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弟弟签下十年契约的房琪,在顾家养大了视她如仇的继女顾凡。
当孩子将毒蛇倒入泳池、总裁顾夏义冷眼说出 “蛇没毒死不了人” 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带血的保姆。
合同到期前,她被烟头烫背、推下斜坡,甚至在车祸后被要求给 “准继母” 道歉。
而这一切,都源于顾夏义对亡妻的执念,和小女孩被教唆的恶意。
逃离顾家的她在大山里找到新生,却不料顾夏义带着忏悔寻来。
那个曾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男人,此刻眼中是真实的痛楚。
……
一个养育了十年的孩子要至自己于死地。
“顾凡,我说过了,你的狗不是被我害死的。”房琪在泳池里挣扎着说。
“它是被你诅咒死的,你敢和我顶嘴,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一个扎双马尾的十岁小姑娘尖叫着使唤家里的佣人,“把蛇倒进泳池。”
站在一旁的佣人已经脸色煞白,颤抖着说:“顾凡小姐,会出人命的。”
“这个恶毒的女人咒死了我的小狗,我要她陪葬。”顾凡任性地挥舞着双手,歇斯底里地大叫。
一旁快要吓尿裤子的兽医,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大小姐,小狗是饮食上出现问题,得了细小才死的,和她没关系。”
“那她为什么不及时的提醒我,我还是个孩子,怎么懂这些?”顾凡继续发着疯,“来人,把蛇倒进去,不倒都给我滚蛋,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佣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有家要养活,不敢违抗顾凡的“疯话”。
麻袋倾斜的一瞬间,至少有上百条蛇,房琪被吓得面色苍白,嘴唇哆嗦地厉害,任何话都说不清。
十岁的孩童本应是天真浪漫的,但是顾凡小小年经却如此恶毒,眼神满是对生命的漠视和厌恶。
顾凡用棍子房琪拍打蛇,棍子在房琪的身子前,蛇也开始攻击房琪,她在蛇的啃咬下发出凄厉且痛苦的叫声。
随着叫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把她弄上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急切的说道。
佣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簇而上,把蛇赶来,将房琪从水池里捞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生气地质问佣人。
佣人们都本能地看向顾凡,男人大约也明白了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干的,但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凡凡,不要任性。”接着又转向房琪,看了一下房琪身上的伤口,问道:“这些蛇都没毒,死不了人。”
房琪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只说了一句:“下次让我死得痛快点儿。”
“你这个坏女人,想取代我妈妈的位置。”顾凡用稚气未退地童声吼着。
“先送大小姐上楼休息。”男人对身后的佣人说,接着又对保镖吩咐:“把她送医院。”
从男人的语气上听来,像是送顾凡上楼休息更重要。
保镖上前,搀着房琪去了医院。
医院里,碘酒和男人身上香水味混在一起,直达房琪的鼻腔。
香水味属于男人未婚妻---桑梨的,这个味道房琪再熟悉不过了。
面前的男人是顾夏义,顾氏集团的掌门人,他的原配妻子是房琪的堂姐---房琳。
房琳因生顾凡难产而死,让爱妻如命的顾夏义自责多年,也怀念多年,所以顾夏义身边曾经出现的情人都有某一个地方长得像房琳,而房琪和堂姐长得并无一处相似,只是因为顾夏义对旁人照顾女儿很不放心,于是以给房琪患白血病的亲弟弟治病为由,把她强行留在身边照顾顾凡。
“你弟弟的主治医师,我打算明天去见见,嘱咐他一下,多关注你弟弟的病。”男人开口道。
“谢谢。”房琪毫无感情地附和了一句。
“凡凡还小,不懂事,你也知道房琳生下她就“走”了,这个事儿就这么算了,你是大人,不要和孩子记仇。”顾夏义说道。
“好。你还记得我们的当初签订的合同吗?”房琪低垂着眼睛问道。
为了给患白血病的弟弟续命,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纸合同,内容就是“顾夏义给她弟弟找最好的大夫治病,如果弟弟去世,合同自动解除”。
后来,再好的大夫也没能留住弟弟。去年,弟弟就撒手人寰。
顾夏义让房琪再留一年,她看着男人眼里的红血丝,心软了,又签了一年合同。
到现在这一年已经过去十一个多月了,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一周,他们的合同就结束了,房琪就自由了。
“根据我们的合同,我还有不到一周。”房琪说道。
“合同是合同,你要继续留在这个家,不会有人有意见。”顾夏义明显有些急躁了。
“我要走。”房琪平静地通知他。
“闹什么闹。”说完,顾夏义神色慌张地快速结束话题,离开了。
一定要走,绝不留恋,她下定了决心要结束和他们父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