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道: “起来,我没有责怪你。”
忆芙和迎蓉是我的家生丫鬟,我被关押在琼宫时,她们身为忠仆,应该舍身来救我。但是她们自己尚且不能保全,何谈救我。
我不怪她们。
我问道: “你们的老子娘如今怎样了?”
她们开始哭起来,道: “府里的家奴都发卖了。如今在一个财主的庄子上做苦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让她们每人去库房支一百两银子,拿回去给家人,让他们暂时好过一些。
二人磕了头,又哭起来。后来忆芙怕我想起家门之痛,便不敢再哭。
这一日晚膳的时候,皇后娘娘宫中的袖音姑姑来了。
我与上次一样,热络地将她们请到我卧榻的暖阁里,命宫女为她请坐、上茶。袖音面上有些尴尬,坐下了与我赔笑道:
“这些日子,皇后娘娘的境况不好,无暇去分心旁的事……”
我心内冷笑,我在琼宫里生不如死的时候,皇后就像看不见似得。如今我封了俪嫔,皇后便以为我得皇上喜欢,觉得我又是个有用的人了。于是又过来拉拢我。
人哪,千万不能失去了利用价值。那样你就离死不远了。只有让自己有用,且甘于被别人利用,你才能好好地活着,甚至风风光光地活着……
我自然不会责怪皇后。袖音姑姑能屈尊亲自过来,我就该万分地欢喜,若皇后不肯拉拢我,我失了倚仗,那才叫大祸临头。
我被封了俪嫔后,宫内人人都道皇上喜欢我,实际我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我虽然住在琼宫,但我抱病多日,皇上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是不能倚仗皇帝的,我只能另求倚靠。
于是我连忙与袖音笑道: “姑姑说哪里话皇后娘娘的境况,嫔妾心里都明白。说句冒犯的话,我是很能与皇后娘娘感同身受的,我们都是遭了难的……”我说着假意拭一拭眼角: “我本是无福之人,在琼宫里头自生自灭的,我能够出来就是皇恩浩荡,不敢自居‘宠妃’。皇后娘娘肯来关照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我说得谦逊,但话里话外都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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