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年再相遇，肠粉摊前笑泪飞》前传"哟，这不是我们大忙人顾老板吗？肠粉卖完啦？

身上这味儿，真是够接地气的。"我刚用钥匙拧开防盗门，

客厅里就飘来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不用看也知道，是苏晴那个闺蜜，林薇薇。

我脱鞋的动作顿了顿。一股子白天在肠粉摊攒下的油烟味混着汗味确实挺冲，

尤其是这天气热，汗出得多。我把装着几个没卖完的鸡蛋的塑料袋往玄关柜上一放。

抬头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林薇薇翘着二郎腿，穿着件亮闪闪的吊带裙。

妆容画得跟唱戏似的，正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瞟着我。她旁边的沙发空着一小块，

苏晴抱着孩子缩在那里。怀里的小丫头片子呼吸均匀，眉头微微皱着，

大概是被林薇薇的声音吵到了。那是我们的女儿，顾念，刚满月没几天。小脸蛋肉嘟嘟的，

闭着眼睛的时候睫毛跟小扇子似的。苏晴今天穿的还是我前几天给她买的纯棉睡衣，

料子软乎乎的。衬得她脸色有点苍白。她听到我进来，头低了低，没看我。

肩膀轻轻晃了一下，像是在哭。1我心里咯噔一下，放轻脚步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念念睡了？"我伸手想摸摸女儿的小脸。林薇薇"啧"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

差点撞到苏晴："顾妄川，你洗手了吗？一身臭汗就想碰孩子，能不能讲点卫生？

也不知道我们家晴晴当初是瞎了哪只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嫁给你这么个卖肠粉的。

"我手僵在半空，转头看她。林薇薇这女人，从苏晴跟我处对象的时候就看我不顺眼。

我知道自己条件不好，孤儿院长大的，没爹妈帮衬。高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

后来学了门肠粉手艺，在街角支了个小摊，风里来雨里去的。苏晴不一样，

她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父母都是正经单位上班的。她自己长得又好看，一米七的个子，

***的，性子又温柔。当初跟我在一起，她家里就没少反对，全靠她自己硬撑着。

林薇薇是苏晴的大学同学，一直觉得我配不上苏晴。这话她没少在苏晴面前说，

有时候当着我的面也毫不避讳。以前苏晴总护着我，说我对她好，说日子是自己过的。

可今天，苏晴没说话，只是抱着孩子的胳膊收得更紧了。"我洗过手了，

在摊儿上收摊的时候冲过。"我声音有点哑，今天生意好，从早上五点忙到下午三点，

嗓子都喊干了。我走到沙发边，想看看苏晴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念念今天闹不闹？""别假惺惺了。"林薇薇抢在苏晴前面开口，语气尖酸。"顾妄川，

我跟你明说吧，晴晴跟你过够了。你看看你，整天围着个破肠粉摊转，能有什么出息？

晴晴跟着你，除了受苦还能得到什么？你看看她，刚生完孩子，身材还没恢复好，

就得跟着你省吃俭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她说着，

伸手扒拉了一下苏晴身上的睡衣："你看看这件睡衣，都洗得起球了，顾妄川，你忍心吗？

"我攥了攥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我知道自己没本事，给不了苏晴最好的，但我一直很努力。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备料，磨米浆、调酱汁、腌肉，忙到深夜才回家。

赚的钱除了留够进货的本钱，剩下的全给苏晴存着，她想买什么我从来没说过不。

她生孩子的时候，我请了最好的月嫂，买的都是进口的奶粉和尿不湿。

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是想让她们娘俩过得好点。"薇薇，你别说了。

"苏晴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妄川，对不起。"我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晴晴，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苏晴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把怀里的顾念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婴儿床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瓷娃娃。

小家伙大概是被吵醒了，小嘴撇了撇，发出几声咿咿呀呀的声音，又沉沉睡去。

苏晴深吸一口气，从沙发缝里拿出一叠纸，递到我面前："妄川，我们离婚吧。

"那几个字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来。我整个人都懵了，盯着她手里的纸。

上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你...你说什么？""我说，离婚。

"苏晴避开我的眼神，声音抖得厉害。"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我没去接那纸，脑子一片空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离婚了？早上出门的时候，

她还笑着叮嘱我路上小心，让我早点回来给念念换尿布。"为什么？

"我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磨。"晴晴，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念念才刚满月，

你怎么能...""好好的？"林薇薇又插了进来，把离婚协议书往我面前推了推。

"顾妄川，你是不是活在梦里？就你这条件，能跟晴晴结婚已经是烧高香了，还想天长地久？

跟你说实话吧，她有更好的出路了。""什么出路？"我看向苏晴，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

