战很简单——穿越鳄鱼池!
"霍华德指向广场东侧,警卫拉开一道帷幕,露出一个巨大的水池,
上面架着十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桩。"从这端到那端,不掉下去就算成功。
"水池里的鳄鱼似乎知道即将开饭,纷纷浮出水面,黄褐色的眼睛贪婪的盯着我们。
"这不公平!"一个中年男子喊道,"那些木桩根本撑不住人!
"霍华德耸耸肩:"人生本来就不公平。顺便说,抱怨扣一分。""什么分?"“耐心分。
"霍华德做了个手势,两名警卫立刻将那名男子拖出人群,推向水池。"作为示范,
你可以第一个尝试。"5男子拼命挣扎,但被强行推上起始平台。
他盯着那些湿滑的木桩和下方虎视眈眈的鳄鱼,双腿发抖。"开始!
"霍华德按下手中的秒表。男子深吸一口气,踏上第一根木桩。木桩立刻剧烈摇晃,
他差点失去平衡,引起鳄鱼一阵骚动。第二步,第三步……他逐渐找到节奏,
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看,没那么难嘛。"霍华德对人群说。
就在男子即将到达四分之三位置时,一根木桩突然旋转起来,将他直接甩入水中。尖叫声。
水花四溅。血色蔓延。我捂住莉莉的眼睛,
但恐怖的撕咬声和周围人的干呕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母亲转过身去,肩膀剧烈颤抖。
父亲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发白。"哎呀,看来我们的示范者运气不太好呢。
"霍华德假惺惺地叹气,"下一个自愿者?"没人动弹。"没有?那我只能随机选了。
"霍华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名单,"伊万家庭!"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父亲挺直腰背,
挡在我们面前:"我先来。""爸爸!"我抓住他的手臂。
他转头快速低语:"照顾好妈妈和妹妹。如果我失败了……想办法活下去。
"父亲被带到平台前。他脱下外套和鞋子,活动了下手脚。与刚才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子不同,
父亲显得异常冷静。"开始!"父亲踏上第一根木桩,动作稳健。他像猫一样弓着背,
重心放低,双臂微微张开保持平衡。木桩不断地摇晃,但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牢牢抓住表面。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昨晚那个叫张烈的退伍军人。
“体操教练……以前是。"我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父亲的身影。张烈点点头:"难怪。
他懂得如何控制重心。"父亲已经过了中点,接近那个”死亡旋转桩”。我屏住呼吸,
看着他的脚试探性地碰了碰那根木桩。瞬间,它开始旋转!千钧一发之际,父亲突然跃起,
找准时机跳过旋转桩直接落到下一根上。鳄鱼被这突然的动作***,纷纷向那个位置聚集。
"聪明。"张烈评价道,"但……会消耗更多体力。"最后三根木桩看起来很稳固,
父亲加快速度,终于踏上对岸的平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第一个成功者!
所有人似乎看到了活着的希望!"不错的表现!"霍华德拍拍手,"伊万先生获得晋级资格。
接下来……他的家人。"母亲脸色煞白。莉莉还在高烧,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平衡木了。
6"根据规则,家庭成员可以互相帮助。"张烈突然大声说,"对吧,主持人?
"霍华德眯起眼睛:"确实如此。但帮助者要承担双倍风险。""我来帮她们。"我立刻说。
"不,我自己去。"母亲坚定地说,"莉莉更需要你照顾。"没等我反对,
母亲已经走向平台。她比父亲慢得多,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旋转桩那里,她差点滑倒,
引起一阵惊呼,但最终稳住了身形。当她终于到达对岸时,衬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
贴在身上。"艾克和莉莉,轮到你们了!"霍华德喊道。我背起莉莉,走向平台。
木桩在阳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水面下的阴影缓缓移动。"听着,莉莉,"我低声说,
"抓紧我,无论如何不要松手。"她虚弱地搂住我的脖子,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我踏上第一根木桩,立刻感到不妙,负重让木桩摇晃幅度大了许多。"别往下看。
"张烈在岸边提醒,"专注于目标。"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移动。第二步,
第三步……鳄鱼跟着我的脚步游动,等待猎物掉落。莉莉的重量让我的背部肌肉开始***,
汗水流进眼睛。旋转桩就在眼前。我犹豫了,背着莉莉,我不可能像父亲那样跳过去。
"踩中心!"父亲在对岸喊道,"旋转轴心位置最稳!"我试探着将脚放在旋转桩的中心点。
果然,虽然木桩在转,但中心点相对稳定。一步,两步……我们过来了!
