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夫子拿起戒尺,依次打了唐箫、赵逸风和李墨一顿板子。
由于苏婉儿是女孩儿,夫子网开一面,饶过了她。
板子落在唐箫的***上,他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却暗暗发誓:“等我阿姐进宫当上贵人,看她怎么收拾你!
我也要叫卫士打你一顿板子,让你尝尝这滋味。”
尽管想法幼稚,但在那一刻,小小的唐箫心中确实充满了对夫子惩罚的不满与报复的念头。
夫子打完板子后,手依旧微微颤抖,他眼神严厉,警告道:“日后若再敢私自逃课,我必严惩不贷!”
说罢,他轻轻丢下戒尺,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几个,速速回到座位上去!”
随后,学堂内响起了朗朗读书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几个孩子端坐桌前,摇头晃脑,认真诵读,那模样倒有几分像入了迷的弥勒佛。
下午课修的间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几个孩子围坐的地上,他们正谈天说地,笑声连连。
唐箫神秘兮兮地开口:“我跟你们说啊,我阿姐是海棠花仙子!
据说阿姐出生的时候,我家院外的海棠花都神奇地绽放了,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就像是为她庆祝一样。”
赵逸风一听,眼睛立刻瞪得圆圆的:“哇,唐箫,你姐姐这么神奇吗?
那她岂不是美得不像话?”
李墨也跟着附和:“对对对,上次有幸见过一面,真是国色天香,让人看了就忘不了。”
苏婉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好奇:“唐箫哥,那你姐姐现在一定很幸福吧?”
唐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其实啊,我本来是想娶我阿姐的,你们想啊,仙子做媳妇,多威风啊!
可是娘说不行,阿爹还为这事打了我一顿板子呢!”
“哈哈哈哈……”几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赵逸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唐箫,你真是太逗了!
仙子怎么能做媳妇呢?
再说了,近亲不能结婚,你不知道嘛!”
唐箫摸了摸被打疼的后背,假装生气地说:“哼,你们别笑!
阿姐就要进宫了,而且,今天宫里就要来人接阿姐了。”
李墨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哇,唐棠姐姐要进宫了?
那以后岂不是要成为贵人了?”
苏婉儿也点了点头:“是啊,唐箫哥,等你阿姐成了贵人,我们也能跟着沾沾光吧?”
唐箫一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当然!
等阿姐在宫里站稳了脚跟,我一定让她带你们进宫去见识见识。
到时候,我们可要好好地玩一玩!”
几人一听,纷纷欢呼起来,仿佛己经看到了未来那一天。
之后夕阳如血,洒满金陵古城,唐箫挥别了几个伙伴,站在学堂古朴的门前,等待着归家的驴车。
“嘚嘚”,老管家忠叔驾着一辆略显破旧的驴车缓缓驶近,驴蹄声在石板路上敲击出清脆的节奏。
“忠叔,怎是您亲自来接?
还有,咱家的马车呢?”
唐箫望向驴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忠叔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小公子,年前朝廷颁布了新的征召令,金陵里的几户大户都受到了影响,咱家也不例外。
老爷为了节省开支,就将马车卖了,换成了这驴车。
虽然简陋些,但也能代步。”
唐箫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忠叔,我明白了。
日后我必更加努力,为家中分担。”
“少爷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以后是当官老爷的命。”
忠叔满脸皱纹都笑开了。
驴车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穿过繁华的街市,渐渐驶入了一片破败的贫民窟。
这里房屋低矮,破败不堪,街道两旁乞讨的乞丐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臭味。
唐箫坐在驴车上,目光扫过这些乞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同情。
突然,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孩映入眼帘,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跪在路边,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她的身旁,是一具用破席子裹着的遗体,显然是她己经逝去的父亲。
唐箫心中一酸,毫不犹豫地从钱袋中掏出几枚铜钱,轻轻抛向女孩。
女孩抬头看向唐箫,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乞丐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向女孩涌来,抢夺她面前的铜钱。
更有甚者,首接向他们的驴车奔来,企图抢夺唐箫手中的钱袋。
“不好!”
忠叔见状,急忙催动缰绳,驴车发出一声嘶鸣,西蹄腾空而起,一路飞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