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铭说要给我买热粥，却在楼梯转角推了我一把。
我撞在消防栓上时，听见他压低声音打电话:
陈薇那边稳住了，万妤流产了，不会闹。
您用娘家资源帮他建化工厂。郑警官突然换了语气。
他用化工厂的利润养情人、养私生子，遗嘱还把所有财产留给那个蛋糕店的孩子。
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是周铭的遗嘱，医嘱的最后一页，他的签名力透纸背。
我想起上个月在书房，他还假模假样地摸着我的肚子说。
我们要个孩子吧，周家不能绝后。
实际上，他早已和韩思怡有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上个月还给他付了套学区房的首付。
窗外突然炸响雷声，郑警官的笔录本被风掀开，露出夹着的照片——
是周铭和韩思怡的亲密照，背景里有块没擦干净的奶油渍。
它像极了我涂在胰岛素泵接口的蜂蜜，这些蜂蜜根本不是为了延缓药效。
"陈薇现在在审讯室。"警官合上笔录本，"她说有重要线索要交代。"
我捏紧那粒泛蓝的蜂蜜结晶。
陈薇的短信最后一条是: 那天楼梯间的监控，我让人删了。
低头忙碌的法医重新抬头:
金结晶检测结果出来了——是蜂毒蛋白酶，和胰岛素泵接口的残留物吻合。
带万女士去做笔录。郑警官起身时碰倒了保温杯。
走廊尽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知道，陈薇的审讯也即将开始。
3
我在笔录室捏着钢笔，墨水在纸上浸染成小团。
隔壁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陈薇的尖叫撞破了门板:
你们看手术单***切除同意书是他周铭签的
年轻警官猛地站起，笔录本摔在桌上。
我听见他跑出去的脚步声，接着是陈薇哭嚎的尾音:
六年前流产大出血，医生问保***还是保命，他签了切***
纸张翻动声混着警官低喝: 签名确实是周铭。
还有这个手机录音炸响，周铭的声音像冰碴子:
再生不了就滚，周家养不起不下蛋的母鸡。
我指甲掐进掌心，六年前楼梯间的痛突然涌上来——
原来他推我撞消防栓时，陈薇正在手术台上被剜走***。
我无名无分地跟了他十年陈薇拍桌声震得墙皮往下掉。
转头他却和蛋糕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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