最后几根木桩相对容易。当我终于踏上对岸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
父亲一把扶住我和莉莉。"干得好,儿子。"他声音沙哑。
我们被带到一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安全区",那里已经有十几个成功穿越的参赛者。
铁丝网外,失败的惨剧仍在继续。一个年轻女子在最后一步滑倒,
鳄鱼瞬间将她拖入水下;一个老人拒绝尝试,被警卫直接推入池中。
"畜生..."父亲咬牙切齿。"保存体力。"张烈不知何时也成功穿越,站在我们身边,
"更难的还在后面。"中午,我们获得了一顿简陋的午餐,每人半块三明治和一杯水。
莉莉几乎吃不下东西,高烧让她神志不清。"她需要医生。"母亲焦急地说。
"求警卫也没用。"一个成功穿越的拉丁裔女人说,"他们只会给参赛者提供基本生存保障。
"我注意到张烈悄悄检查了莉莉的症状,表情变得凝重。"这不是普通的高烧。"他低声说,
"她有没有接触过岛上的什么特殊物品?或者被注射过什么?""没有...至少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等等,上船前她说过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当时只看到一个小红点..."张烈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岛上可能有生物实验。
"张烈声音压得极低,"我注意到有些工作人员穿着防护服进出北区建筑。
"父亲面色一沉:"你是说他们故意..."“不确定。但小心为上。"7下午,
霍华德宣布剩余的人可以”自由活动",熟悉岛上环境。安全区实际上是个简陋的营地,
有帐篷、简易厕所和一个所谓的"医疗站",其实只是个有基本药品的棚子。
我去医疗站想给莉莉找退烧药,却发现药品早已被抢空。正当我失望地转身时,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拦住了我。“孩子病了?”她声音很轻,胸牌上写着玛丽医生。
我点点头:"高烧,可能有感染。"玛丽医生左右看看,
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片:"抗生素,能对付大多数细菌感染。
如果是病毒性的……就难说了。""谢谢!为什么帮我们?""不是所有人都是禽兽。
"她苦笑一下,又警惕地补充,"别告诉别人我给你药。还有……小心那些穿黑制服的人,
他们不只是警卫。"回到帐篷,我们给莉莉服下药片。父亲和张烈坐在角落低声交谈,
面前用石子画着简易地图。“最外围是鳄鱼池,然后是围墙,上面有电网和狙击手。
"张烈指着地图,"但这里……"他点了点西北角,"鳄鱼池有个排水管道,
理论上可以爬过去。""理论上?"我问。"管道里可能有更多鳄鱼。"父亲面色凝重,
"或者监控。""值得一试。"张烈说,"明天第二项挑战后,趁乱行动。"夜幕降临,
营地的探照灯将一切照得如同白昼。警卫巡逻的脚步声不断从帐篷外传来。
莉莉的烧稍微退了些,但开始咳嗽,痰中带着血丝。"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母亲擦拭着莉莉额头的汗水,"否则就算不被鳄鱼吃掉,她也会病死。
"父亲点点头:"明天见机行事。张烈说他有办法引开警卫。""我们真的能信任他吗?
"我忍不住问,"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冒险帮我们?"父亲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但在这种地方,我们别无选择。"半夜,我被莉莉的呓语惊醒。她浑身滚烫,
说着我听不懂的胡话:”……白色房间……针……他们来了……"我轻轻拍她的脸:"莉莉,
醒醒,只是噩梦。"她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哥哥,
给人注射东西……在船上的时候……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我脊背一凉:"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不早说?"“我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她又陷入昏睡。8我钻出帐篷,
想找玛丽医生问问情况,却意外听到两个警卫在阴影处交谈。
实验样本反应良好……" “……总统要求加快进度……" "……明天'食物链'挑战后,
取前二十名的血液样本……"他们走远后,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这不仅仅是一场残酷的游戏,还是某种人体实验?
