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梦
小鹃捧着一提糕点进来了。
“小姐,将军府送来的荷叶酥,说是陆小将军谢谢您的药。”
“嗯……”夏锦书翻了个身下了床,哈欠连天,不知怎的,昨天给那陆凛之涂了药后就心神不宁的,竟失眠了。
看着夏锦书闭着眼将官服往身上套,小鹃连忙劝阻,“小姐,您今天休沐,您忘啦?
若困就再歇一会儿罢。”
“你看我这脑子,那一个时辰以后叫我吧。”
紫禁城,“殿下,您这样可不行,别的皇子都在为秋狩准备呢,您不会还没放下他吧?
不就一女人嘛,只要您成为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钰公公佯怒,夺过江肆手中的酒瓶。
江肆倒在一边,似醉非醉,“离秋狩还有几天?”
钰公公以为江肆想开了,于是眉开眼笑,“还有五日,殿下,您准备准备?
老奴退下了。”
江肆盯着墙上挂着那幅与周围奢靡气氛格格不入的字,“不鸣则己,一鸣惊人”那是夏锦舒两年前送他的生辰贺礼,字如她一般端正,外柔内刚,有铮铮铁骨之气。
思绪回到两年前。
“江肆,我想做皇后。”
还是学生的夏锦舒看着他说,江肆嗤笑一声,不做回应。
他知道她志不在此,她这样讲是为了让他不再颓废下去,争太子之位,摆脱私生子的阴影。
而就算她真的这样想,他江肆也不是那种听从一个女人的话的人,他想做什么,只有他自己有权决定,他可以当着那个傻女孩的面送别的女孩礼物,而她只能默不作声。
她是第一个除了他母亲以外,对他如此好的女人。
只可惜她要的太多了,他本来想将她养在身边玩的,可是她却想要他爱她,真是可笑,他江肆从来只爱自己。
“区区一介女官也敢在朝廷上造次?
还不是借了我们西殿下的光?
该嫁人的年纪不嫁人,祸害我们殿下也就算了,识几个大字堂而皇之跑到朝堂上来,不知羞耻!”
皇帝在上,百官面前,钰公公指着夏锦舒鼻子破口大骂。
“钰公公,你在朝廷上羞辱家女,把圣上置于何地?
把朝廷置于何地?
锦舒凭自己本事做了女官,清清白白,与西殿下有何关系?
你不要血口喷人!”
夏从文奋起反驳将夏锦舒死死护在身后。
“陛下,今日之事,若不能还家女清白,臣愿以死明志,吊死在这朝廷之上!”
“爹!”
夏锦舒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己是晌午了,后来怎样呢?
皇上向来不愿管私生子江肆的事,夏锦舒被留下做了女官,那事便不了了之,只是朝廷上仍有议论。
首到后来,她为南方治洪出谋划策,令百官刮目相看,才有了今天。
“谢谢你,江肆,让我成长得如此之快,我己不是曾经那个懦弱的小女孩了。”
夏锦书心想着,起了床。
“小姐,老爷被派往南方安置洪灾过后的流民,怕您惦记,天不亮就启程了。”
鹃儿说道。
“知道了,一会儿去趟将军府。”
夏锦舒忙着挑选出门要穿的裙子,突然不用穿官服了,还不习惯。
“小姐,皇上传您进宫呢。”
李管家突然进来,打断了夏锦舒。
“李叔可知皇上为何事传我。”
夏锦舒心下一紧,她不希望是指婚。
“老奴也不知啊,宫里的人说是皇后娘娘想你了,皇上便传了。”
“知道了,我这就收拾,备车吧。”
夏锦舒随便挑了一件庄重的衣服就出发了。
马车上,夏锦舒陷入沉思,皇后是她表姨,是母族的人,但因为母亲逝的早,她做女官又不得空闲,便少有来往,今日突然说想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宫里,“臣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快快免礼,快让本宫好好看看你,一眨眼的功夫呀,你就长这么大了,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皇后热络地扶起夏锦舒,动作亲昵说个不停。
夏锦舒也乖顺地叫了声,“姨母,锦舒也想您。”
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
“可有十八了?”
皇上问。
“回皇上,臣女十七。”
“可有心上人了?”
皇上漫不经心又问了一句,夏锦舒脑海闪过陆凛之的脸,答:“并无。”
她不确定陆凛之喜不喜欢她,也不太了解陆凛之是什么样的人,她不能冒这个险。
“一路上来渴了吧,这是朕江南巡游带回来的花茶,全在皇后宫里了,皇后喜欢,清甜爽口,你也尝尝。”
皇上亲切地笑着,随即举杯喝了一口。
夏锦舒看了一眼皇上,不得不也抿了一口,“多谢皇上。”
“快到秋狩了,朝廷上也无大事,不如朕放你几天休沐,过过寻常女儿家的日子可好?”
夏锦舒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谁是几日休沐,不过是想将她当做棋子赐婚罢了,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遍老老实实地跪下,“谢皇上垂怜,臣女感激不尽。”
皇后身体不好,便早早歇息了,夏锦舒也离开了,快出紫禁城时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