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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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居的望月楼后院有一间小屋,常年尘封。
萧策曾言,那屋中不过是些无用的旧物,让我切莫进去。
不知为何,自听了萧策与那苏氏的私语,总觉得那尘封的屋里,藏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推开门,满目皆非旧物,而是另一番景象,惊得我立在原地。
从一方小小的、绣着“小宝”二字的襁褓开始,到虎头帽、虎头鞋,拨浪鼓,再到他周岁时抓周抓起的那支狼毫小笔。每一件物品旁,都附着一张手札,上面是萧策那熟悉的字迹。
“今日焚香祷告,盼你平安降世。为父虽未见你,然爱已入骨。”
“今日抓周,不取文房,不取刀剑,独取父之玉佩。孺子可教。”
“拥儿入怀,方知血脉之重,恨不能倾尽天下,换汝一世安康。”
……
一箱小物,桩桩件件,无一不是萧策作为一个父亲,对一个孩子的宠爱。
我知道,他盼着有个孩子。可他盼的,却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泪水不知何时已然滑落,我哭的,不是那个薄情的男人,也不是自己这可笑的妻子身份,而是我这尚未出世,便被人夺了父爱的孩儿。
我仿佛为昨夜的心悸找到了缘由。
孩子在无声地告诉我:母亲,这样的父亲,我们不要也罢。
我拭去泪,将一切原样放回箱中,在心里立下了一个决断。
轻轻合上门,我回到房中,装作一切如常。
次日清晨,我至花厅用膳,只见小宝一人坐在桌前。
“沈姨母,您起啦?快来用膳,厨房新熬了杏仁酪,又香又滑,您快尝尝。”
看着他那张酷似萧策的脸,我心中五味杂陈。
自他父亲亡故,萧策将这对孤儿寡母接入府中已有三月。平心而论,这孩子并无过错。
我心中叹息,面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在他身侧坐下,正欲动筷。
突然,小宝喉中发出“咯咯”的声响,小脸瞬间憋得青紫,双手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我大惊失色,刚要起身。
一声凄婉的哭喊已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宝!我的小宝!”
苏氏不知从何处奔来,一把抱住儿子,见他指着桌上的羹汤。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泪光盈盈,满是不可置信与痛心疾首。
“姐姐,您容不下我们,直说便是,我们即刻就走!”
“可小宝天生体热,沾不得半点杏仁!您故意命厨房备下此物,究竟是何居心?我已是无依无靠之人,他就我唯一的命根子啊,您就这般容不得他,怕他夺走你孩子的父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