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贴身伺候
那纤细瘦弱的身子在轻透的月落衫子下微微颤抖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更衬得女子肌肤莹白胜雪。
而斜倚在贵妃软榻上的沈婉瞧着殿下之人的模样，有些前尘往事己经想不起了。
但她记得，芷妩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即便封了贵人，也是十分拘谨。
今日一见，没有拘谨，倒是有几分害怕。
可恰恰是这等害怕，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想必，当日醉酒的萧景翊见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楚楚可怜惹人疼爱，怕是恨不得压在身下多疼爱几番，难怪那一夜叫了那么几次水。
从沈婉的角度看过去，跪在地上的芷妩身段勾人，那胸前的丰润更是遮掩不住，烛光在那偶然间露出的风情间拉了许长的阴影。
“你便是芷妩？”
过了良久，那高台之上才传来皇后悠悠的声音。
芷妩从这声音中听不出主子的喜怒，她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还是忙以首叩地，“回娘娘的话，奴婢是芷妩。”
女子的声音清脆，但若是细听，依旧可听出声线中的颤抖。
芷妩实在不懂皇后娘娘今日是要做什么。
她身为宫中最低等的浣衣局宫女，别说皇后娘娘了，就连宫中嫔妃最末等的美人都未曾见过。
所以……心中的担忧和焦急都快蹙到一处去了。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女子清冷卓绝的声音,“抬起头来。”
芷妩抬眸，只见那高不可攀的皇后慵懒地依靠在软榻之上，那一袭织金软红暗凤长裙随着主人的姿态旖旎在了软榻之上，少许裙摆摇曳生姿地坠落在软榻下的大理石白玉台阶上。
凌云髻上的凤袍精致贵重，女子的眉眼如远山黛，眼波流转间仿若星河，一张精致大气的脸让芷妩看上一眼便不能挪开目光。
为了见芷妩，沈婉特意只留下了紫苏在旁伺候。
可即便身旁只有一个宫女，都难掩她那与生俱来的贵气。
而地上的芷妩更是看愣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有人曾夸赞过她长相清新可人，可和皇后娘娘一比，她简首是自愧不如……甚至不敢多看几眼。
可娘娘又让她看……芷妩心中虽然惭愧且紧张，但还是怯生生地看着沈婉。
在沈婉眼中，前世那活泼开朗的丽妃此刻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呢。
看来，这女人不是不会害羞和紧张，只是前世的紧张都用到那男人身上去了。
也难怪萧景翊将她疼入了骨子里。
虽说上辈子自己成了她的挡箭牌，但细细说来，芷妩身旁也有她的人，这女子的生性如何，她到底是清楚的。
一个心智单纯得几乎蠢的女子。
所以那些事情，怪不得她头上，要怪，只能怪那帝王。
“你这模样倒是生得不错，日后便在本宫的凤鸾宫当差。”
沈婉细细想了一番，眸光流转，那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在她的眼底，“就在本宫的内殿伺候。”
啊？
所以她是被皇后娘娘看中了。
而且是在内殿伺候？
要知道，在皇后娘娘内殿伺候的宫女是仅次于掌事大姑姑的存在。
芷妩心中震惊，可不等她反应，沈婉却己经起身朝着内殿走去了。
在一旁伺候的紫苏瞧着芷妩这样子，皱了皱眉，快步从白玉台阶上走了下来，带了几分教诲道，“既然娘娘瞧中了你，日后便好好在凤鸾宫中伺候。”
说罢，紫苏上下打量着这位得娘娘亲自召唤的宫女。
不得不说，娘娘好眼光，这位宫女的模样和身段都还是不错，虽然不清楚皇后娘娘意欲何为，但是身为凤鸾宫的大宫女，紫苏还是扬了扬下巴，温声交待，“明儿，我会派人和你说清楚娘娘的喜好和日常作息，你身为内殿宫女，一定要一一熟悉，断然不能出现差错。”
紫苏虽是凤鸾宫掌事姑姑，但和皇后娘娘那高不可攀的威压比起来似乎要好接近得多。
芷妩点头，先前那紧张的心思也收了不少起来。
而就在这时，紫苏的话锋突然一转，“但做奴才的，对娘娘忠心是第一位，若是为了点蝇头小利出卖主子，那就得想想自己在宫外的家人，别说娘娘了，我的眼底也容不得凤鸾宫有脏东西。”
芷妩闻声，忙颔首应了下来。
她能有今日的造化，己经是求之不得的福气，又怎敢对娘娘有异心呢？
这一晚，紫苏也没敢让芷妩上手伺候沈婉，而是先让人带着她学习规矩。
只是第二日，紫苏替芷妩梳妆的时候，凤鸾宫大太监福星着急地走了进来，在沈婉跟前跪下后着急道，“娘娘，出事了。”
“出事了？
能有多大的事儿？”
沈婉看着铜镜中那刚梳成凌云髻的乌发，抬手轻轻触碰着耳畔的东珠，声音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说来听听。”
跪在地上的福星面上一阵为难。
皇后娘娘与皇上鹣鲽情深。
皇上登基后虽然册立有十来位嫔妃，但都顾忌着皇后娘娘的心情，几乎不去那些嫔妃宫中休息。
整个后宫中，几乎独宠皇后娘娘一人。
可昨晚……昨晚……坐在紫牡丹檀木梳妆桌前的沈婉久久得不到福星的回应，微微蹙眉。
一旁的紫苏会意，忙开口道，“福星，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别在娘娘跟前卖关子了。”
“娘娘。”
福星抬起头来见沈婉，他犹豫片刻，觉得纸到底是包不住火，还是为难道，“皇上昨晚宠幸了几个宫女。”
几个宫女？
紫苏被几个这个词儿震惊到了，但突然想到昨晚皇后娘娘的安排，她立刻噤了声。
而端坐在桌前的沈婉却是面无表情，只有一双明亮的桃花眸中带了笑意。
“哦，那到底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