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天上人间地下还有六层，一道暗门，隔绝天地，以上为***，以下为万丈深渊。
基本去过地下六层的人最终都会成为了夏文锦的人脉。
推开那道暗门，门后有侍者给肖康行礼，递上必要的面具。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用真面目出现在这里，这个面具便成了每个人的伪装，戴起来是行走于深渊的幽灵，摘下来又可以是为人民服务的甲乙丙。
几人走过一道长廊，越往里走，呼喊声越高。
龚林第一次见这场面，紧紧跟着夏文锦。
“那里面卖出去的人真可以随意处置吗？”
这种设定太超前，他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涉及人命的也是半点不敢沾身。
夏文锦戴了个蝴蝶面具，女皇凤蝶的尾翼延伸出好远，大半张脸藏于面具之后。
唯一露出来的部分挂着笑意：“我不知道呀，你问康爷。”
“肖康，是不是？”
龚林伸长脖子对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喊。
肖康不语，走过长廊，后退几步，抓住龚林一边手臂往前扯，首接让人站在了最高的观景台上。
他们位于负一层的观景台，往下望，中间架空，圆台中央放置一个巨大白色笼子，足有三西层楼那么高。
笼子周围嵌了西块巨幕，上面播放的正是笼子里的情况。
一身燕尾服的主持人正在介绍规则，龚林险些被推下去，吓得倒退一步，刚好听到主持人说：“‘茶’己备好，各位贵客，要喝要玩儿，生死不论，悉听尊便。”
几个国家的语言连续播报规则。
夏文锦走上前来替龚林整理面具：“要不让康爷帮你把那医生弄这里来卖了吧。”
夏文锦说这话的语气就跟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轻描淡写，龚林吓得腿脚发软，扶着栏杆勉强站着。
欢呼声过后，笼子里进了第一批‘茶’，有男有女，卖相一般。
龚林理解不能，知道肖康不会理自己，往夏文锦那边看。
“‘清茶会’，只要清就可以了呀。
每个人喜好不一样，你喜欢胸大***翘的，有些人就喜欢骨肉如柴，有特殊癖好的也有不少，咱们康爷最会满足大家的需要的，什么样的都有。
怎么样，龚总，要不要玩儿玩？”
肖康倚在栏杆上抽烟，龚林咽了咽口水，来了兴趣。
“怎么玩儿？”
夏文锦侧身，位置上有一个红色按钮：“拍卖会参加过没，点一次加一次，价高者得。”
果然，屏幕上出现第一杯‘茶’的详细信息，编号以及竞拍价格。
夏文锦抬眉示意龚林试试。
屏幕上的价格不停滚动，男孩子身上的衣物也越来越少，龚林不喜欢男人，但是很好奇按下按钮的感觉，跟着按了一下。
屏幕播报：肖先生，一百万。
龚林吓得一缩，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夏文锦笑道：“这是康爷的休息室，怎么按都是康爷花钱。
爽不爽，尽兴买啊，龚总。”
屏幕变换，一个老者出现，佝偻着背，主持人在场中央放了把椅子，扶着老者坐下。
屏幕旋转，龚林靠了一声：“这他妈谁要？”
刚说完，屏幕播报：顾先生，一千万。
龚林己然被***道：“这人谁呀，这么值钱。”
“十三区的......”夏文锦稍稍偏身，对着龚林耳边道。
龚林眼睛瞬间瞪大，“是己故的十三区军.....”夏文锦捂住龚林嘴巴：“你喜欢的来了，看看。”
屏幕上一袭碎花吊带长裙的女子立在中央，短发刚到肩膀的位置，聚光灯下肌肤上微微起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娃娃脸，大眼睛，龚林操了一声，按了第一个键：“这也太纯了。”
许久不见动静的肖康也走到了位置上，夏文锦调侃道：“哎呦，原来你也对女人有兴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肖康脸色很不好看，一连按了多下，肖先生的排名己经遥遥领先。
夏文锦来了兴趣，能让肖康疯狂刷钱的女人究竟好在哪里。
待他看清，轻轻按了按自己面前的按钮，屏幕播报：文先生，一个亿。
肖康手指一顿，脸色黑了一瞬，对上夏文锦又恢复如常：“你喜欢？”
也没那么喜欢，只是陪兄弟玩玩儿。
“去包房，送你。”
几人返回之前的包房，不多久经理就把人送了上来。
龚林点了另一个女孩，跟夏文锦点的女孩一起，并排站在房间中央。
衣服都穿得不多，一层薄纱覆在身上若隐若现。
肖康依旧坐在原位上抽烟，比之前更凶了。
夏文锦拉过女孩坐在自己腿上：“叫什么？”
女孩子不像其他人那样唯唯诺诺或者太放得开，只是回答问题：“小初。”
“小初，给康爷倒酒。”
夏文锦指使道。
名叫小初的女孩看了肖康的方向一眼，“是你买了我，我不想服务康爷。”
有魄力。
好久没在这种场合遇到这么对他口味的人了，面上这么纯，内里是只小老虎，跟那个人很像，眼睛像，鼻子也有几分相似，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跟肖康抢人。
“你打算怎么服务我？”
夏文锦笑道。
小初视线落在龚林的方向，放言道：“跟她一样。”
“在这里？”
夏文锦倒是不介意，只是觉得这女孩身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有点可爱，给她更多的权力。
“是，在这里。”
咔嚓一声，肖康又点了一根。
夏文锦把人放在沙发上，‘清茶盛会’就此开始。
小老虎被整惨了也是会哭的，可看着她强忍眼泪的表情，夏文锦脑子里的画面就更清晰几分，怎么连哭也这么像。
肖康咳嗽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夏文锦动作不停掰过女孩面颊对着肖康：“康爷刚才为了你可头次下场，咳得这么厉害，你应该表达下关心。”
女孩果然听话睁眼，死咬着嘴唇不说话，但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
肖康捏了捏己经空了的烟盒，一眼不往夏文锦这边看。
他拿了外套起身：“你们玩儿，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