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灾年预兆
这天清晨，她挎着小篮子，跟着二哥俞青河去后山挖野菜。
"晓薇，跟紧我，别乱跑。
"青河像个大人似的叮嘱道，手里拿着自制的木铲。
"知道啦！
"俞晓薇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实则眼观六路，寻找可以偷偷移植到空间里的药草。
春末的山坡上本该草木茂盛，但俞晓薇很快发现了异常："二哥，今年的野菜怎么这么少？
而且叶子都黄黄的。
"青河蹲下身，拨弄着一株蒲公英："是啊，比往年少了快一半。
爹说今年雨水少，地都旱了。
"俞晓薇心头一紧。
在现代学过的农业知识告诉她，这可能是大旱的前兆。
她偷偷将几株还算健康的野菜移植到空间里，以防万一。
回家路上，他们看见里正带着几个村民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敲锣。
"所有俞家村的人听着！
县衙有令，今年加征备荒税，每户多交三斗粮！
"里正的声音沉重，"明日开始收缴，违者杖二十！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三斗？
我家连口粮都不够了！
""这是要逼死人啊！
""听说北边几个县遭了蝗灾，官府这是在囤粮..."俞晓薇看见父亲站在人群边缘，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回家的路上，俞大柱一言不发，只时不时摸摸她和青河的头。
晚饭时，家里的气氛格外沉重。
所谓的晚饭不过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粥，每人半碗。
"大柱，怎么办？
"母亲忧心忡忡地问，"咱家粮缸里只剩不到两斗米了。
"父亲沉默地喝着粥，良久才开口："明天我去县里找活干，听说码头在招搬运工，工钱给粮。
""你的腰..."母亲欲言又止。
"没事。
"父亲简短地说，然后转向大儿子，"青山，你的书..."俞青山低着头："爹，我不去学堂了。
我己经十二岁，该帮家里干活了。
""胡说！
"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读书的料，先生都夸你聪明。
再坚持一年，考上童生就能免赋税！
"俞晓薇看着这一幕，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晚上，等全家人都睡着后，她悄悄进入空间，发现空间边缘的迷雾退后了一些，露出了一个简陋的储藏区。
"这是...感应到家里缺粮了？
"她惊讶地抚摸着新出现的木质架子。
架子上空空如也，但俞晓薇己经想到了办法。
第二天一早，她缠着二哥带她去更远的山坡挖野菜。
趁青河不注意，她把空间里长势良好的野菜和这几天积攒的灵泉水混在一起，藏在篮子底部。
回家后，她"惊喜"地宣布："二哥，看我找到好多野菜！
"母亲翻看着那些鲜嫩饱满的野菜，惊讶不己："这季节还有这么水灵的荠菜？
"晚饭时，野菜粥终于有了些实质内容。
俞晓薇注意到，喝了加灵泉水的粥后，父亲劳作一天的疲惫似乎减轻了不少，眉头不再紧锁。
夜里，她再次进入空间，发现储藏区的架子上多了几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她倒吸一口冷气——种子！
麦子、黍米和几种蔬菜的种子！
俞晓薇欣喜若狂，这意味着她可以开始空间种植了！
她立刻行动起来，用木棍在灵田上划出小沟，小心地播下种子，然后用灵泉水浇灌。
干完这一切，她精疲力竭地回到现实世界，却发现右手掌心的莲花胎记微微发光，颜色变得更深了一些。
"空间在成长..."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沉入梦乡。
梦里，她看见一片金黄的麦浪在风中起伏，全家人围着堆满食物的桌子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