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守黑,和光同尘,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好,好!
爷爷不奢望你们日后能多出人头地,只希望你们能在这个社会能站稳脚跟,照顾好自己,爷爷就很知足咯”······从那天起,我就搬出了福利院,在社区的帮助下暂时租在了一间落脚的出租屋里,基于常年的勤工俭学以及院长爷爷偷偷塞的成年礼小红包,虽不宽裕,但也勉强能维持基本的日常开销,曾经我也想过一辈子过这样普普通通的日子好像也没有很差劲。
从小我也问过院长爷爷,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爷爷说,当他在那个寒冬的深夜发现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除了一床被子以及一张写着齐林两个字的纸条放在了福利院门口便再无他物,如果不是哭的大声,等第二天早晨才被人发现的话很可能己经冻死了小的时候也经常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失落,后来慢慢长大,可能是习惯了吧,渐渐的对爸爸妈妈这两个词汇感觉到麻木了,虽然从来没有体验过有爸爸妈妈是什么感觉,但我有一个天下第一好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自我记事起,经常会做奇奇怪怪的梦,在梦里,我好像变成了书店里那些小人书上描绘的神仙大侠有时候我是行侠仗义的游侠,有时候我是征战沙场的士兵,有时候我是呼风唤雨的道士······但不管我在梦中是什么身份,梦境最终都会被一个遮天蔽日的黑色物体所摧毁,那个物体···或者说生物?
仿佛是收集了全世界所有的负面情绪糅杂而成,愤怒··悲伤··恐惧··憎恶··嫉妒···只要看一眼,甚至是感受到一丝祂的气息就会让人生出绝望的心理。
每个梦境,每个身份的齐林都在和自己的同伴对这个负面情绪***体进行抗争,,他们的身上有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这些光芒能有效地抵挡祂散发的绝望气息,但每个梦境中的齐林们,都失败了,梦境最终被摧毁,而伙伴们一个一个的消散在眼前化为满天的光点形成一道屏障将那恶心的黑雾阻拦在天外,反复如此,每个梦境,无一例外每次齐林都会在深夜惊醒,满头冷汗,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被愤怒··悲伤··恐惧··憎恶··嫉妒···摧毁的不是梦中的角色,而是他本人以及···这个世界。
长大后的齐林也曾查询过一些有关梦境的文章书籍。
很多动物都会做梦,比如猫,狗,马,甚至大象老鼠都会做梦,但大多数人在睡醒后的几分钟内都会将梦境遗忘的一干二净,据说是大脑的保护机制,为了避免脆弱的意识混淆现实与梦境还有说梦境中出现的每个角色都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人,你在梦境中看到的好像不认识的人也有可能是你的生活中匆匆一瞥而被大脑记住的路人但····齐林的梦好像不太一样,他可以记住从小到大的每一个梦境,以及每个角色的特征,但是记不住任何一个角色的脸,或者说,他们在梦里,没有脸,每当齐林想去回忆他们的长相的时候,不论多么努力,都只能回忆起一张张没有五官的脸,只能根据他们的其他特征来辨别谁是谁。
好像每个梦境都会出现在身边的··唱歌很好听,医术高超的红发女子··身着银白盔甲手持长枪扎着长马尾的俊朗将军··脾气不好但打架总是顶在最前面的暴躁大叔··绿色长裙会放毒的卷发性感大姐··会隐身会biu biu biu扔暗器的黑发少年······当习惯了与众不同的梦境之后,齐林逐渐把这过于真实的梦境当成电影来看,只是在落幕的恶心黑雾摧毁整个梦境世界的时候齐林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吓醒,夜夜反复如此··················深夜齐林照常从梦中惊醒,大喘着粗气地擦去头上的冷汗,不管是经历了多少次梦境,黑雾的压迫感依然是那么的强伸手拿过床头放着的水杯,喉咙干得像是冬天的寒风肆虐过的沙漠,急需一口清凉的水,轻飘飘的水杯看来比自己的喉咙湿润不了多少无奈起身去接水,看着水龙头缓缓流出的水柱,齐林又想起了今晚发生的那不合常理的一幕幕。
西个僵尸般的风衣人··身手灵活的也不像人的白发女人··会隐身的黑发少年··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后勤部以及。。。。。
扎在后脑勺的手刺和被扭断的脖子。。。。。
齐林不是没有想过报警,但是。。。
没有血迹,没有尸体,甚至被撞倒的货架和被打破的窗户都被恢复了原样,电闸都他妈修好了没有物证,也没有第二个“人”看到事情的经过,警察会相信一个高中生的一张嘴说出的什么十二生肖,麒麟,714局吗?
大概只会觉得少年中二病挺重的吧,然后叫你少看点八嘎漫画。
可是···那两个人,那两个自称子鼠和卯兔的人···好眼熟····好像在梦里···有这两个身影······溢满的水壶唤醒了发呆的少年喝完水回到床上的齐林靠坐在床上,任他想破脑袋也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过于不符合九年义务教育的世界观了。
“唉······”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齐林长叹一口气,又酝酿酝酿睡意躺了下来刚刚高考完,又经历了这么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确实需要好好睡个觉···············窗外,街角一个昏暗的窗口“一切正常,完毕”“啧··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