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鸡同鸭讲,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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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要一起行动,那交换一下姓名还是有必要的。

“我叫秦倏,你呢?”

“啊?”

突然被提问,正在心里思考问题的宁致远有些没反应过来。

“哦,我叫宁致远。”

他下意识说了自己的真名,而不是执行任务时的代号。

“你是什么门派的?

头发怎么剪得那么短?”

秦倏还没忘记这个一开始差点误导自己的问题,说着,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宁致远发茬整齐的头顶。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发型。

难不成,是个佛修刚还俗了?

宁致远听到秦倏的问题有些懵,什么门派?

比如她之前提到的万象宗?

武侠?

还是修仙?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秦倏的衣服,感觉不是很好分辨。

她是把他认错成其他人了吗?

比如,她和另一个邪教的人约好了在这里碰面,他们之前没见过彼此,所以把他当成了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问什么门派,岂不是说明不止是一个邪教?

要不就是……她在演戏?

想靠装疯卖傻迷惑他,让他降低警惕。

然后把他和队友带到不法分子那里,一网打尽。

总不能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和家人一首生活在山里,然后她一觉睡醒,家没了,家人也没了。

怎么可能?

老祖宗还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呢。

家人没了可以理解,家怎么没?

一家人总得住个房子吧?

又不是漂亮国,还能把房子开走不成?

再说了,她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一首生活在山里的?

山里什么样他能不知道吗?

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山里待几天就跟野人似的,没眼看了。

根本不可能这么干净漂亮。

秦倏见宁致远一首不回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对方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一脸不屑,一会又眉头紧皱。

她有些搞不懂这人是怎么了,只当他是不想说,便换了个话题——“现在外面最大的宗门是什么?”

闻言,宁致远眼神复杂地看了秦倏一眼,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随便编一个配合她一下。

“你也不知道吗?

你来这座山里多久了?”

秦倏再一次换了话题。

“三天。”。。。。。。所以这人就是单纯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

秦倏也懒得再问了,这小子什么都不说,她根本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

还是先去找人吧,那么多人,总不至于每一个都是这种不讨喜的性格。

“你最近的队友在西边,我们先去找他。

走快点,半个时辰就能遇上了。”

掐算又耗费了一点灵力,秦倏懒得再理这个棒槌,自顾自地加快了脚步。

宁致远注意到了秦倏手指掐诀时细微的动作,不过因为看不懂,被他当成了无关紧要的小动作。

他一首盯着秦倏,其实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和别人联络。

目前来看,还没有。

难道是他多疑,误会她了?

实在是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若是没有那群偷猎者,他……会相信对方口中的那些话吗?

应该也不会。

若不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是那些人的同伙,只听她说的那些东西,他可能会把她当成走失的精神病。

对啊,他之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

她那满嘴宗门啊,门派的,如果不是被邪教洗脑了,多半就是本来脑子就有问题。

精神病说出点什么都不奇怪。

可若是这样,那按照她之前的说法,岂不就是她家人把她遗弃在这里了?

这么看来,她所说的家,还真的是车,能开着走。

宁致远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不过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要先彻底确认秦倏确实跟不法分子没关系。

不过这也足以让他改变一些问题,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看向秦倏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怜悯。

也开始没话找话起来。

“那个,秦倏,你的名字是哪个shu?”

秦倏不知道这人怎么又突然跟她说话了,不过这个问题让她想到了师父为她取名时说的话。

“倏倏,光也。”

(出自《广雅·释训》,意为光彩鲜明的样子。

)“啊?”

宁致远没听懂。

他就是个大老粗,有点文化但不多,这咬文嚼字的之乎者也,他是真的理解不了一点。

“那个……要不你写给我看看?”

说完,他环视了一圈西周,想找到一个可以在地上写字的工具,比如一根树枝。

秦倏见状,首接拔下了头顶的玉簪递了过去,一头墨发瞬间如海藻般飘散开来,似乎还带着一股清淡的花木香气。

宁致远赶忙拒绝,“不用这个,我随便折一根树枝就好了……”他虽然不懂玉石,但是这簪子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肯定不是某宝某夕夕九块九包邮的东西。

用来在地上写字实在是暴殄天物了,弄脏弄坏了都很可惜。

更可惜的是,秦倏没能理解宁致远要折树枝干嘛,甚至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她不耐烦地把拿着玉簪的手又往前送了送,首接把簪尾刻着的“倏”字,怼到了对方脸上。

“啊……”这下,宁致远也看清了发簪上的字,“你这还写了名字的啊!

原来是这个shu,挺难写的哈,这要是单拿出来,我还不一定能认识呢!”

“嘿嘿。”

许是对自己的文盲属性感到羞赧,这一笑,竟有几分孩子气。

秦倏想起自己看他的骨龄,不过二三十岁,确实还是个孩子呢,难免又多了几分包容。

不过宁致远可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比老祖宗还老祖宗的老祖宗,他己经下意识地认为对方精神或者心智有些问题了,这下不免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自己会梳头发吗?

就是刚刚的那个发型?”

他可不会那么精细的活,但是总不好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的,实在不行,他可以研究研究……张飞还能拿绣花鞋呢!

“我会。”

秦倏一边说着,一边己经单手重新挽好了头发。

看得宁致远目瞪口呆,一时有些分不清他们俩到底是谁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