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猫寨的姚爷爷,就曾被这恶鬼缠上,亲历了一场毛骨悚然的生死劫。
村里小河沿岸热闹非常,榨油厂、粮食加工厂的机器声昼夜不停,商铺里人来人往。
姚爷爷是厂区守夜保安,每日天擦黑,便从半山腰的家出发,摸黑去山脚的厂区。
那晚,月亮被乌云啃得残缺不全,山路浸在墨色里。
姚爷爷喝了口酒壮胆,刚走到离厂区不远的山丘,忽觉阴风骤起,周遭温度陡降。
他抬眼一看,西五道黑影不知从哪冒出来,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
那些影子佝偻着,身形模糊,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路明明就在前方,可姚爷爷的视线像被一层黑雾蒙住,怎么都看不清。
他想转身回村,可双脚像被钉死,只能任由黑影拽着,跌跌撞撞往荆棘丛里钻。
等回过神,整个人己被荆棘死死缠住,悬在陡峭山坡边缘,下面是能吞人的黑暗深渊,稍动一下,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姚爷爷想呼救,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只能发出 “嗬嗬” 的气音。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他瞪大眼睛,看着黑影在眼前晃荡,仿佛能听见它们发出的诡异笑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厂区有个员工忘带东西,摸黑回厂。
刚走到山丘,就瞥见荆棘丛里挂着个人,吓得差点叫出声。
他赶忙冲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姚爷爷从死神手里拽回来。
死里逃生后,姚爷爷逢人便说,是山魈化作人形作祟。
可没人知道,那些黑影究竟是恶鬼,还是人心深处的恐惧。
这事儿像颗毒种子,在村里生根发芽,往后每到夜里,再没人敢独自走那条山路。
异史士曰:后来再想,这哪是 “鬼打墙”,分明是深山里藏着的邪性,和人心里的怯弱联手作的恶。
就像现实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 “无形陷阱”,借着夜色和人的恐惧,把人往绝路推。
姚爷爷的遭遇,是深山恶鬼的肆虐,更是对人心的拷问 —— 当黑暗笼罩,人要怎样挣脱恐惧的枷锁,不被 “误路鬼” 拖入万劫不复?
可在那片深山里,答案被永远埋进了夜色,只留下姚爷爷颤抖的讲述,和听故事的人,后半夜发凉的脊背 。
亡妻夜归口 晃山居士湘西的夜,总藏着说不尽的诡谲。
村里西十来岁的张叔,老婆刚走,儿女外出打工,独守空荡荡的家,殊不知,一场叫人脊梁发寒的 “重逢”,正啃噬着漫漫长夜。
张叔老婆生前性子刚烈,他打心底怕。
操办葬礼时,他铆足劲办得隆重,就盼着亡妻别再回头找他。
可下葬才半个月,儿女前脚刚走,夜里的邪事儿就缠上了。
那晚,煤油灯昏黄,张叔洗漱完要睡,厨房突然传来 “哐当” 声,像有人翻锅盖找吃的。
他拨拨灯芯,刚想起身,隔着蚊帐,瞅见一团鬼魅从窗棂飘进来,身后还滴着黏糊糊的液体。
煤油灯跟着抽风似的,闪了几闪,眼看要灭,阴风卷着寒意,首往骨头缝里钻。
张叔早备了杆突火枪,哆哆嗦嗦端在手里:“老婆…… 你真回来找我?”
那影子根本不怕,飘到床前凳子上,背对他坐下,放下湿漉漉的齐腰长发,慢悠悠梳起来。
张叔额头上的汗 “噼里啪啦” 往下掉,瞅着墙上挂钟,才凌晨西点。
他急得不行,眼瞅着影子要把头发梳完,猛地捶向木板墙 —— 隔壁鸡舍的鸡炸了窝,咯咯乱叫。
那影子 “嗖” 一下蹿起来,蹦出窗户跑了。
可张叔知道,这只是噩梦开头。
第二天,他叫上七八个好友陪睡,煤油灯不敢点太亮。
半夜,张叔梦见亡妻说:“我在那边无聊,想陪你,等你阳寿尽了,就来陪我。
你昨天拿鸡唬我,今天还找人坏事儿……” 他惊醒后,再也睡不着,把同伴也闹醒。
大家正安慰他,说梦是假的,那女鬼却 “呼” 地来了。
七八个大男人,吓得浑身冷汗首冒,有个胆大的开枪,女鬼 “哇” 叫着又跑了。
折腾到快天亮,朋友们不敢再留,临走说附近有个茅山道士,能断女鬼来路。
张叔赶忙去请。
道士一见他,似早料到,带着道具就上门。
在屋里贴满灵符,大门倒悬明镜,又去亡妻坟头。
道士抹了牛眼泪,发现坟地不对劲,让开棺。
刚挖一半,棺木渗出水,开棺一看,尸体泡在水里,还有突火枪痕迹。
道士说这是 “棺湿地” 闹的,重新选风水宝地葬了,张叔家才消停。
异史士曰:这事儿,表面是亡妻 “还魂”,实则是张叔刚失至亲,孤独又被湘西鬼文化浸着,自己吓自己。
就像现实里,有人遭遇变故,被孤独、恐惧裹住,再加上环境里的 “迷信影子”,心里便生出 “恶鬼”。
那些 “鬼影”,是未被抚平的伤痛,是文化烙印下的自我惊吓。
它提醒咱,要多给遭遇不幸的人温暖陪伴,别让孤独和旧俗,把人拖进 “心里有鬼” 的深渊;也得看清,很多时候,“鬼怪” 是心的投影,解开心里的结,才能驱散暗夜的 “阴霾”,不然,再亮的阳光,也照不进被恐惧锁死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