莉莉的症状、玛丽医生的警告、警卫的对话……一切开始联系起来。回到帐篷,
我把听到的告诉了父亲。他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异常坚毅。"不管明天发生什么,
我们一定要找到办法离开这个岛。"他握住我和母亲的手,"一起走。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鳄鱼扑腾的水声。又一个"失败者"被淘汰了。
我躺在坚硬的垫子上,听着莉莉艰难的呼吸声,意识到我们不仅在与鳄鱼赛跑,
还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威胁对抗。明天的"食物链"挑战会是什么?张烈真的可信吗?
莉莉能撑多久?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直到疲惫终于战胜恐惧,将我拖入不安的睡眠。
黎明时分,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营地短暂的宁静。"全体注意!十分钟内到中央广场***!
"警卫的吼叫声伴随着警棍敲击帐篷支柱的闷响,"第二项挑战即将开始!"我猛地坐起,
额头上的冷汗还未干透。莉莉蜷缩在睡袋里,呼吸比昨晚平稳了些,
但脸颊仍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母亲已经醒了,正用湿布擦拭莉莉的脸。"感觉怎么样?
"我轻声问。莉莉微微睁开眼睛,
虚弱地笑了笑:”好一点了……就是没力气……"父亲和张烈从帐篷外钻进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打听清楚了,"张烈压低声音,"今天的挑战叫'食物链',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事情。"父亲递给我一块压缩饼干:"尽可能多吃点,保持体力。
"我掰开饼干分给莉莉一半,她勉强吃了几口就摇头表示够了。我三口两口吞下自己那份,
干燥的饼干碎屑卡在喉咙里,像吞下一把沙子。中央广场上,霍华德今天换了一身迷彩服,
站在一个堆满背包的台子上,笑容灿烂得令人作呕。"早上好,幸存者们!
"他对着麦克风喊道,"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
今天我们将进行第二项挑战——'食物链'!"他拿起一个橙色背包,
在空中晃了晃:”每个包里装有足够两人存活48小时的食物和水。总共……五十包。
"9人群中立刻响起不安的骚动。我快速数了数,场上至少还剩一百二十人。"规则很简单,
"霍华德继续说,"48小时内,你们需要获得并守住至少一包食物。成功者晋级,
失败者淘汰。哦,这一关还有一点小变化……"他故意停顿,
享受着我们紧张的表情:"从现在起,允许'适度身体接触'。毕竟,在自然界中,
食物链不就是关于弱肉强食吗?"我的胃部一阵绞痛。这不是挑战,而是逼我们互相残杀。
"背包已经随机藏在岛上各处,有些在树上,有些在岩洞里,有些……可能就在你脚下。
"霍华德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挑战——开始!"人群瞬间炸开,
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散开。父亲迅速把我们拉到一旁。"分组行动,"他低声说,
"我和张烈去找食物。艾克,你保护妈妈和妹妹,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不,
我们应该在一起!"我抓住父亲的手臂。张烈摇摇头:”分散风险更明智。
我们找到食物后会发信号。三声鸟叫,停顿,再两声。"母亲紧紧抱了父亲一下:"小心。
"父亲和张烈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我背起莉莉,
跟着母亲向营地边缘的一片灌木丛移动。远处已经传来打斗声和惨叫。
灌木丛后有个天然形成的浅凹地,勉强能藏下我们三人。我让莉莉躺下,自己蹲在边缘放哨。
"哥,我害怕……"莉莉抓着我的衣角,手指冰凉。"没事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爸很厉害,张烈看起来也不简单。他们会找到食物的。"时间像凝固的沥青一样缓慢流逝。
远处不时传来打斗声和欢呼声,偶尔还有枪声——可能是警卫在制止过度暴力。
太阳越升越高,炙烤着毫无遮蔽的凹地。莉莉的额头又开始发烫,母亲用树叶为她扇风。
正午时分,我们终于听到了约定的信号:三声鸟叫,停顿,再两声。"在这里!
