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我封存了上千人的绝望,直到当红女明星带着可怕的童年记忆来找我。
治疗时她惊恐地发现,这段记忆原本属于我。
“不可能!”
我反驳道,“我所有记忆都完好无损。”
可当心脏因负荷过重而停跳时,我脑中闪回了从未见过的画面——原来那些被我封存的痛苦,都是我自己被抹去的人生。
—《记忆嫁接师》心电监护仪在死寂的抢救室里发出尖锐而单调的警报,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钢针,反复刺穿着凝滞的空气。
每一次“嘀——”都拖得极长,尾音颤抖着,仿佛随时要断裂,却又顽强地、令人绝望地重新响起。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气,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那是生命力被急速抽离后留下的、令人作呕的残迹。
白炽灯管冰冷的光线从头顶泼洒下来,照亮了病床上那个几乎被各种光线淹没的身影——江屿。
他的脸是灰败的,嘴唇毫无血色,干裂出细小的口子。
皮肤紧紧贴着颧骨,显出嶙峋的轮廓,薄得像一层脆弱的纸,底下流动着衰败的青紫色。
胸膛在呼吸机粗重单调的“呼哧…呼哧…”声中微弱起伏,每一次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下一次就会彻底停止。
“血压还在掉!”
年轻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她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那数字正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向下滑落。
主治医生王主任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在强光下闪着微光。
他顾不上擦拭,俯身凑近江屿毫无血色的耳廓,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急切:“江屿!
撑住!
告诉我,这次…这次到底吞了什么进去?
是什么记忆?!”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沉寂的脸,仿佛要从中榨取出最后一点信息。
回答他的,只有心电监护仪那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无力的鸣叫。
时间被拉长、扭曲,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
每一次心跳的间隔都长得令人窒息。
忽然,江屿灰败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幅度小得几乎无法察觉。
紧接着,一股粘稠的、颜色深得发黑的血沫,缓缓从他嘴角蜿蜒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