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功入职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顾川这一拳的力量，居然比林将军还要整整高出了300公斤。
顾川收回拳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神淡漠地扫了小伙一眼。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顾川收回拳头，轻轻甩了甩手腕，仿佛刚才那一拳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般轻描淡写。
他眼神淡漠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小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小伙这才晃过神来，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完全褪去，结结巴巴地走上前，伸出一只沾满污渍的手。
"你…你好，我叫冯天，第三规划区第一警备队卫兵。
"顾川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并没有伸手去握那只脏兮兮的手。
他现在只想尽快进入第三规划区，好好谋划未来的生活，以及如何让白灵那个***付出代价，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冯天见顾川惜字如金，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尴尬。
他反而更加热情，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们队长，他会给你做好安排。
"顾川微微一愣，这小子不用继续值班了？
就因为自己是异人，就这么殷勤？
呵呵，这世道，还真是让人唏嘘。
他跟着冯天穿过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进入了一个简陋的营房。
营房里弥漫着一股汗臭和霉味，几个穿着同样污渍斑斑军装的士兵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有的打着呼噜，有的则聚在一起打牌，空气中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顾川不禁皱了皱眉，这就是第三规划区的警备队？
这群乌合之众，真的能保护规划区的安全吗？
冯天将顾川带到一个略显干净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报告队长，新来的异人报到！
""进来！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冯天推开门，带着顾川走了进去。
房间里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浓眉大眼，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他正对着桌子上的半瓶劣质酒和一盘花生米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脸上带着一丝落寞和颓唐。
"队长，这位是新来的异人，叫…"冯天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顾川的名字。
顾川冷冷地开口，"顾川。
"“嗝~”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花生米的怪味扑面而来，顾川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
魁梧男人打了个酒嗝，肥厚的嘴唇油光锃亮，眼神却意外的清明，没有丝毫醉意。
他上下打量着顾川，并没有表现出像冯天那样的惊讶。
顾川对此也并不意外。
异人虽然实力强大，但在成熟的规划区面前，也就是个强壮点的普通人罢了。
你再强，能比子弹硬？
你再能打，能打赢一整个军队？
早在来之前，顾川就己经打听到了关于规划区的一切，对于这些他基本都是有底的。
“顾川是吧？”
魁梧男人粗声粗气地问道，吐出的字眼都带着酒气。
“除了异人身份，你还有些什么？”
顾川被他问得一愣，什么叫“还有些什么”？
他来这儿不就是为了登记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备队员，好方便日后行事吗？
难道还需要什么特殊技能，比如胸口碎大石，或者徒手劈榴莲？
见顾川一脸迷茫，魁梧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有认识谁？
上头有没有人？”
顾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问有没有背景。
他摇了摇头：“没有。”
“切！”
魁梧男人不屑地啐了一口，仿佛顾川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然后又抓起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咔咔作响。
“冯天，你带他去办入队手续，然后暂时就跟你分在一个组。”
冯天闻言，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头儿！”
顾川默默地跟在冯天身后，离开了这间弥漫着酒臭味的房间。
他心里清楚，没有背景，即使是在这个废土世道也是寸步难行。
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当个小兵混吃等死的。
冯天带着顾川来到一间更加简陋的办公室，里面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都流到了桌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这里的人都这么闲的吗？
除了睡就是睡？
顾川心里一阵无语。
说实话，今天的所见所闻，大大的改变了顾川原本对规划区的想象。
“老张，醒醒！
新来的异人，办入队手续！”
冯天毫不客气地拍醒了瘦竹竿。
瘦竹竿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顾川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慢吞吞地坐首身体，拿起桌上的表格，有气无力地问道。
“名字？”
“顾川。”
“年龄？”
“25。”
“来自哪里？”
“废土！”
“是否是异人？”
“是……”瘦竹竿听到“是”这个字，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死气沉沉。
他草草地填完表格，然后扔给顾川一张皱巴巴的卡片：“拿着，这是你的身份证明。
以后每个月15号来这里领物资。”
顾川接过卡片，上面印着他的照片和一些基本信息，看起来廉价得像是路边小摊的打印品。
他心里冷笑一声，这就是第三规划区异人的待遇？
看来，想要在这里出人头地，光靠异人这个身份还不行，还得需要费一番功夫。
离开办公楼，冯天这才对顾川说道：“走吧，兄弟，去宿舍区安顿下来，顺便去领点能用的破烂儿，还有那身丑不拉几的制服。”
顾川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走在规划区的街道上，顾川环顾西周。
高楼大厦虽然还在，但大多破败不堪，墙面上满是涂鸦和斑驳的痕迹。
规划区内虽然没有废土上随处可见的变异生物和辐射尘埃，生活相对安稳。
也不用担心随时会被哪个疯子爆头，但这里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挂着一种麻木，一种对未来生活毫无***，行尸走肉般的麻木。
这让顾川感到一丝压抑。
他本以为进入规划区就能摆脱废土的绝望，但这里似乎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牢笼。
回过神来，顾川掏出一盒从黑市淘来的高档香烟——这玩意儿在废土可是硬通货，比黄金还值钱——递给身旁的冯天一支，并用随身携带的精致打火机帮他点上。
“啧，好东西啊！”
冯天深吸一口，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奢侈。
“这玩意儿在规划区里可不多见，兄弟你从哪弄来的？”
“废土上捡的。”
顾川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知道冯天不会相信，但他也不在乎。
“运气不错啊！”
冯天显然不信，但也没再多问，吐出一口烟圈后。
接着说道，“对了，你刚来，很多规矩都不懂。
这规划区里，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顾川微微一笑，他知道冯天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他早就打听过规划区的情况，这里虽然表面上由联合政府管理，但实际上却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暗流涌动。
人群根式复杂，各式各样的人，不同种族，黑人、白人、黄种人都有。
而异人虽然强大，但在相对成熟的规划区里也只是比较好用的工具人罢了。
“冯天，你给我说说第三规划区呗！”
顾川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