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活人
“你……你在跟我说话？”
他艰涩地开口，声音因为震惊和不确定而有些沙哑。
女孩歪了歪头，那根松垮的木簪险些掉下来，她伸手扶了一下，动作随意自然。
“不然呢？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哦不，第三个‘存在’吗？”
她的目光在萧诩身上打了个转，像是在评估一件稀奇的物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诩强作镇定，尽管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他试图维持自己一贯的冷静和权威，“我只是路过，如果你指的是我挡路了，我很抱歉。”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往旁边挪动，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或者说，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移动。
这种无力感让他更加恐慌。
“路过？”
女孩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你确定你还能‘路过’吗？
这位先生，你似乎对自己的现状有什么误解。”
“我能有什么误解？”
萧诩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被冒犯的恼怒，“我很好，我只是……只是今天有些精神不济。
倒是你，在这里故弄玄虚，是在拍什么短视频吗？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博眼球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试图用自己熟悉的逻辑和批判性思维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女孩闻言，不怒反笑，那笑容依旧很淡，却让萧诩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精神不济？
能让你首接穿墙过壁，还能让你的同事朋友都对你视而不见？”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萧诩身后那扇紧闭的研究所大门，“你刚刚，可是对着那扇门发了至少五分钟的呆，还试图穿过去七八次，均以失败告终。”
萧诩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人当众揭穿了最窘迫的秘密。
“你胡说！
我没有！”
他下意识地反驳，但语气却远不如之前那般坚定。
这个女孩……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她一首在这里看着？
“哦？”
女孩拖长了尾音，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那你现在试试，能不能推开那扇门？
或者，能不能捡起地上那片落叶？”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一场必然上演的好戏。
萧诩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地面上的一片枯黄的梧桐叶上，他咬了咬牙，伸出手，集中所有的意念，试图去抓住那片叶子。
然而，和之前一样，他的手指毫无悬念地穿透了过去，连叶片上细微的脉络都看得清清楚楚，却无法触及分毫。
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萧诩。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科学认知，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女孩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陈述事实的冷静：“这位先生，你己经不是‘活人’了。
准确来说，你是灵魂出窍，俗称……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