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沦为平凡的天才
“刘十雨,血之气,二段,级别:低级!”
测血石旁边,一位威严老者,看了一眼石头上浮现出来的自己,语气冷淡的向着台下高声宣布。
老者的话刚刚脱口,台下簇拥着的众人,便忍不住惊起一阵阵的骚动。
“二段。
这废物真把家族的脸都丢光了。”
“两年过去了。
这“天才”的修为怎么不进反退了。”
“呸,真想不通穆供奉到底是看上这家伙什么了。
为了他心甘情愿留在我们边锋城刘家。”
“就是,如果是两年前还能理解,但是这都两年了,穆供奉还是只当这家伙一人的老师。”
“哎,昔日那个边锋城的天才少年,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众人的喧闹间。
头顶却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
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皮包骨身材,斜吊小眼睛,留着稀少中分头,狗油胡子的男人却兀自从能量波动中走出。
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
广场上人群中不断传出“啪,啪,啪”的声响。
很快,刚刚出声嘲讽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捂上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就肿起来的脸。
“嘲讽,嘲讽,开篇不被嘲讽一下就不知道怎么进行是不,今天我贾某人出现在这里,嘿,就是要整治一下你们这些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除了嘲讽拉仇恨,屁事不会干是不。
以后嘲讽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脸还疼不疼。
反正以后也要被打脸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只剩这段话还在广场中回荡。
刚刚给他们耳光的“贾某人”己经又随着能量波动消失不见。
随着喧闹再次响起,消失的不仅是这阵莫名出现的奇异波动。
刚刚还在台上把自己掌心刺出血的刘十雨,也同样己经不见。
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人是如何出现,又如何消失的,这一切,己经与刘十雨无关了。
除了场中一些长者的惋惜和回忆。
刘十雨,三年前家族中的天才少年,三岁炼化血气,十岁拥有血之气九段。
十二岁成功凝化血精。
一跃成为整个边锋城百年不出的最年轻的凝血境。
本以为家族中兴指日可待。
却不想这个三年前家族中最是优秀的后辈少年。
却是在一次历练途中,被异兽所伤,血精破碎,修为跌至谷底。
十年苦修,一朝沦凡。
曾经那些被这个天才光环压制着的同辈,自然喜欢看这种以前高不可攀的人,远远地被自己超过,甩在身后。
所以,他们才会毫不吝啬自己的嘲弄之词。
在失去了刘十雨的测试广场上。
短暂的骚乱很快就被族中的几位长老联手镇压平息下来。
照常进行着接下来的血气测试。
“下一个,刘霜添。”
听到测验老者的喊声,一个跟刘十雨年龄相仿的少年匆忙从人群中窜出。
他脸上并没有红肿,反而是人群中在他身后的几个簇拥,都在捂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看上去比较沉默,但清瘦的脸上却有一抹不经意间的傲然。
“血之气,八段,级别,高级。”
听着测验长老的话,一向沉寂的少年,脸上都不禁浮现出一抹喜色。
“说不定,我也可以拥有那块凝血玉……”“不愧是二长老的长孙。
比那废……”台下的几个簇拥正要出声,却忽然感觉脸上微微发烫,赶忙把没说完的话又咽了下去。
刘霜添看着刚刚刘十雨站过的地方,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一定要在一年之内,凝聚血精。
一定要拿到那块独一无二的凝血玉。
但很快,他的念头便再一次落下了。
“下一个,刘梧炎”听到这个名字。
不光是刘霜添微微侧目,动容。
就连两侧闭目端坐的几个长老,都睁开了双目,看向台下的方向。
如果说刘十雨是两年前边锋城刘家的未来,那么如今他们的未来就在这个刘梧炎身上。
他比刘十雨小一岁,是家族旁系所生流落在外的庶子。
五年前才认祖归宗。
在族中虽不受重视,但却是实打实的天才,回到族中才开始炼化血气。
仅仅修炼了五年,却己经是族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了。
“血之气,八段,级别,高级。”
留看着测血石上的字迹。
一身粗布衣,面色有些肌瘦的刘梧炎撇撇嘴。
“果然,还是没有在测试前成功突破到九段啊,真是遗憾。”
血之气,是每个血魂师的必经之路,从炼化血气开始,分为一至十段。
当十段之后,就能凝聚血精。
成为一名真正的血魂师。
台下却又是炸开了锅。
仅仅五年,就从炼化血气开始到了血气八段的实力。
这等资质天赋,也就比那刘十雨稍差一筹,可生不逢时,始终被刘十雨压了一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家都只会关注第一名。
对于第二,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去了解。
但似乎老天有眼,刘十雨这个最为瞩目的天才,却遭逢变故。
两年间沉寂了下去。
但很快大家才发现,原来老天对他们边锋城刘家不薄,竟然还给他们留下了一颗种子。
仅次于百年不出刘十雨的天赋,竟出自一个流落在外的庶子身上。
“凝血玉,我志在必得!”
刘梧炎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刘十雨曾站立的地方,暗暗在心中下了决心。
一旁的测试长老,严肃的脸上也是罕见的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梧炎,虽然都是八段,但你的血气之力,己经是八段巅峰,距离九段也不过三五日之期,相信以你的资质,一年之内,有望凝结血精,成为我们刘家百年内的第二人。”
至于第一人,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知晓。
但再提己无意义。
“多谢。”
刘梧炎抱拳行礼。
走下测试台。
像他来时一样,从角落中走出,又回归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