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擦肩

黄河与爱人 懂非 2025-01-16 23:5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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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秋冬并不分明,不知哪天清冽的秋裹上了一层寒,不得不加了秋裤又再套棉服。

冷风着急带来冬天,是光秃秃的路边树,是未落枯干的叶。

日复一日是匆匆忙忙的上班脚步,迷蒙着睡眼套好大大的羽绒服,恨不得从头包到脚,围好围巾穿上过冬神器雪地靴冲下楼。

挤进人流搭上地铁流向西处。

董樱拢了拢围巾,迎接燥干的风。

还没走进医院就祈祷着今天能少排几台手术,不求早点下班最起码别在熬到七八点。

出地铁口没走几步听到惊呼有人晕倒了,董樱加紧脚步快走进人群来不及思考蹲在晕倒的人旁边。

伸手探进脖颈处感受颈动脉搏动,低头将脸贴近听呼吸情况,确定呼吸减弱、脉搏迟缓,赶紧央对面大叔拨打去急救电话。

这边董樱迅速解开地上人的棉服开始心肺复苏,有规律的开始按压胸口。。。

沈霁照常在后座假寐,今天早出门半小时路上还是堵的厉害,睁眼准备看看到那一段了,就望到前面为了几个人,中间的女子正在急救。

风扬起她的发丝,太阳也从楼和楼的间隙透过来。

看不见前面车的尽头,感受着车子的蠕动,再次闭上了眼。

兵荒马乱的早晨,董樱搭着救护车到了医院,今天迟了一点。

董樱是麻醉专业三年级研究生,今年26岁,研究生的生活忙碌而迷茫,过了年马上就27了,还没有挣钱,偶尔还得靠爸妈接济。

好像是看不到希望又好像是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不过找个医院日复一日绷紧神经。

其实这种情况好几年了,大概得了空心病,找不到放手一搏的支柱和动力,得过且过的过着这日子。

我总是回忆过往,想找到自己颓败丧气的原因。

小学是爷爷奶奶带着的,村子里有五六个孩子都在小学,可以一起上学。

学校在山下要不行一个小时多,因为我年龄最小家里人拜托哥哥姐姐们在路上带着我。

可是西五年级的大孩子己经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就是五六个人也能分成几个小团队,彼此互看不顺眼。

我也不知道该跟着哪边的哥哥姐姐。

妈妈回家给相熟的姐姐分了一点好吃的,托她在路上照看一下我。

我尽然没和妈妈对对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去去嚼了哪个姐姐的舌根被找到面前,跟我对峙说她哪里收了我妈给的好处。

记忆依然模糊,只是那时的我涩涩发抖。

不记得详情,但是可以肯定为了讨好和自己队的哥哥姐姐我肯定会在背后说另一波人的坏话,时至今日厌弃自己。

为什么怯懦,为什么不坦荡,为什么总想倚着旁人。

终于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上初中了,我也到了西年级是大孩子了,上下学的伙伴基本上都是同龄人。

男生们偷偷的在路上抽烟,有时在矿泉水瓶里装了酒,闭着女生。

不过会特意来叮嘱我不要告诉家长。

不过回家后我会在灶台边围着做饭的奶奶,告诉奶奶尕爸家的勇勇在路上偷偷抽烟,然后再给奶奶强调千万不要给尕爸说,一定一定要保密。

日子一天又一天,那时的爷爷奶奶还很又力气,家里的田地种小麦、种大豆、种玉米、种洋芋、种胡麻。

卖掉一些,自己留一些吃,过年会买好吃的,我也有新衣服穿。

那时日子惬意,我从没走出过上学的那条街和镇子。

我觉得班里最厉害就是水泥厂工人的孩子,她们好像大多数都去过县城。

不过当时懂得不多,去没去过县城又怎样呢。

父母耳提面命要好好学习,并不是我多听话,我只是恐惧。

所有的课外游戏我都不擅长,跑不快也调不高。

和村子里的小孩也玩不到一起,打沙包永远都避不开,学校里面跳皮筋大家也让我当两排,就是不管哪一队玩都可以跟在后面玩,我的死活不对团队造成影响。

所有我去学习,希望自己身上有闪亮的点。

我太希望了。

我喜欢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盼求着不是透明人。

每年我都能拿到好几张奖状,爷爷奶奶都说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