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攥着湿透的毛巾倚在把杆旁，看着镜子里王杰被汗水浸透的白衬衫，喉结不受控地动了动。
这是新人培训的第三周，高强度的唱跳训练让大多数练习生都挂着黑眼圈，唯有王杰总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此刻正抱着吉他反复调试***。
"萧湛，来听听这个。
"王杰突然转身，琴弦震颤出一串清澈的音符，"我昨晚写的副歌，总觉得节奏还差点意思。
"他歪头思考的模样让发梢垂落眼前，萧湛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别到耳后，指尖触到的皮肤带着温热的触感。
空气突然凝固，王杰睁大眼睛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
萧湛慌忙缩回手，抓起角落里的矿泉水猛灌，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发烫的耳尖。
好在此时培训老师推门而入，拍着巴掌喊道："分组考核提前到今天，两两搭档准备三十秒舞台展示！
"喧闹声中，萧湛感觉肩膀被人拽住。
王杰晃了晃手里的乐谱，眼睛亮得惊人："我们组队吧！
我写了融合舞蹈元素的歌，名字叫无感，要是你来编舞编舞，肯定炸！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卫衣传来，萧湛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嗯"声，大脑却还停留在刚才那短暂的触碰。
排练时，王杰的歌声成了最致命的干扰。
萧湛做地板动作时，总能透过翻飞的衣角看见那双专注凝视的眼睛；当王杰踮脚调整音响设备，后颈暴起的青筋让他的呼吸不自觉加重。
"这里的wave再慢半拍！
"王杰突然贴过来纠正动作，发梢扫过萧湛的侧脸，混着皂角香的气息几乎将人溺毙。
考核现场的聚光灯比想象中更刺眼。
萧湛数着王杰吉他前奏的节拍，金属链条在手腕上撞出细碎声响。
设计的还是水舞台，配合重拍音乐做出快速滑步、踢水动作，水花飞溅的视觉效果极具冲击力。
余光里，少年抱着吉他浅笑着和声，睫毛在光影里忽闪，宛如坠入人间的天使。
期间还展示了摔手舞，手臂快速伸展、旋转，结合长款外套的服装设计，增强线条感。
动作舒展但充满不屑的态度，贴合歌曲“无感”的主题。
***部分，萧湛突然即兴加了个腾空抓腰的动作。
指尖触到王杰纤细的腰肢时，他听见台下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却在落地瞬间被王杰骤然拔高的高音淹没。
表演尾声脱下外套并甩向地面，随性又充满张力，掌声雷动中，他清晰地听见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分不清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怀中少年灼热的体温。
考核结束后，两人躲在消防通道里分食便利店饭团。
王杰的嘴角沾着海苔碎，萧湛看着他咀嚼的模样，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别动，拍张照当纪念。
"镜头里，少年歪头露出梨涡，身后消防栓的红色反光宛如跳动的火焰。
当晚萧湛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
相册里那张照片被他反复放大，最终停留在王杰望向镜头的眼神——那里面有星辰，有热忱，还有某种让人心慌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