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书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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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药的味道冲进鼻腔时,我彻底清醒了。

"小瑜啊,别怪阿姨心狠。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把碗又往前送了送,碗沿几乎要磕到我的牙齿,"你爸说了,要么替你姐下乡,要么喝了这个,办病退。

"我盯着碗里浑浊的液体,喉咙发紧。

三秒钟前我还在二十一世纪的办公室里熬夜改方案,现在却穿着七十年代特有的的确良衬衫,坐在雕花木床上。

梳妆镜里映出我苍白的脸——二十岁的宁瑜,沪市宁家的大小姐,也是昨晚我看的那本年代文里死得最惨的女配。

苏婉柔的手很稳,农药在碗里晃都不晃一下。

这个女人三个月前还是我爸的秘书,现在己经是我的继母。

她带来的女儿苏小曼,只比我小三个月,正倚在门框上啃苹果,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

"我数到三。

"苏婉柔的声音甜得发腻,"一......"我猛地抓住碗沿,农药溅出来两滴,在手背上烧出细小的红痕。

疼得真实。

原主的记忆突然涌进来——母亲"意外"坠井那天,父亲在书房和人密谈;我的大学推荐信"恰好"被苏小曼"捡到";上周她们母女"不小心"打翻热汤在我手腕上留下的疤还没好全......"二......"梳妆台上摆着苏小曼新买的雪花膏,铁皮盒子上印着俗气的牡丹花。

昨晚我起夜时,亲眼看见苏婉柔往新拆封的盒子里加了一撮白色粉末。

"三......""我嫁。

"苏婉柔的假笑僵在脸上,苹果核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我慢条斯理地抹掉手背上的农药:"但我要我妈的遗物——尤其是她的红木首饰盒。

"半小时后,我站在母亲生前的房间里。

这里己经积了薄灰,梳妆台上属于母亲的痕迹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苏小曼的雪花膏和发卡。

我拿起唯一剩下的相框,照片里的母亲站在花园的井台边,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相框背面突然刺痛手指——一道木刺扎进指腹,血珠滴在照片角落的莲花纹上。

手腕内侧突然发烫,低头一看,皮肤上浮现出一朵淡粉色莲花印记,脑子里响起奇怪的机械音:灵泉系统激活成功,当前功能:每日三次治愈。

门被猛地踹开时,我下意识用袖子遮住手腕。

苏小曼扭着腰进来,一把抢走我放在床上的首饰盒:"翻什么翻!

这破盒子我爸早检查过了!

"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头疼,擦得雪白的脸上还粘着没抹匀的雪花膏。

"妹妹。

"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梳妆台上那盒加料的雪花膏塞进她手里,"听说陆军官最讨厌脸上有瑕疵的女人......这盒新的,送你。

"半夜十二点,我撬开花园西角的锈锁。

月光下,那口刻着莲花纹的古井被水泥封得死死的,周围杂草丛生。

手腕上的印记突然发烫,井缝里竟渗出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下凝成一面小小的镜子。

镜子里,母亲的脸在流血泪:"快逃......你爸要在婚礼上......""咔嗒。

"皮鞋碾过枯枝的声音让我浑身紧绷。

手电筒的光突然刺进眼睛,苏婉柔的声音带着笑:"小瑜,这么晚了,在找***......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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