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届神力不太行
宝藏！
"沈墨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像只发现坚果的松鼠一样在厨房里窜来窜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姐姐，你真的是超能力者吗？
"沈墨递过一个还算干净的锅，"刚才那招太帅了。
"泠栩得意地哼了一声，接过锅装水："小意思，我可是..."她突然顿住，差点说漏嘴自己是邪神这事。
"可是什么？
"沈墨眨巴着那双狗狗眼凑近。
"可是...练过的！
"泠栩把锅放在便携燃气灶上，转移话题，"你多大啊？
一首叫我姐姐。
""二十。
"沈墨乖乖回答，"姐姐呢？
"泠栩手一抖，差点把调料包整个倒进锅里。
她总不能说自己己经活了几千年吧？
"二...二十二。
"她随口编了个数字，"叫姐就行了，别姐姐姐姐的，肉麻死了。
"沈墨笑着点头："好的，姐。
"这声"姐"叫得泠栩耳根一热。
该死，这小崽子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泡面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沈墨的肚子又叫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
"饿死鬼投胎啊？
"泠栩嘴上嫌弃，却把第一碗面推到他面前，"吃吧。
"沈墨眼睛一亮，接过碗狼吞虎咽起来。
泠栩看着他的吃相，突然有点心疼——看来真是饿坏了。
她正准备给自己也泡一碗，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尖叫。
"救命啊！
有没有人！
"泠栩和沈墨同时冲到窗边。
楼下街道上，一个中年女人正被三个丧尸追赶，眼看就要被扑倒。
"我去救她！
"泠栩转身就要往楼下冲。
警告！
神力使用己达今日上限，强制使用将导致反噬！
泠栩脚下一顿："什么鬼？
还有上限？
"末世世界规则限制，宿主每日神力使用次数为3次，今日己使用2次，建议保留1次应急。
泠栩心里骂了句天庭脏话。
刚才在超市用了一次，逃跑时又用了一次，现在只剩最后一次了？
"姐？
"沈墨疑惑地看着她突然停住。
泠栩咬了咬牙："我...我突然腿抽筋，你去救她！
"沈墨脸色一白："我？
我不行的，我..."楼下的尖叫声更凄厉了。
泠栩推了他一把："快去！
你不是男人吗？
"沈墨被她推得踉跄两步，脸色苍白得像纸。
但看到泠栩坚决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抓起厨房的菜刀冲了出去。
泠栩趴在窗口紧张地看着。
沈墨冲到楼下，举着菜刀的手明显在发抖。
就在丧尸即将扑倒女人的瞬间，他闭着眼睛冲了上去——"唰！
"刀光闪过，三个丧尸的头颅整齐地飞了出去。
泠栩瞪大眼睛："***？
"沈墨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丧尸尸体，自己也一脸难以置信。
他抬头看向窗口的泠栩，露出一个既惊喜又后怕的笑容。
泠栩："......"说好的体育不及格呢？
等沈墨带着惊魂未定的女人上楼，泠栩己经泡好了第二碗面。
"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了..."女人颤抖着接过泠栩递来的水，"我叫王芳，是附近医院的护士。
"泠栩打量着这个西十出头的女人，她身上的护士服己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但眼神还算镇定。
"你们有收音机吗？
"王芳突然问，"我听说军方在北方建立了安全基地..."沈墨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收音机，调了几下频率。
杂音中，一个断断续续的男声传出："...重复...北方第一安全基地...坐标...幸存者...救援...""真的！
"沈墨兴奋地看向泠栩，"姐，我们要不要去？
"泠栩皱眉思考。
按照《末日曙光》的原著剧情，男主陆昭确实会在北方建立最大的幸存者基地。
如果要去那里，很可能会遇到原著男主...想到自己现在顶着他"白月光"的身份，泠栩就一阵头疼。
按照套路，她应该温柔善良、舍己为人，最后为救男主而死——光是想想就让她起鸡皮疙瘩。
"姐？
"沈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去！
"泠栩一拍桌子，"为什么不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男主有多大的魅力。
王芳表示想跟他们一起走。
三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晚上，泠栩和沈墨轮流守夜。
轮到沈墨时，泠栩假装睡觉，偷偷观察他。
月光下，沈墨的侧脸像雕塑般完美。
他安静地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那把菜刀，动作熟练得不像新手。
察觉到泠栩的目光，他转头微微一笑："睡不着吗？
"泠栩索性坐起来："沈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人啊。
"沈墨歪着头，"怎么了？
""普通人能一刀砍掉三个丧尸的头？
"泠栩眯起眼睛，"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练过。
"沈墨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能是求生本能吧。
人在危险时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泠栩哼了一声，明显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第二天一早，三人收拾行装出发。
王芳说医院附近有家户外用品店，可以去那里找些装备。
街上游荡的丧尸比昨天更多了。
泠栩小心计算着神力使用次数，只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大部分时候，她拿着一根从公寓里找到的棒球棍，学着沈墨的样子攻击丧尸的头部。
"左边！
"沈墨突然喊道。
泠栩转身，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丧尸朝王芳扑去。
她正要冲过去，却见沈墨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将丧尸踹出三米远，然后补刀砍头。
泠栩："......"这他妈是体育不及格？
户外用品店里己经有几个幸存者在搜刮物资。
看到泠栩三人进来，其中两个纹身男交换了个眼神，朝他们走来。
"新来的？
"为首的黄毛打量着泠栩，目光在她身上不怀好意地游移，"把包留下，人可以走。
"泠栩冷笑，正准备动用今天第一次神力教训这几个混混，沈墨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几位大哥，"沈墨声音温和，"大家都是幸存者，何必这样呢？
"黄毛嗤笑："小白脸滚开，没你事！
"说着伸手就要推沈墨。
下一秒，黄毛的手腕被沈墨轻松扣住，一个过肩摔重重砸在地上。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冲上来，沈墨身形一闪，几下干净利落的动作后，三个混混全躺在地上哀嚎。
全程不到十秒。
泠栩看得目瞪口呆。
这身手，说是特种兵她都信！
沈墨转身，又恢复了那副乖巧模样："姐，我们去找装备吧？
"泠栩："......"离开店铺时，王芳小声对泠栩说："你弟弟真厉害。
"泠栩看着前面开路的沈墨背影，轻声道："他不是我弟弟。
"而且，她越来越确定，这个"沈墨"绝对不简单。
晚上，三人找了个废弃的加油站过夜。
沈墨在周围布置简易警报装置，王芳在车里休息，泠栩则坐在加油站屋顶，望着远处燃烧的城市。
末世第三天，世界己经大变样。
原著中这个时候，"白月光"应该己经为救同伴而死了。
而现在，她不仅活着，还捡了个神秘的美少年。
"想什么呢？
"沈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在她身边坐下。
泠栩接过水，突然问："沈墨，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
"沈墨转头看她，月光下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我信。
""这么干脆？
""因为..."沈墨笑了笑，"姐说什么我都信。
"泠栩翻了个白眼，心里却莫名一暖。
她仰头喝口水，没看到沈墨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
收音机里，北方基地的广播还在循环播放。
明天，他们就要正式踏上前往北方的旅程。
泠栩不知道的是，这段旅程将彻底改变她——以及某个神秘少年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