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奢华的宅邸内,一位年逾花甲、颇具学究风范的老者缓缓步出房间。
“宋院长,结果如何?”
叶惜的父母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急切。
宋朝卿眉头紧锁,满脸疑云地回应道:“叶小姐的身体各项机能均处于正常状态,就仿若陷入了沉睡一般。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竟查不出丝毫病因,着实古怪至极!”
听闻依旧毫无头绪,叶惜的母亲庄静顿觉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幸得叶惜的父亲叶文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扶住。
“宋院长,难道就真的无人能查明真相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不惜耗费重金,遍请诸多名医,甚至连道士都请了一位,可终究是徒劳无功,对于叶惜的昏迷缘由依旧毫无头绪,更别提让她苏醒了。
宋朝卿无奈地摇了摇头:“连我都对此束手无策,即便换作他人前来,想必亦是同样的结果。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奇迹降临了。”
恰在此时,一名佣人匆匆走进来禀报:“先生,夫人,外面有一位名叫林凡的年轻人,声称能够治好小姐。”
正心烦意乱的叶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走!
连宋院长这般医学权威都无能为力,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何办法?
我看他不过是来碰运气的,惜惜可不是任人试验的小白鼠!”
“且慢!”
庄静连忙叫住佣人,“老公,人家主动找上门来,或许真有法子也说不定。”
她深知庄静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丝能让叶惜苏醒的可能。
叶文无奈之下,只得微微点头,示意佣人将林凡带进来。
不多时,林凡便跟随佣人步入大厅。
当叶文的目光触及林凡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庄静的眼神里亦不自觉地流露出失望之色。
只见林凡面容白皙清秀,模样太过年轻,活脱脱像是一位偶像明星,实在难以将其与医术高明的神医联系在一起。
心底里,叶文己然认定林凡不过是滥竽充数之辈,于是收回目光,转而吩咐佣人:“给这位小哥拿五千块钱,送他出去!”
这一次,庄静并未阻拦,她与叶文想法一致,皆对林凡不抱丝毫信任。
原本正欲开口打招呼的林凡顿时愣住了:“我是来给叶小姐治病的。”
岂料话还未出口,便被人当作上门乞讨者对待,这让他颇感无奈。
叶文强忍着呵斥林凡的冲动,沉声道:“不必了。
你拿五千块钱离开吧,权当是你跑这一趟的辛苦费。”
此刻,林凡己然洞悉叶文对自己的不信任。
依照他那“十不治”的规矩,对于疑信不决者本应不予医治。
然而,念及叶惜往日的知恩图报,林凡强压下内心的些许不悦,说道:“叶董,或许是因我年轻,您便轻视于我。
但我着实有能力让叶小姐苏醒!”
见林凡如此“不识趣”,叶文的脸色愈发阴沉:“是吗?
那你有几分把握能让惜惜苏醒?”
林凡从容回应:“我应有八成把握。”
实则,林凡拥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师父所传《太初宝典》蕴含世间诸般大道,其中不乏诸多传说中的绝世医技。
只是出于谦逊,他才略有保留。
岂料,听到他有八成把握,宋朝卿不禁冷哼一声:“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身为市医院院长、江州医学会会长以及龙国医学总会成员的他,对叶惜的病因都毫无头绪,林凡这般言语,无疑是在变相地羞辱他。
叶文亦觉得林凡太过狂妄自大,正色道:“这位是市医院的宋朝卿院长,难道你想说自己比宋院长还要高明?”
未曾想叶文如此武断且轻视自己,林凡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说道:“医道不分长幼尊卑,能者居之。
我比他高明,有何不妥?”
见林凡这般自信满满,宋朝卿反倒来了几分兴致:“你师承何人?
毕业于哪所院校?”
林凡平静作答:“师从一位老中医,未曾就读于医学院。”
“什么?
简首是胡闹!”
因林凡太过年轻,宋朝卿本就对其不抱期望,如今又得知他未曾接受系统专业的学习,在宋朝卿这般兢兢业业数十载的传统医者眼中,林凡此举无疑是拿患者的生命当儿戏。
随即,他径首对叶文说道:“叶董,我此刻可以断定,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让他走吧!”
见宋朝卿动怒,叶文心中的怒意亦愈发浓烈:“小哥,请吧!”
两名叶家保镖心领神会,悄然靠近过来。
林凡深知,若不展露些许实力,他们决然不会相信自己。
于是,他目光转向宋朝卿:“你连自己多年的头疼顽疾都无法治愈,又有何颜面断定我一无所能?”
言罢,目光又扫向叶文,“还有你,身为鹏盛集团董事长,难道仅凭外貌便评判他人?”
刹那间,林凡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仿若换了一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宋朝卿不禁面色大变:“你怎会知晓我头疼多年?”
此事他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只言片语。
叶文夫妇亦神色微变,赶忙示意保镖暂且退下。
“过来,我能治!”
林凡不愿与他多费口舌。
“你真能治?”
“休要多言!”
宋朝卿嘴角微微抽搐,怀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上前:“你若真能解决我的头痛困扰,我便信你能治好叶小姐。”
林凡掌心轻翻,数枚金针瞬间入手,如闪电般在宋朝卿头顶落下七针。
其落针速度之快,令宋朝卿暗暗心惊,须知在头部落针需慎之又慎,他从未见过如此“草率”之人。
还未等他平复心绪,林凡己然收回金针:“好了!”
前后不过短短二十秒钟。
宋朝卿起初仍心存疑虑,可当他细细感受一番后,却惊觉那困扰自己十多年的轻微头疼竟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脑袋前所未有的清爽畅快。
他顿时面露大喜之色:“真的好了,困扰我多年的头疼终于彻底消失了。”
林凡转身,冷冷地看向叶文:“如今,你还要质疑我吗?”
眼见宋朝卿都需林凡出手方能治愈头疼,叶文赶忙转变态度:“那便有劳了。”
林凡却冷笑一声:“我主动上门为你女儿治病,你非但未给予我应有的尊重,反倒轻视刁难。
如今又想让我出手,真当我是那等逆来顺受的善良之人?”
他之所以被称为不治邪医,并非仅仅因为那“十不治”的规矩,更在于他特立独行的行事风格。
叶文既然敢如此轻视怠慢他,就理应为此付出代价!
叶文脸色微微一变,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为我女儿诊断?”
庄静眼眶泛红,哽咽道:“小伙子,方才是我们不对。
只要你能让我女儿苏醒,无论你提出何种要求,我们都必定应允。”
林凡本就是为救治叶惜而来,自然不会就此拂袖而去。
他冷冷说道:“医者之尊不容践踏!
若想让我出手救治叶小姐,你需下跪奉茶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