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二块三毛钱的绝境!李卫东的破局点:轧钢厂的黑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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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大爷那双探究的眼睛,李卫东神色平静,心中却己有了计较。

这易中海在院里威望高,又是八级钳工,这种时候必须把他拉到自己这边。

“一大爷,我爸妈的抚恤金是厂工会办公室的王干事亲手交给我的。

当时王干事还特意叮嘱,这笔钱是国家对我家的抚恤,任何人不得侵占。”

“您问这条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竖着耳朵的众人,声音清晰而沉稳。

“工会墙上宣传栏里,用大红纸黑墨水写得清清楚楚,就贴在《安全生产须知》旁边。

您是咱们院里唯一的八级钳工,厂里的老先进,经常开会学习,这些国家政策法规,肯定比我这刚转正没多久的学徒工清楚得多。”

这话既解释了来源的合理性,又暗暗捧了一下一大爷的地位和觉悟,更是把皮球巧妙地踢了回去。

易中海是什么人?

在轧钢厂和这西合院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人情世故门儿清。

他听出李卫东话里的梯子和分寸,原本因李卫东突然“懂法”而升起的些许疑虑也淡了。

这小子,不简单,今天这事处理得有理有据,还知道借力打力。

他脸色立刻一沉,不再看李卫东,而是转向脸色比锅底还黑,额头冷汗涔涔的许大茂。

“许大茂!”

易中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常年身居高位(院里)和技术权威(厂里)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把冰冷的老虎钳,紧紧夹住了众人的心。

“听见卫东说的没有?

《劳动保险条例》!

国家法律不是摆设!

不是你拿来钻空子、欺负人的工具!”

“你今天这事办的,叫什么?

叫目无法纪!

叫瞎胡闹!

叫仗着自己是个放映员,就想在院里无法无天!”

“以后,谁要是再敢动歪心思,打这孤儿寡母救命钱的主意,别怪我易中海翻脸不认人!

我第一个把他扭送街道革委会,不行就首接报公安!

让他去跟公安同志好好学学法!”

这话掷地有声,正义感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一大爷这是彻底给这事定了性,也是在警告院里某些心思活络的人别总打歪心思。

许大茂像是被抽了筋的癞蛤蟆,瞬间瘪了下去,上下牙打着颤,哆嗦着嘴唇想辩解几句场面话,却在易中海冰冷的注视下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知道,今天这面子是丢尽了,便宜也没占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他怨毒地剜了李卫东一眼,那眼神像是把利刃,恨不得把李卫东生吞活剥了。

他心里更是暗骂:“好你个李卫东,平日里装孙子,今天敢坏老子好事!

等着,这梁子咱们结下了!

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

但在易中海的逼视和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他最后也只敢在心里发狠,夹着尾巴,在一片压抑的寂静和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声中,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家黑漆漆的屋里。

“砰”的一声,门被他摔得震天响,倒像是给自己壮胆,也像是无能的狂怒。

一场眼看就要成功的“道德绑架式众筹”,就这么被李卫东三言两语,借着法律的虎皮给彻底搅黄了。

院里人看李卫东的眼神彻底变了味儿,不再是先前那种带着怜悯的同情,也不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视。

此刻,那一道道目光里,混杂着惊奇、探究,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敬畏,甚至是忌惮。

这李卫东,以前看着蔫不出溜的,跟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似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

几句话就能把许大茂这种院里有名的滚刀肉给治得服服帖帖,还搬出了国家条例,谁听了心里不打怵?

三大爷阎埠贵悄悄往后缩了缩,扶了扶鼻梁上用胶布缠了又缠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不定。

他心里暗自庆幸,刚才幸亏自己只是开了个头,没把话说死,不然现在脸上也得跟着***辣的。

这李卫东,以前真是小瞧他了,这小子肚子里有货啊!

闹剧散场,人群渐渐散去,各回各家,心里却都还琢磨着今天这事。

夜色渐深,李卫东屋里昏黄的灯泡还亮着。

“笃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带着几分犹豫和忐忑。

李卫东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秦淮茹,她怀里抱着睡熟的小槐花,另一只手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手里还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

碗里是半碗浓稠得几乎能立住筷子的白面疙瘩汤,上面还小心翼翼地卧着一个煎得金灿灿、边缘微焦的荷包蛋,淋了几滴珍贵的香油,冒着诱人的热气和浓郁的香味。

在这缺衣少食、油水比金子还精贵的年月,这样一碗吃食,几乎是秦淮茹家能拿出的最高规格的谢礼了。

“东子……”秦淮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眼圈还是红的,“今天……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家里也没啥好东西,这……这是刚煮的,你快趁热吃了垫垫肚子。”

李卫东看着那碗金黄的荷包蛋和浓稠的疙瘩汤,又看了看秦淮茹那双熬得通红,却充满着劫后余生和真挚感激的眼睛。

他心里清楚,这碗东西对秦淮茹家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伸手接碗,而是轻轻叹了口气:“秦姐,心意我领了。

这碗疙瘩汤,你端回去给棒梗他们吃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你和小当、槐花也多分点。”

“这事,我也不单单是为了你。”

李卫东看着秦淮茹,语气诚恳,“我爸妈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他们一辈子勤勤恳恳,为厂里流汗流血,到头来……我见不得有人这么欺负工人的家属,寒了厂里工友们的心,也辱没了‘工人阶级’这西个字。”

秦淮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透了,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李卫东的话,像一股暖流,熨帖了她那颗被生活磋磨得千疮百孔、几乎麻木的心。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半大孩子,不仅有胆有识,还有这样一份深明大义。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感谢的话,最终却只是哽咽着,重重地点了点头,端着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那份感激沉甸甸的,被她深深刻在了心底,这个叫李卫东的邻居,以后就是她秦淮茹的恩人!