苏晴咬着嘴唇，眼泪又涌了上来："妄川，我想当明星。薇薇认识一个导演，说我条件好，

有机会的。等我赚了钱，我们...""赚了钱你们再复婚是吧？"林薇薇抢着说，

语气里满是不屑。"顾妄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晴晴当了明星，那就是天上的凤凰，

你呢？还是地上的泥鳅。到时候就算晴晴想跟你复婚，你敢答应吗？你养得起她吗？

"我终于明白过来了。又是林薇薇搞的鬼。她一直觉得苏晴跟着我委屈，

大概是找了什么路子，怂恿苏晴去当明星，还画了个赚大钱的饼。"晴晴，

当明星哪有那么容易？"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那圈子多乱啊，你性子这么软，

会被欺负的。我们现在虽然不算富裕，但我会努力赚钱。等我攒够了钱，

就把肠粉摊扩成小店，以后再开分店，我...""够了！"苏晴突然提高了声音，

眼泪流得更凶了。"顾妄川，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开分店？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了！每天醒来就是柴米油盐，就是你身上的油烟味，

我受够了！"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

疼的是她受了委屈，气的是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林薇薇的话。"所以，你铁了心要离婚？

"我声音发颤。2苏晴别过头，不敢看我，轻轻点了点头："对不起，妄川。你把字签了吧。

""苏晴！"我提高了音量。"你看着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你的意思，

还是林薇薇逼你的？""顾妄川，你什么意思？"林薇薇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想挑拨我跟晴晴的关系？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晴晴能过上好日子！你自己没本事，

还想拖累别人一辈子？我告诉你，这婚，晴晴离定了！""我没问你！"我吼了她一句，

转头继续看着苏晴。"晴晴，你真的决定了？你要离开我，离开念念？她才刚满月，

她不能没有妈妈啊！"提到念念，苏晴的身体抖了一下。她低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女儿，

眼泪掉得更凶了，但还是咬着牙说："我...我也是为了念念好。等我赚了钱，

就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了。""最好的生活是有妈妈在身边！"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钱什么时候赚都可以，但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苏晴，你忍心吗？

"林薇薇在旁边冷笑："顾妄川，你少道德绑架。晴晴是去赚钱，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等她红了，把念念接到大房子里住，请最好的老师，那不比跟着你在这破出租屋里强？

"我们住的地方确实不大，一室一厅，还是租的。但这里有我和苏晴亲手布置的点点滴滴。

墙上挂着我们的婚纱照。衣柜里塞满了我们的衣服。阳台上还晾着念念的小袜子。

这里虽然小，但很温暖，是我们的家。可现在，这个家好像要散了。我看着苏晴，

她一直低着头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也许，我该再争取一下。

"晴晴，"我放软了语气，走到她面前，想抱抱她。"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你要是不想我卖肠粉了，我可以去找别的工作，我什么苦都能吃..."我的手还没碰到她，

就被她猛地推开了。"别碰我！"她哭着后退了一步。"顾妄川，你别逼我了，签了吧，

求你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决绝，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婴儿床里熟睡的女儿，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我蹲下身，

从苏晴手里接过那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她的名字已经签好了，字迹清秀，

却像一把刀刻在我心上。协议书上写着，女儿顾念归我，苏晴不需要支付抚养费，

也没有财产分割，因为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财产。我拿起笔，手一直在抖。

笔尖悬在签名的地方，迟迟落不下去。"快点签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林薇薇不耐烦地催促。"别耽误晴晴的大好前程。"我没理她，只是看着苏晴："苏晴，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吗？"苏晴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一刻，

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顾妄川。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我此刻的心情。签完字，

我把协议书递还给苏晴。她接过去的时候，手也在抖。"好了，既然签了字，那我们就走吧。

"林薇薇站起身，开始收拾沙发上的一个包，那大概是她们早就准备好的行李。

苏晴也慢慢站起来，走到婴儿床旁边，深深看了一眼女儿，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念念的小脸，动作温柔得像一阵风。"晴晴，走吧，别拖拖拉拉的了。

"林薇薇拉了她一把。苏晴猛地收回手，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转身就往门口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薇薇拎着包跟在后面，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我一下，低声骂了句："废物。

"门被打开，又被"砰"地一声关上。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婴儿床里念念均匀的呼吸声。我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

像一场荒诞的梦。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缓缓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苏晴和林薇薇正站在楼道里，苏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林薇薇在旁边说着什么，

大概是在安慰她，又或者是在催促她。然后，她们走下了楼梯。我转身，走到阳台，

推开窗户。楼下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线下，我看到苏晴和林薇薇的身影出现在单元门口。

林薇薇拦了一辆出租车，拉着苏晴坐了进去。车子发动了，慢慢汇入车流，

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自始至终，苏晴没有回头。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心里空落落的。晚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不知道过了多久，

婴儿床里传来念念的哭声，大概是饿了。我这才回过神，赶紧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小家伙闭着眼睛，小嘴瘪着，哭得满脸通红。"念念乖，不哭，爸爸在呢。

"我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得厉害。也许是闻到了我身上熟悉的味道，

念念的哭声慢慢小了下去，小嘴开始到处乱拱，大概是想吃奶了。我心里一阵发酸。

以前这个时候，都是苏晴抱着她喂奶，我在旁边看着，觉得岁月静好。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