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第西杯咖啡,站在法医室的玻璃窗前。
三具尸体,六天时间,现在第西个目标还不知道在哪。
睚眦就蹲在我旁边的柜子上,暗红的眼睛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加明亮。
"沈琢,你又在发什么呆?
"小张推门进来,一边换手套一边瞟了我一眼,"你这两天怎么总往我这跑?
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笑了笑:"你想多了,就是觉得这案子有点邪门。
""可不是邪门。
"小张翻开验尸报告,"三个人的血液里都检测出一种奇怪的药物成分,像是某种古老的巫术配方。
还有她们身上的勒痕,手法太过相似了,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仿制作案。
"我走近尸体,睚眦也跟着跳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刺痛从太阳穴传来。
我下意识扶住桌子,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死者最后的画面:昏暗的房间,墙上挂着各种戏剧面具,一个穿黑衣的身影在念诵着什么......"喂,沈琢!
"小张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脸色很差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最近睡太少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看到睚眦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烈。
走出法医室的时候己经快天亮了。
我打算去附近的面馆随便吃点东西,却在拐角处撞见一个正在喝茶的老人。
这条街我很熟,从来没见过这个茶摊。
老人穿着一件灰色长衫,手里捧着一个青瓷茶碗,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
最奇怪的是,睚眦居然对他露出了罕见的恭敬神情。
"小伙子,要喝杯茶吗?
"老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我刚想拒绝,他却自顾自地说:"你母亲以前也喜欢喝这个茶。
"我浑身一震:"你认识我母亲?
""不止认识。
"老人给我倒了杯茶,"你觉得这些天的遭遇是巧合吗?
睚眦为什么会选中你?
那串砗磲又是从哪来的?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串珠。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一首以为只是普通的饰品。
"你母亲是山海一脉的后人,这个体质是遗传给你的。
"老人抿了口茶,"不过,能力也是把双刃剑。
你感受到了吧?
每次使用都会消耗精神力,而且会被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盯上。
"我想起这两天的头痛和幻觉,还有那种被跟踪的感觉。
"所以,那三起命案......""是祭祀。
"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有人在尝试召唤远古的力量。
你母亲当年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话没说完,我的对讲机突然响起。
老陈急促的声音传来:"沈琢!
发现第西个目标了!
快来戏剧社!
"等我再回头,老人和茶摊都消失了,只留下一枚古旧的铜钱躺在地上。
我刚要弯腰去捡,睚眦却突然发出一声低吼。
一个黑影从巷子里闪过,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我本能地往旁边一闪,一支暗镖擦着我的耳朵钉在了墙上。
"妈的!
"我抹了把冷汗,拔腿就追。
但那人的速度快得不正常,转眼就消失在晨雾中。
我捡起地上的铜钱,心跳还没平复。
这时,对讲机又响了。
"沈琢,你在哪?
快来!
"老陈的声音更急了,"目标还活着!
""马上到!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身边的睚眦。
它点点头,眼中的火焰越发明亮。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自己的生活己经回不去了。
但既然能看见这些东西,那就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何况,我还有一肚子关于母亲的问题要问那个老人。
"老陈,发位置给我,我这就过去!
"我一边往外跑,一边给自己鼓劲。
说真的,这种事换了谁都害怕。
但害怕归害怕,该干的活还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