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笔生波惊呆王左左
“主播加油！
对面可是王左左，大主播！”
“我去，王总首播间好多人过来了！”
江枫的首播间，弹幕滚动速度陡然加快。
与此同时，屏幕一分为二，右侧出现了王左左那张经过精心修饰的脸。
“哈喽，小哥哥，”王左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高高在上的调侃，“听说你画画很厉害？
给我画一张呗？”
她身后的背景是奢华的电竞房，灯光迷离。
“左左姐好。”
江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握着数位笔的手指微微收紧，“你想画什么样的？”
王左左首播间的弹幕更加密集：“哟，这小主播还挺淡定？”
“画一个！
看看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
“不会是剧本吧？
故意引流？”
“楼上的，没看刚才查房记录吗？
完全是随机突击。”
王左左扫了一眼弹幕，嘴角微翘，对着镜头，手指若有似无地在自己的机场前划过一个弧度，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嗯……就画得，稍微……丰满一点点？
你懂的。”
江枫一怔。
他首播间的观众也炸了：“***？
还能提这种要求？”
“主播，考验你技术的时候到了！”
“666，这是要现场教学‘无中生有’？”
江枫看着屏幕里巧笑倩兮的王左左，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意识中那块散发着微光的真实造物画板和灵韵画笔。
压力，前所未有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肩膀上。
不仅仅是来自王左左更来自她庞大粉丝群的审视。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数位笔，目光聚焦在屏幕右侧王左左的影像上。
“好。”
他开始勾勒线条。
屏幕上，虚拟画布快速出现轮廓。
江枫的手很稳，多年的绘画功底让他即使在这种压力下，依旧能精准捕捉人物的神态和结构。
王左左的脸型、五官，在他的笔下逐渐清晰。
弹幕安静了一些，不少人开始评论江枫的画技：“有点东西啊，这速度和准确度。”
“确实是专业水准。”
“光画脸像没用，看身材怎么画。”
当画笔移动到王左左的颈部以下时，江枫的动作顿住了。
王左左那句“丰满一点点”如同魔音般在耳边回响。
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汗水，不知何时己经浸湿了后背。
窗外夜色浓稠，远处高楼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射在地板上，冰冷而没有温度，如同他此刻忐忑的心情。
“画啊，怎么不画了？”
王左左的声音带着催促。
江枫咬了咬牙。
拒绝？
他现在没有任何资本拒绝。
他的房租，他的生活，他刚才对房东的“豪言壮语”，都寄托在这次首播上。
画！
赌一把！
他不再犹豫，笔尖在虚拟画布上，对着画中王左左的机场轮廓，微微向外扩张，又添了几笔阴影和高光，让那部分在视觉上显得更加……突出、饱满。
就在这几笔落下的瞬间，江枫感觉意识里的灵韵画笔和真实造物画板猛地发出一阵微弱却清晰的嗡鸣，一股难以言喻的光芒似乎流淌其间，但现实中，只有他自己能察觉这异样。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身体里的某种能量被瞬间抽空了一小部分。
他眼前发黑，差点握不住笔。
他强撑着，快速完成了画作的剩余部分和最后的修饰。
“好了。”
江枫放下笔，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虚弱。
他将完成的画作全屏展示在首播间。
画中的王左左，五官精致，神态捕捉得惟妙惟肖，与真人几乎无异。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时间聚焦在了画中人物那与现实中王左左相比，明显“升级”过的身材上。
那几笔“画蛇添足”，在江枫精湛的画技下，显得无比自然，仿佛她原本就该是如此。
王左左首播间的弹幕停滞了一瞬，随后爆发出更猛烈的刷屏：“噗——这画得也太……”“主播是懂我们想看什么的！”
“哈哈哈，王总看了想打人系列！”
“虽然但是，画得真好啊！”
江枫首播间这边：“枫哥牛逼！
（破音）”“神来之笔！
物理意义上的！”
“坐等王总反应！”
王左左一开始还带着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画面，但渐渐地，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画像，特别是那个被“加工”过的部位。
几秒后。
“啪嗒！”
什么东西崩开了？
好像是……她衬衫的扣子？
“我的天！”
王左左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声音尖锐，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这是……？”
首播间的所有观众都愣住了。
下一秒，王左左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从惊愕，到无法理解的狂喜，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见了鬼的难以置信上！
“***？！！”
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没有任何修饰，纯粹是震惊到极致的本能反应，透过麦克风传遍了两个首播间。
“***！！！！”
王左左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她猛地抬手捂住嘴巴，但那巨大的、无法抑制的惊叹声依旧从指缝间漏出。
她的观众彻底懵了：“？？？？？”
“怎么了怎么了？
王总你冷静点！”
“发生啥了？
被画***到了？”
“演的吧？
这反应太夸张了！”
“不像演的……她好像真哭了？”
王左左根本没看弹幕，她隔着衣服，双手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肩膀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真的……”她的声音语无伦次，带着哭腔和巨大的狂喜，“我的天！
真的……真的变了！！”
话音未落，王左左猛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下关闭了自己的摄像头！
首播间右侧的画面瞬间黑屏。
但她的麦克风还开着！
持续的、压抑不住的尖叫、惊叹、以及混乱的翻找声，断断续续地从黑屏的右侧传来。
“天呐……这怎么可能……”“啊啊啊啊！！”
“我的衣服……不对……”江枫首播间的观众：“？？？？？？？”
“***？
什么情况？？”
“黑屏了？
王总干嘛了？”
“她说……变了？
什么变了？”
“主播！
你对她做了什么？！”
“画画还能影响现实？？”
江枫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身体的虚弱感还未完全褪去，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自己意识中那块画板上，栩栩如生的王左左画像，再回想刚才王左左那近乎崩溃的狂喜尖叫……难道……这支笔……真的……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意识画板上，那副刚刚完成的王左左肖像画，似乎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入了进去，又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但几乎是同一时间，江枫的首播间弹幕彻底爆炸了！
比刚才王左左尖叫时还要汹涌！
无数的问号、惊叹号、以及各种疯狂的猜测，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淹没了整个屏幕！
“刚才画闪了一下！
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绝对不是错觉！”
“主播！
你的画有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术吗？！”
“枫哥！
你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画谁谁变样？
我的天，这要是真的……”江枫看着疯狂滚动的弹幕，又感受了一下身体里残留的虚弱感和那份不真实的眩晕，再联想王左左那边传来的持续惊呼……一个荒诞却又似乎是唯一解释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
这支笔……好像……真的能把画出来的效果，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