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潮裂帛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卯时三刻的观星台飘着硫磺味,钦天监监正周子愚的独臂袖管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朱翊钧的手指划过青铜浑天仪上的二十八宿刻痕,突然停在危宿三星的位置——那里有道新鲜的刮痕,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陛下请看,这是三日前突现的客星。

"周子愚的铜制义肢敲击着紫微垣星图,"《安海志异》有载:危宿生芒,沧溟裂帛,此乃海疆生变之兆。

"陈沧明的记忆突然刺痛——在现代海关查获的明代沉船里,那箱浸透海水的星图残片,正画着同样的星象标记。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监正可听过荧惑守心的天变?

"周子愚的义肢猛然撞上日晷,金石相击声中,浑天仪的赤道环突然逆向转动。

当黄道经纬仪指向泉州方位时,东南天际倏然划过三道赤色流星。

**第二折 盐铁迷局**文华殿的晨雾里浮着铁腥气。

当张居正展开《两淮盐课亏空案卷》时,朱翊钧注意到他腰间玉佩系着半截焦黄丝绦——这是扬州盐商特有的"生死结",只在交易命案时使用。

"盐引改票的章程,陛下看这样可好?

"张居正呈上奏本的手指泛着青紫,昨夜他亲手杖毙了三个倒卖赈灾盐的族亲。

朱翊钧却将奏本投入鎏金狻猊炉:"朕要的不是修补,是重铸。

"火焰吞没纸页的刹那,他取出自制的《盐铁新策》,封皮上赫然盖着海关稽查章纹的朱砂印。

"取消盐引,设十七处官盐交易所。

"他的朱笔在地图上圈出运河节点,"商人需用等值货物换取盐票——闽商运粮,晋商输铁,粤商则供战船木料。

"张居正的瞳孔剧烈收缩。

这个打破地域垄断的方略,竟暗合他年轻时的《漕运改制疏》,而那封奏疏当年正是被扬州盐帮沉入了淮河底。

月港的晨雾被炮声撕裂时,首任市舶司提举海澄正盯着那艘佛郎机商船。

船首像的眼眶里嵌着鸽血石,这让他想起三天前在总督府见到的密函——盖着五省海商盟主印的恐吓信还锁在黄花梨匣中。

"抽分十二取一,这是圣谕。

"他举起新制的铅芯船斛,突然发现斛底黏着几粒黍米大小的金砂。

冷汗瞬间浸透官服,这是海商"三日索命"的最后通牒。

当夜三更,值房梁上突然垂下条浸透火油的麻绳。

海澄抓起《榷关税则》挡在面前,书页间突然飘落张泛黄的海图——泉州湾某处礁石群标着朱砂圈,正是他当年遭遇海难的葬父之地。

太液池的龙舟赛鼓点里混着机括轻响。

朱翊钧的指尖抚过龙头雕饰,突然摸到三道平行的刻痕——这是现代刑侦课教的暗杀标记。

他猛地扯断珠帘,十二旒玉珠暴雨般砸向右侧画舫。

"护驾!

"冯保的嘶吼声中,三支弩箭穿透龙舟锦帐。

朱翊钧就势滚入水中,腰间玉佩却勾住了机关——这是张居正昨日进献的"驱邪佩",此刻正在水底泛出荧绿幽光。

当锦衣卫捞出昏迷的皇帝时,没人注意到他紧攥的左手。

掌心是用血画出的古怪符号,正是现代缉毒警的紧急暗语:东南方,三百步,三人组。

武英殿的日晷指向申时,东林党人顾宪成的皂靴己经踩过三道殿槛。

他挥动的《皇明祖训》书页间,不时露出半截带血槽的软剑——这是江南文社特制的"谏刃"。

"陛下可知洪武三年禁海诏?

"他的唾沫星子溅在御案上,"片板不得下海,此乃太祖定鼎之基!

"朱翊钧突然掀开龙案锦袱,露出整套《郑和船队铁券图》:"顾卿可识得此物?

"他抽出永乐年间颁给船工的"通海符",符背镌刻的***数字正是海关编号雏形。

"正统元年,朝廷岁入白银八十二万两。

"他甩出户部密档,"去年太仓银库仅西十五万两,其中二十八万两来自月港走私——顾卿要守的,究竟是祖训,还是某些人的钱袋子?

子夜的文渊阁弥漫着霉味。

当朱翊钧翻开《瀛涯胜览》孤本时,夹页间突然掉落张泛黑的羊皮卷——这是三宝太监亲绘的西洋航道图,在某个被圈起的岛屿旁,赫然标注着"洪武二十八年,运银船沉此"。

冯保的灯笼突然爆出火星,火光映出书架后的暗格。

里面锁着本《海权论》,扉页题着嘉靖三十三年的日期,字迹竟与严嵩的请罪疏如出一辙。

"陛下,张先生求见。

"张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却带着诡异的颤音。

朱翊钧猛然回头,发现他的曳撒下摆沾着星点银屑——这正是沉船银锭特有的氧化痕迹。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