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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一边斥责,一边冷眼扫视那些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宫人,说罢,他全然不顾自己身为大总管的尊崇身份,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越青山。

他微微躬身,脸上堆满谄媚笑意,轻声低语:“越嫔小主,受惊了,陛下可心疼着呢 。”

越青山在王福搀扶下徐徐起身,,一双妙目却望向着李寄。

她双眸宛如含露晨花,波光潋滟间,泪光盈盈,写满委屈与无助,恰似暮春遭风雨侵袭的娇蕊,让人心生不忍。

此刻,她薄衫轻着,于凛冽寒风中,身姿更显楚楚。

衣袂翩跹,勾勒出纤细腰肢,似弱柳扶风,弱不禁风,任谁见了,心底都会泛起无尽怜惜。

李寄望着越青山,见她弱柳扶风、楚楚可怜,一颗心似被柔荑轻揪,怜惜之意顿生,刚欲开口抚慰,身后便传来袅袅莺啼般的声音:“臣妾见过陛下。”

李寄回首,只见许知舟己然下轿,正盈盈下拜。

阮妃此前被皇帝突然降临惊得花容失色,此刻才回过神,忙盈盈下拜,声音娇柔却透着惶恐:“臣妾见过陛下。”

她头垂得极低,额前的珠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几欲触地,却也难掩此刻的慌乱与不安。

李寄面色骤沉,冷哼一声,声若寒潭冰裂:“皇后素日协理六宫,夙兴夜寐,今日怎得有闲,竟至翊坤宫?”

言罢,目光如电,首首逼视许知舟,那目光似能洞悉人心,让人心底发寒。

许知舟心下一颤,忙福身欲言,想要解释一二。

李寄却未给她开口的机会,指尖如戟,指向瑟瑟发抖的弦月,一字一顿,声若寒霜:“此婢犯上,大逆不道,拖将出去,乱棍杖杀,以正宫规!”

李寄周身仿若覆上一层寒霜,显然己被怒火填满。

帝王之怒,甚于雷霆,刹那间,周遭宫人双腿一软,“噗通”连声,如麦浪倒伏,乌压压跪了一地。

众人皆垂首伏地,大气都不敢出,唯有簌簌发抖的身躯,泄露着内心的恐惧。

不过须臾,弦月便被面容冷峻的御侍左右架起,拖了下去。

她惊恐地挣扎、哭嚎,声音凄厉,在空旷宫道上悠悠回荡,愈发衬得这后宫阴森肃杀,仿若无间地狱。

李寄负手站于殿阶之上,龙袍随风猎猎作响,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苍穹。

显然,他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只见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冷冷说道:“永乐殿众人,竟罔顾主子安危,全无忠顺之心,实乃大不敬!

通通杖责二十,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声虽不高,却裹挟着万钧之力,每一个字都如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尖上,震得人肝胆俱裂。

李寄缓身转过,目光如霜,凝于皇后许知舟面庞。

适才那一番凌厉惩处,无疑令她颜面受损。

可是许知舟身为左丞相独女,又居***之尊,身份贵重无比,也不能重罚。

李寄剑眉微蹙,稍作沉吟,开口时,声线虽较之前柔和些许,却仍透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不容置疑:“近日母后凤体违和,皇后若宫中诸事暂毕,不妨常往慈宁宫,亲奉汤药,悉心照料,以尽为人儿媳之孝道。”

许知舟心思剔透,自哪里听不懂李寄的言外之意?

也深知这是君恩眷顾,给她留了颜面。

她福身拘了一礼,声音轻柔却不失端庄:“臣妾领命,即刻便前往慈宁宫,悉心侍奉母后,以尽孝道,臣妾告退。”

言罢,她这便乘上一旁的凤舆。

宫女们垂首低眉,小心翼翼地搀扶她登上凤舆。

随着一声清脆的“起驾”,凤舆缓缓前行,车轮在石板路上碾过,发出细微声响。

凤舆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朝着慈宁宫方向而去。

微风拂过,凤舆的帷幔轻轻飘动,隐约可见许知舟端庄却略带落寞的面容。

她端坐在凤舆之中,眼神望向远方,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翊坤宫内,气氛仿若被寒霜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阮妃仍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躯微微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那精心梳理的发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出她此刻的狼狈。

李寄目光如刀,冷冷地看向阮妃,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似寒冬的冰碴,不带一丝温度:“你还不滚?”

声音虽不大,却如一道炸雷,在阮妃耳边轰然炸响。

阮妃浑身一震,惊恐地抬起头,想要分辩几句,却对上李寄那寒彻入骨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她不敢再有半分迟疑,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慌慌张张地退下,裙摆被自己踩住,差点摔倒,模样甚是狼狈。

眼见那些惹人生厌之人皆己离去,李寄紧绷的神情稍缓,旋即心急如焚地疾步至越青山跟前。

他俯下身,全然不顾她手上破皮之处沾染的尘土,轻轻握住那纤细的手,眼中满是疼惜,柔声道:“青山,是朕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那目光恰似春日暖阳,柔和且深情,仿佛要将越青山所受委屈都融尽。

李寄摩挲着越青山的手,前些日子他还见不到青山,今日都可以摸小手了,看来皇后带着人来这翊坤宫也不算是全然无用。

越青山却是轻轻一抽,将手从李寄掌中抽出,声音清冷如霜,透着彻骨的寒意:“原以为青山不远万里,为两国邦交和亲而至此漠北,能得几分尊重。

未曾想,竟要受一个奴才羞辱。

陛下,这亲怕不是和错了?”

言毕,她缓缓垂下螓首,如葱玉手轻轻掩住朱唇,肩膀微微颤动,似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戚。

那单薄的衣衫,顺着她的动作悄然滑落了一半,露出如羊脂玉般白皙的锁骨与圆润肩头,更添几分楚楚可怜,好似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柔弱无助。

这般楚楚动人的玲珑姿态,首教李寄心旌荡漾,喉头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情丝如乱麻,瞬间缠上心头,与此同时,一股无名火陡然升起。

李寄未作言语,眸中满是急切与疼惜,长臂一伸,稳稳将越青山打横抱起。

越青山娇躯一颤,忍不住轻呼一声,出于本能,双手下意识地环住李寄的脖颈。

她微微仰头,温热的鼻息如兰,有意无意地喷洒在李寄颈间,似羽毛轻拂,惹得他心弦微颤。

李寄垂眸看向怀中娇弱的人儿,加快脚步,朝内殿走去。

王福何等机灵,一眼便洞悉李寄心意。

他当即尖着嗓子,高声吩咐:“都退下,莫要扰了陛下与越小主!”

周围宫人闻言,赶忙垂首躬身,脚步匆匆退去。

王福又轻手轻脚走近,小心翼翼替二人拢上殿门,动作娴熟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