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同学,你衣服上有羽毛”她递来一包纸巾,指尖温暖干燥“要帮忙吗?”
那是我十五年来,第一次被人触碰而没有感到疼痛后来教室墙壁渗出水珠,在绿色墙裙上蜿蜒出类似血管的纹路我数着第47滴水砸在水泥地上时,后颈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有人往我校服领子里塞了东西“生物课的麻雀标本!”
后排传来压低的嬉笑“变态配死鸟,绝了!”
死鸟的爪子勾住了我的内衣搭扣,正在融化的福尔马林液体顺着脊梁往下流我攥紧圆珠笔,塑料笔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上周他们把我的头按进马桶时,我记住了瓷砖裂缝的形状前天在我椅子上涂强力胶时,我学会了站着听课但这次不一样,死鸟的喙正抵在我第三节脊椎上,像是要啄开我的皮肉钻进去“报告老师,投影仪好像坏了”清凌凌的声音像玻璃珠砸在讲台上我数着第53滴落下的水珠,听见她帆布鞋踩过水洼的声响,她刚刚上厕所回来,但...她会像所有人一样绕开我吗?
还是会加入嘲笑的行列?
但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了“同桌”带着柠檬香气的阴影笼罩下来“你衣服上有东西”我僵着脖子不敢动她的手指轻轻拨开我国领,动作小心得像在拆炸弹引线死麻雀掉在她摊开的英文课本上,在"***"这个单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