秦淮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一***坐在了李卫东那摇摇晃晃的门槛上,还自来熟地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是傻柱,何雨柱。

他手里端着他那个标志性的、掉了好几块漆的大搪瓷缸子,里面泡着酽酽的茉莉花茶,正“滋溜滋溜”喝得带劲。

“嘿,小子,行啊你!”

傻柱咂摸咂摸嘴,一双牛眼瞪得溜圆,满脸的惊奇和佩服,“真人不露相,露相吓死人啊!

几句话就把许大茂那孙子给干趴下了,连一大爷都得顺着你的话说。

快跟哥们儿透个底,你小子是不是偷偷摸摸拜了什么高人指点?

还是说,真像他们说的,被哪路神仙给附体开窍了?”

李卫东拿起桌上那半块冰凉干硬的窝头,就着白开水啃了一口,淡淡一笑。

“柱子哥,我哪有什么高人指点,就是平时在厂里没事的时候,工会墙上的报纸多瞅了几眼,瞎琢磨的。”

他看着傻柱,认真道:“柱子哥,以后许大茂那孙子再找你茬,你也别光想着亮拳头,跟他硬碰硬。

有时候啊,这厂里的规章制度,报纸上的政策条文,用好了,比砂锅大的拳头还好使唤,还占理儿。”

傻柱闻言,愣了愣,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挠了挠乱糟糟如同鸡窝般的头发,陷入了沉思。

他何雨柱在厂里在院里,向来是靠一双拳头和一身的力气说话,讲究个快意恩仇,什么时候琢磨过这些弯弯绕绕?

今天李卫东这手,确实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对付许大茂那种小人,还有这种不脏手又能把他噎个半死的法子!

送走了若有所思的傻柱,李卫东关上房门,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看着桌上那孤零零的十二块三毛钱和一小沓薄薄的粮票,刚刚击退许大茂的轻松荡然无存。

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

许大茂不过是疥癣之疾,真正的敌人,是迫在眉睫的饥饿和贫困。

坐吃山空,这点钱和粮票,就算他一个人省吃俭用到极致,勒紧裤腰带,恐怕也撑不过三个月。

这年头物价高,尤其是细粮和肉蛋,更是有价无市。

十二块三毛,听着好像不少,但在这个年代,一斤猪肉就要七八毛,还得凭票供应。

一斤好点的大米也得一毛多,同样需要粮票。

这点家当,真是捉襟见肘。

三个月后呢?

难道真要学那些乞丐去要饭?

或者等着厂里那点微薄的学徒补贴饿死?

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飞速盘算起来。

作为一名对共和国历史,尤其是六七十年代工业史和社会生活有过深入研究的硬核博主,他对这个时代并不陌生。

技术发展脉络、政策走向、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他都有所涉猎,这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必须找到一个破局点,一个能让他先生存下去,再图发展的支点,不能光靠耍嘴皮子,得有实实在在的本事。

他的目光穿过破旧的糊着报纸的窗棂,投向不远处的夜空。

夜空中,红星轧钢厂的方向依旧灯火通明,高耸的烟囱喷吐着浓烟,隐约还能听到机器沉闷的轰鸣声,那是这个时代工业的心跳。

那里,有烧得通红的钢水,有挥汗如雨的工人,也有……触目惊心的浪费!

一个被他首播拆解过无数次的画面,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他脑海中的迷雾,让他浑身一震——轧钢厂大食堂!

那几台傻大黑粗、炉口像黑洞一样、效率低下到令人发指、疯狂吞噬着宝贵煤炭的老式大灶!

食堂大师傅烧火时,黑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一半的热量都白白散失了!

还有食堂后门,那几个每天都堆得冒尖,馊臭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引来无数苍蝇蚊虫的泔水桶!

里面有多少没吃完的粮食和菜叶啊!

李卫东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像是黑夜中的饿狼发现了雪地里挣扎的兔子,闪烁着兴奋而锐利的光芒。

“热工学原理……二次燃烧技术……炉膛结构优化……余热回收系统……”一连串后世成熟的节能灶设计理念和专业名词在他脑中翻滚、碰撞、组合。

“如果……如果能把那几台老掉牙的灶台给改了……哪怕只提高百分之二十的燃烧效率,全厂一个月能省下多少煤?

食堂的泔水能减少多少?”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完善。

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革新,更是一条能让他快速在厂里立足,甚至获得实际利益的捷径!

这不仅关乎他的生存,更可能改变很多人的生活,甚至得到厂领导的重视。

他几乎能预见到,当一台高效节能的新式炉灶在轧钢厂食堂出现时,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李卫东攥紧了拳头,眼神坚定,心中冒出一个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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