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日不太平，死了很多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死者都是红衣新娘！已是第三起了，
沈砚站在案发现场，眉头紧锁。1红烛高照的新房里，喜被整齐地铺在床上，
新娘的嫁衣还搭在屏风上，唯独新娘不见了踪影。"大人，"仵作上前禀报，
"和前两起一样，门窗完好，没有打斗痕迹，新娘就像......凭空消失了。
"沈砚走到梳妆台前，铜镜上映出他清冷的面容。他伸手摸了摸镜面，指尖沾上一层薄灰。
这镜子，至少三天没人用过了。可新娘明明是昨晚才失踪的。"查过新娘的来历了吗？
"他问。"回大人，新娘是城南李员外家的千金，年方二八，品貌端庄，
与城北张举人定亲三月有余，昨日完婚。"沈砚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上。
2盒子是上好的青瓷，盖子半开着，里面的胭脂却已经干涸结块。他拿起盒子，
在手中转了一圈，底部刻着一行小字：春风阁。"去查这个春风阁。"他吩咐道。"是。
"沈砚走出新房，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海棠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忽然注意到，树下有一串脚印，很浅，若不是月光正好照到，几乎看不出来。他蹲下身，
仔细查看。脚印很小，像是女子的，但步距很大，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步伐。更奇怪的是，
脚印只有去的方向，没有回的。3沈砚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来到后院的围墙边。墙很高，
常人难以翻越。他正要叫人搬梯子，忽然听到墙外传来一声闷哼。他立刻翻身上墙，月光下，
一个黑衣人正挟持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嫁衣，正是失踪的新娘！"站住！"沈砚喝道。
黑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阴冷。沈砚正要追，忽然闻到一股异香，眼前一黑，
从墙上摔了下来。等他醒来时，天已大亮。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边站着个陌生女子。
4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穿着一身素色襦裙，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清冷。见他醒来，
苏小眉淡淡道："你中了迷香，我给你用了醒神散。"沈砚坐起身："你是？
""我叫苏小眉，"苏小眉说，"是个大夫。"沈砚想起昨晚的事，立刻问道："新娘呢？
"我摇头："我赶到时，只看到你从墙上摔下来。至于新娘......"苏小眉顿了顿，
"恐怕凶多吉少。"沈砚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我在墙外发现的。"她打开瓶盖，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沈砚脸色一变："人血？"5"不止，"我说，
"这里面还掺了朱砂和......"她犹豫了一下，"一些我认不出的药材。
"沈砚接过瓶子，仔细闻了闻。除了血腥味，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你是个大夫？"我点头，“是啊”"那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这些药材是做什么用的？"我接过瓶子，神色有些复杂："好。"沈砚注意到，
她接过瓶子时，手指微微发抖。这个细节让他心中一动，一个普通的大夫，
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苏姑娘，"他状似随意地问，"你昨晚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苏小眉心虚的看了一眼，"我......"她刚要回答，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不好了！"一个衙役冲进来，"又发现一具新娘的尸体！"6沈砚赶到现场时，
天色已暗。这是一处偏僻的巷子，地上躺着一名女子，穿着大红嫁衣，面容安详，
仿佛只是睡着了。但沈砚知道，她已经死了。苏小眉蹲在尸体旁，正在检查。她的动作很轻，
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月光照在她侧脸上，勾勒出优美的轮廓。
"死亡时间大约在三个时辰前，"我头也不抬地说，"死因是......"她顿了顿，
"失血过多。"沈砚皱眉："失血过多？"我轻轻掀开新娘的衣袖，露出苍白的手臂。
沈砚倒吸一口冷气——手臂上布满了细密的针眼，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这些针眼，
"我说，"是用来放血的。"7沈砚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针眼。针眼很小，排列整齐，
不像是随意扎的。他忽然想起那个小瓶里的血。"和之前那个瓶子里的一样？"他问。
我点头："手法很专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沈砚看向她："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
"我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检查尸体："我是大夫，自然了解这些。"沈砚没有继续追问，
但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一个普通的大夫，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这种诡异的杀人手法？"还有，
