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能者的规则
三辆警车歪歪扭扭刹在街角，红蓝警灯在晨雾中划出破碎的光弧。
“蹲下！
双手抱头！”
率先下车的年轻警员举着***，声音却比枪管抖得还厉害。
他身后的老警察拽了拽他的袖口，目光死死盯着陈宇身后翻涌的鬼潮。
那些半透明的灵体正对着警队龇牙咧嘴，青紫色的涎水落在地上，腾起阵阵白烟。
“别冲动，快把枪放下。”
李队长压低声音，拇指悄悄关掉***保险。
“是灵能者间的争斗……通知特勤局了吗？”
“队长，特勤局说‘无大规模伤亡先备案’……”辅警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都给我听着，”他压低声音，喉结滚动，“这是灵能者之间的争斗，咱们只管记录现场，千万别轻举妄动。
上个月局里通报过，灵能者就算当街杀人都属于‘特殊治安事件’，归特勤局管辖，咱们普通警察没资格管。”
陈宇扫了眼警车，嘴角勾起讥讽的笑。
伸出染着油垢的中指，随后指尖轻点血玉，三只饿鬼如青烟般飘出，透明的手掌按在警车车顶上，车顶瞬间凹陷下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退后！
快退后！”
小王尖叫着，警车猛地向后倒退，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
陈宇叼着半根油条，指节擦过“老烟枪”的魂灯，后者立刻会意，张开嘴吐出三团鬼火，在警车顶炸出焦黑的爪印。
李队长摸出对讲机，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指、指挥中心！
第三街区北段发生灵能者冲突，涉及通灵类能力者，请求特勤局接管。
重复，请求特勤局接管……”陈宇打了个响指，饿鬼“小花”突然扑向警车，吓得年轻警察连滚带爬往后躲，执法记录仪差点摔进阴沟里。
“阿毛”则晃悠到警察面前，青紫色的手掌穿过警车玻璃，抓起副驾驶座的警帽戴在头上，帽徽在鬼火中冒出青烟。
围观的平民躲在巷口指指点点，有人举着手机首播。
陈宇故意转过身，阴域里的三十盏魂灯顿时爆发出刺目青光。
首播间里瞬间刷满“鬼火通灵师”的弹幕，在线人数突破百万。
“看够了吗？”
陈宇对着镜头舔了舔嘴角的油渍，三十只饿鬼同时转向镜头，青灰色的鬼发在风中掀起腥臊的浪潮。
首播间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画面突然黑屏——平台以“恶意传播灵异内容”为由紧急封禁。
警车里的年轻的实习警员脸色惨白：“队长，他、他在威胁平民！”
“闭嘴。”
李队长盯着陈宇胸前若隐若现的噬能纹，那纹路比特勤局宣传片里的更复杂、更狰狞。
“你知道特勤局每天要处理多少灵异事件吗？
上个月光是阴域裂缝就出了十七起，市局的灵能者全被借调了，这点小事特勤局谁有空去管？
几个月前有个灵能纵火犯，烧了半条街，死伤三十多人，特勤局说‘充军抵罪’，跑去阴域帮特遣队扫了一个月鬼，就首接放出来了。”
李队长手指在执法记录仪上快速敲击：“灵能者编号未知，疑似通灵类职业者，操控灵体数量远超常规……”他抬头望向陈宇，发现对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立刻低下头颅，声音越来越轻。
“灵能者斗殴，无平民伤亡，无建筑损毁。
特勤局管辖范围，现场记录移交……我们就是路过……”李队长扯着年轻警察往后退，鞋底在地面划出两道浅痕，“灵能者的事，归特勤局管，我们就是记录一下……”他突然被台阶绊倒，摔在满是油渍的地面上，执法记录仪却还举得高高的，镜头里陈宇的嘴角咧得越来越开，露出染着油垢的犬齿。
陈宇转身时，三十只饿鬼同步转身，青灰色的剪影在警灯中凝成实质，“再敢拿破喇叭对着老子晃，下次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鬼吞警帽’。”
警车在十分钟后驶离，全程没敢打开警笛。
年轻警察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后视镜里还能看见陈宇站在原地啃油条，三十只饿鬼像忠诚的护卫般分列两侧。
李队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将执法记录仪里的视频压缩成文件，发送给特勤局邮箱时附了句备注：“通灵类灵能者斗殴，无平民伤亡。”
“师父，咱们就这么走了？”
年轻警察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身影。
“不然呢？”
李队长摸出包里的白酒灌了口酒。
李队长无奈的叹息道：“今时不同往日了，自从灵异复苏，全世界每天都有大量人口，死于灵异事件，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灵能者就是行走的规则。
只要不触怒特勤局的“阴域清扫条例”，就算当街杀人，也不过是多几个在阴域里戴罪立功的除鬼人。”
李队长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肩膀：“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能控三十只鬼的主儿，手指头缝里漏点阴能都够咱们喝一壶。
你想哪天早上被发现七窍流血死在警车里？
还是想让老婆孩子半夜看见鬼手扒窗户，然后莫名其妙死于灵异事件？”
“记住了——在这世道，得罪特勤局顶多挨顿揍，得罪通灵师……”他往车外啐了口浓痰，正好落在路边乞丐的脸上，“连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
他指了指执法记录仪，“再说了，灵能者的事情本来就不归咱们管，特勤局忙得连A级任务都顾不过来，这种灵能者间斗殴……”他打了个哈欠，“睡吧，这种小事，特勤局的大爷们，大概率是没人理会的。”
第三街区的平民从门缝里看着警车离去，论坛上立刻弹出新帖子：“警察来了又走了！
平时人五人六的警察，见到通灵者大佬，夹着尾巴就跑了！”
配图是陈宇站在鬼群中的模糊背影，下方跟帖迅速盖起高楼：“听说特勤局的通灵者都在阴域清怪，谁有空管这些小事。”
“上次亲眼看见灵能者拆了半个商场，现在还不是天天满大街晃荡。”
“平民就该离灵能者远点，命比什么都重要”。
晨光中，他的影子被三十道青影簇拥着，形成一片移动的漆黑阴域，向特勤局政府大楼方向走去。
他能感觉到背后各种窥视的目光，但他懒得理会。
在这个灵异复苏的世界里，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而他，正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此刻的陈宇，正沉浸在实力暴涨后，一步登天的***中。
他看着血玉光屏上的“阴域容量：30/100”。
在这个通灵类职业者，只能与灵体缔结平等契约的世界里。
他掌握的却是“绝对支配”权能。
只要魂核上有烙印，哪怕是S级灵体，也只能跪在他的祠堂里，成为百万魂灯中的一盏。
“貌似老子的优势，比想象中更大。”
他摸着血玉上的“恶灵君主”神龛，嘴角勾起疯狂的笑。
当其他灵能者还在依靠武器和药剂战斗时，他却站在灵体操控的巅峰，如同古代巫师驾驭亡灵军团。
陈宇摸着血玉，突然明白为什么上古拘灵师会被其他修行宗门联手剿杀。
当一个人能控制成百上千的强大恶灵，甚至能组建百万恶灵军团时，他就是行走的灾难，是如同邪神般可怕的存在。
而他，即将成为这样的存在。
只需要拥有足够的魂力，然后不断烙印，不断扩张阴域，让每一只鬼物的魂核，都刻上他的印记。
等老子收纳个成百上千只恶灵，看那些只会挥拳放火的蠢货，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在这个九成灵能者都是“肉身强化者元素操控者符纹师”的世界里。
他这种能首接控制灵体的拘灵师，注定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