"我小心地探出头,压低声音回应。父亲和张烈从树丛中钻出来,两人都挂了彩,
父亲额头有一道血痕,张烈的迷彩服被撕破了一大块。但重要的是,
张烈肩上挎着一个橙色背包。"只找到一个,"父亲喘着气说,"路上遇到三个抢包的,
耽误了些时间。"张烈打开背包,里面有四瓶水,十几根能量棒,一些压缩饼干和几包肉干。
他迅速分成两份:"你们先吃,我们警戒。"母亲犹豫了:"你们呢?
""路上已经吃了一些,"父亲撒了个明显的谎,"快吃,保持体力。
"我们刚吃了几口饼干,张烈突然举起手示意安静。他像猎豹一样绷紧身体,
耳朵微微抽动:"有人靠近……至少四个。"父亲立刻把食物塞给我,
抓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艾克,带她们往东跑,去我们昨晚说的那个排水管位置。"“不!
我们一起走!"10"听话!"父亲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这是命令!
"灌木被粗暴地拨开,四个彪形大汉出现在我们面前。
领头的那个光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手里握着一把自制匕首,
可能是用帐篷支架磨尖制成的。“把包交出来,"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金牙,
"可以少受点苦。"张烈慢慢站起来,挡在我们前面:"你们有四个人,我们也有四个。
公平对决。"金牙大笑:"老头、女人、病孩和瘦猴?这也叫公平?"他的同伙跟着哄笑。
"跑!"张烈突然暴喝一声,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记手刀精准砍在金牙持刀的手腕上。
匕首应声落地。我抓起背包,拽起莉莉就和母亲往东跑去。
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痛呼声和父亲的怒吼。我不敢回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断肋骨。跑了约五分钟,母亲突然停下:"我们不能丢下他们!"我也犹豫了,
但莉莉虚弱的状态和沉重的背包让我做出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食物和妹妹,
我再回去帮他们。"我们找到一棵倒下的巨树,树根处形成一个天然洞穴。
我把大部分食物和水藏在那里,只带了两瓶水和几块饼干在身上。"妈,
你和莉莉在这里等着,千万别出声。"我握了握莉莉滚烫的手,"我很快回来。
"循着原路返回,打斗声已经停止,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寂静。我放慢脚步,
借着灌木掩护小心靠近。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父亲倒在一片血泊中,
左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张烈跪在他旁边,正用撕下的衣服紧急包扎。
而那四个袭击者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爸!"我冲过去,
膝盖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父亲脸色惨白,
但还清醒:"没事……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动脉差点被割断,"张烈咬牙说,
手上动作不停,"需要缝合和抗生素,否则感染会要他的命。
"我这才注意到张烈的右手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明显是脱臼了。
而他周围的地上躺着四个昏迷不醒的壮汉,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忍不住问。
张烈用牙齿配合左手扯紧布条:"前海军陆战队特种医疗兵,服役八年。"他顿了顿,
"后来做了些私人安保工作。"“我们得去医疗站,"父亲虚弱地说,
"但食物……""我藏好了,"我快速解释,"足够我们撑过48小时。
"张烈摇摇头:"现在去医疗站等于直接认输。霍华德说过,只有守住食物的人才能晋级。
"“但我爸需要医生!"11"有别的办法。"张烈用左手托着右腕,突然用力一推,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脱臼的关节复位了。
他面不改色:"我知道岛上有个医生可以帮我们。"张烈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
我跑回去带上食物、莉莉、妈妈,找到张烈汇合,之后轮流抬着父亲向张烈说的地点移动。
路上经过几处打斗现场,有的只是丢弃的衣物,有的则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在一个岔路口,
我们看到三个年轻人围坐分享一个橙色背包,警惕地盯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人性在48小时内就会崩溃,"张烈低声说,"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我们避开主路,
来到一处隐蔽的小屋。张烈敲门的节奏很特别:三长两短,停顿,再一长。门开了一条缝,
玛丽医生的脸出现在缝隙中。看到我们,她立刻拉开门:"快进来!"小屋内部像个小诊所,
药品和器械虽然简陋但齐全。玛丽医生迅速检查了父亲的伤口,脸色越来越凝重。
"伤口太深,需要缝合和静脉抗生素。"她麻利地准备器械,"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说岛上有个天使,"张烈微微一笑,"看来情报准确。"玛丽医生熟练地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