"我突然说，"你看这里。"她指着新娘的耳后。8沈砚凑近一看，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像是被什么虫子咬过。"这是什么？"他问。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
倒出一些粉末撒在红点上。粉末很快变成了蓝色。
"这是......"沈砚惊讶地看着变色的粉末。"是一种迷药，"我说，
"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昏迷。"沈砚想起自己昨晚中的迷香，
心中一动："和昨晚的迷香一样？"我摇头："不一样。这种迷药更高级，
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不是我......"她突然停住了。"如果不是你什么？
"沈砚追问。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没什么。我只是碰巧知道这种迷药而已。
"9沈砚看着她，月光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忽然注意到，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苏姑娘，"他试探着问，
"你手上的伤......"我下意识地捂住手腕："旧伤了，不碍事。"沈砚还想再问，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巷子尽头，
一个老婆婆瘫坐在地上，
指着前方颤抖着说："有、有鬼......"沈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立刻追了上去，我紧随其后。黑影跑得很快，
但沈砚的轻功也不弱。眼看就要追上，黑影突然转身，撒出一把粉末。"小心！
"我一把拉开沈砚。10粉末在空中散开，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沈砚闻到一丝，
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快服下！
"沈砚接过药丸吞下，眩晕感立刻减轻。他惊讶地看着我："你随身带着解药？
"我没有回答，而是指着前方："他跑了。"沈砚这才发现，黑影已经不见了。
他懊恼地捶了下墙："又让他跑了！"我却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样东西。那是一块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沈砚凑近一看，符号像是一朵花，但又不太像。"这是什么？
"他问。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紧紧攥着玉佩，指节发白。苏姑娘？
"沈砚注意到她的异常。11我深吸一口气，
将玉佩递给沈砚："这是......春风阁的标记。"沈砚一惊："春风阁？
就是那个胭脂盒上的......"我点头："看来，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沈砚看着她："你知道春风阁？"我避开他的目光："听说过一些传闻。""什么传闻？
"我沉默了一会，才说："春风阁表面上是个胭脂铺，实际上......"她咬了咬唇，
"是个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沈砚倒吸一口冷气："杀手？
"我点头："他们专门挑选年轻貌美的女子，培养成杀手。
这些女子......"她顿了顿，"都要经过特殊的训练。
"沈砚想起那些新娘身上的针眼："你是说......""那些针眼，"我说，
"是他们的'入门礼'。每个被选中的女子，都要经历放血的仪式。
"沈砚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没有回答，
而是说："我们得赶快找到春风阁，否则还会有更多新娘遇害。"12沈砚还想再问，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更声。他这才发现，天已经快亮了。"先回衙门，"他说，"从长计议。
"我点头，跟着他往衙门走去。路上，沈砚注意到，我一直紧紧攥着那块玉佩，指节发白。
到了衙门，沈砚让人准备了些早点。我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捧着茶杯发呆。"苏姑娘，
"沈砚试探着问，
"你是不是......和春风阁有什么......"我突然站起身："我该走了。
""等等！"沈砚拦住她，"这个案子还需要你的帮助。"我摇头："我帮不了什么。
""你可以的，"沈砚说，"你对春风阁那么了解......""正因为了解，
"我打断他，"我才不能继续参与。"沈砚还要再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不好了！"一个衙役冲进来，"又发现一具新娘的尸体！
"13沈砚一惊："在哪里？""在、在春风阁！"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了一下，
差点摔倒。沈砚连忙扶住她，却发现她的手冰凉。"苏姑娘？"我推开他："我得走了。
""等等！"沈砚拉住她，"这次是在春风阁，你......""我不能去！
"我突然激动起来，"你不明白，我......"她话没说完，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沈砚将我抱到内室的榻上，她的身子轻得不可思议，仿佛一片羽毛。他轻轻放下她，
发现她的额头滚烫。"去请大夫！"他对衙役喊道。
"不用......"我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我就是大夫......"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沈砚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你发烧了，"他说，
"需要休息。
要起来："不能休息......他们......他们会找到我......"14"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