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烟?”
列车长半信半疑。
陆辰挠挠后脑勺,支支吾吾道:“我半夜睡醒,听他们在嘀咕这事,还去趁大家睡着,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好的,我代表这次列车谢谢你,如果都像你这么热心就好了,对了,你还是学生吧,你留下姓名电话,情况属实,我会向你学校表示感谢的。”
列车长热情道。
陆辰憨憨一笑:“那就不必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列车长带着乘警到达车厢时,那冷峻的目光,立刻有五个农民工打扮的人慌了神。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五个,把箱子打开,检查——”列车长的话音刚落,五个人立时便瘫软了。
一名乘警打开行李箱后,用仪器一一检查完:“都是假货。”
……陆辰下车走出很远,列车长还在喃喃自语:“真是个好学生啊!”
滨海的天依旧是寒冬凛冽。
陆辰的心情却是无比的轻松愉悦。
终于不用再像上一辈子那样,活的窝窝囊囊了。
装什么装,老子不装了。
老子不仅重生了,还获得了这样一项绝世异能,以后谁的脸色也不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命由我不由天!
来吧,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个狗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简首是反了天了!”
江雪晴气得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橘子,狠狠扔进垃圾桶。
“什么?
那个舔狗竟然敢挂你电话?”
江雪晴的闺蜜陶宁怒气冲冲道,“这个废物,你可别轻饶了他——”“饶了他?
哼——我要让她给我当一辈子舔狗!”
江雪晴恨恨道。
“对,雪晴,决不能轻易饶了他。
嘿嘿——”陶宁跟着一起起哄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哼——他今天就要到学校了,晚上,我不仅要让他请我吃海鲜自助,还得再让他给我买一套杨树林的化妆品。”
江雪晴得意道。
“哎呀,真是羡慕你啊,雪晴,不仅有陆辰这么个忠实舔狗,还有胡大少喜欢你,真是羡慕死我了。”
“嘻嘻——咱俩谁跟谁啊,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海鲜自助,让那个舔狗请咱俩,我自己去,真是讨厌那张脸,有你在还是个伴。”
江雪晴得意道。
“哎呀,那可太好了,那我现在收拾,然后去找你!”
东海大学西门外。
老梧桐枝桠间还挂着冰棱。
离开学还有五天,校门口的空地上己支起几顶橘色帆布篷。
铁皮炉子突突冒着火苗,铁锅里的油星子蹦跳着撞上冰冷的空气,将鸡蛋的焦香、面条的麦香和葱花的清鲜,熬成一锅驱寒的市井烟火。
烤红薯的甜腻、关东煮的咸香、烤肠的油香在空气中交织,偶尔有学生哈着白气跑过,羽绒服拉链撞出哗啦啦的响声。
一群男生正举着手机给一个不起眼的摊位拍着,镜头扫过,翻飞的铁铲,动作优美娴熟。
那顶火焰红的遮阳棚,被风掀得猎猎作响。
摊主是一名二十岁叫杨露的俊俏小姑娘,扎着高马尾,小红帽下的瓜子脸被炉火烘得红扑扑的,鼻尖沁着细汗,尽管穿着朴素,又扎着溅满油渣的围裙,依然掩饰不住她***的身材。
她手腕翻转如游龙,铁铲与铁锅碰撞出清脆的节奏,金黄的蛋花裹着面条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酱油泼下去的瞬间腾起紫褐色的烟雾,葱花撒落时发出刺啦的轻响。
“露姐,加俩蛋!
多加一勺你的秘制酱汁!”
前排穿深色棉服的男生举着手机晃了晃,正是那个追了杨露很久的王胖子。
杨露回以梨涡浅笑,左手打蛋的动作不停:“王胖子,哪凉快哪呆着去——昨天欠的三块钱还没给呢,免谈。”
说着从铁皮盒里舀出半勺琥珀色的酱汁,手腕一抖,动作麻利得像台精密仪器——这便是学生们口中的 "炒饭西施"。
杨露是单亲,父亲沾染了赌博之后,家里便一贫如洗,导致她尽管考上了大学,却无法上学,便在大学门口摆地摊,尽管不能上大学,却可以借此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
在上一世,杨露多次告诉陆辰,江雪晴就是个渣女,让他远离,这甚至让陆辰逐渐疏远了与杨露的关系。
而杨露上一世的结局,也没好到哪里去,赌鬼爹因欠高利贷,把她卖给了同村的好吃懒做的单身汉,最终在生下一儿一女后,年仅三十多岁便活活累死。
这一世,一定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陆辰挤进人群,杨露便斜睨过来,铁铲在锅沿敲出两声:“辰哥,你这是?”
陆辰掏出一盒柿饼:“小丫头,怎么还记仇呢?
这个给你,我妈自己做的——”寒假,回家前,陆辰来买炒饭,杨露便说江雪晴与别的富少出双入对的事情。
陆辰一怒之下,扬长而去,连炒饭都没拿。
“嘻嘻——辰哥,你不跟我一般见识就好——”杨露的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正要再说,忽听得街角传来 “咚”的一声闷响。
穿藏青色外套的老者正抓着胸口踉跄倒地,皮鞋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脸色紫得像冻坏的茄子。
同行的中年男人急得首搓手,手机拿在手里却忘了拨号,此刻正慌乱地在老者身上翻找着什么。
围观人群霎时炸开了锅,有女生尖叫着后退,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卖烤红薯的大爷扔下夹子就往这边跑,路过陆辰时还撞了他肩膀一下。
陆辰微一凝神,瞳孔猛地收缩,天眼通开启的瞬间,眉心一股暖流涌进。
原来如此。
老者喉间,一点黑影,看来是吃东西卡住了。
“大家让一让,让我试试,兴许我有办法——”陆尘拨开人群正要上前,耳畔却飘来酸溜溜的调子。
“哟,几天没见,陆大少不仅长脾气了,还会演戏了,怎么?
这是要上演一出《急诊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