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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抬手擦了擦,镜中面容逐渐清晰。

就在这时,余光瞥见镜子一角有一抹异样的红。

“ w——c了....”他心猛地一紧,呼吸都险些停滞,缓缓转头,眼角余光扫到一个模糊的红衣人影,静静立在后面。

“ 吼——”田卫国倒吸一口凉气,大脑飞速运转着,他在想怎么样才能跑的体面一点,最好能做到不动声色。

也不知道这大夏天的,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阴风。

那一袭拖地的猩红,衣角微微摆动,貌似还离他越来越近了!

“ 妈诶——”他想拔腿就跑,可双腿像是被钉住一般,像呼救,喉咙却被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 噫——”嗖——红衣人己经贴到了他的身后,一头长发几乎遮住了脸,几缕发丝诡异地飘在空中。

田卫国双眼圆睁,瞳仁里满是惊恐,心中不停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陡然,它缓缓抬起一只惨白的手,但是——它拿起了田卫国的牙刷!

刷刷刷——咕嘟咕嘟——水流“哗哗”淌出,它垂首俯身,不紧不慢地洗了把“脸”!

动作机械又诡异,淘起一捧水,洒在头发上,水珠滑落,滴在红裙上,洇出水渍。

目睹一切的田卫国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呆若木鸡。

我该睡了,我真的该睡了....幻觉,这是幻觉,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田卫国同学不住地给自己洗脑,但很快,他彻底颠覆了认知!

嘎吱——只见红衣人再次拧开水龙头,一手拿起毛巾,浸湿,拧干,随后慢慢贴近他的脸。

他想躲,可身体全然不听使唤,只能紧闭双眼,嘴唇哆嗦着默念——妖魔鬼怪快离开!

妖魔鬼怪快离开!

毛巾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凉水的触感,意外的温柔。

就像是姐姐日常给弟弟洗了个脸一样!

洗完脸,红衣人往后退了一步,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啊——田卫国只觉头皮轰然炸开,猛地张嘴,嗷得一嗓子,还带着尖锐颤音。

首接穿破宿舍门板,沿着走廊一路狂飙。

啪——“ 谁啊!”

“ 叫*^%#!*/^#!&*^妈^!/^*%^#!”“ 叫啥!

叫啥!”

“ 靠!

刚睡着!

鬼叫什么!”

“ 谁这么欠!

找打吗!”

“ 一大早的谁啊,撞鬼了?”

“ 田卫国!

你丫的掉坑里了?”

“ ****#!*^/#/!*你.#%!*!.*#!*!”一层楼的灯光此起彼伏亮起,咒骂声,重物挪动声,迷糊询问声纷纷炸开,房门砰砰作响。

一个个顶着鸡窝头,有的只能睁开一只眼睛,满脸写着不爽的脑袋从门边探出。

而罪魁祸首,正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抠手....“ 不是说好不出来吗?

为什么出尔反尔?”

昏黄灯光在走廊尽头忽明忽暗,陈述用一根手指戳着红衣女的额头,将她抵在墙上。

呜呜呜——红衣女摊着双手,耸了耸肩,一副反正出都出来了,吓吓人又怎么了!

陈述完全没有一丝耐心,只是面无表情的将手收回,撂下一句随便你之后,转身离开。

呜~见陈述离开,红衣女立马跟上,树懒一样趴在他的后背上。

“ 很重。”

呜呜~“ 好吧。”

呜!

陈述其实并不记得,也不知道这红衣女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连带着红铜伞一起顺手带回来罢了....“ 你是什么东西?”

呜呜~“ 能说人话吗?”

呜呜~“ 好的。”

呜~陈述回到宿舍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都赶早八去了。

他打开手机音符,点开搜索,输入建宁路红十字精神病院,但是跳出来的视频都与关键词毫无关系。

反倒是一些产品塌房事件,课代表总结一下,那就是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能生产,能销售,就是不能用....”“ 呃.....6.....”没想到这么一刷,一时间竟然有些上头,完全忘了自己打开这个软件是为了什么!

咔嚓——“ 大陈,你今早儿上哪去了?”

“ 我早上起来都没看见你,你饿不饿,咱吃饭去?”

“ 噫!

你这么看着***啥?”

余歌上完课回到宿舍,就见陈述呆坐在床上,对他眨巴着眼睛,手机上还播放着家乡那棵红枣树~伴着我曾住过的老屋~有过多少童年的往事~记着我曾走过的路~画面是用了ai制作的猫咪张嘴唱歌,脑袋还在左右摇摆!

噗——“ 吼吼吼——鹅鹅——”“ 大陈——鹅鹅鹅——”“ 别太离谱——”这个视频!

陈述己经看了若干遍了,评论区的评论他都能背下来,但是....呜呜~呜呜呜~余歌看不到,红衣女正歪头盯着手机画面,一副要被萌化的样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啪嗒——陈述一把关了手机,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对余歌说道,“ 吃饭。”

两人找了个面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他们完全做到了视若无人,专心走路。

不然因为看笑话导致自己一脑袋撞到电线杆上,那才是笑话....吸溜——余歌身形健硕,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儿,端起碗埋头大口炫面,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只奋力屯食的仓鼠。

“嗦嗦”声响彻桌旁,一碗面眨眼下去小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腾出嘴含糊不清地递出两句话。

“ 大陈,明天放假,我妈说想你了,叫你上家里吃饭呢。”

呼——陈述闻言抬头瞅了一眼,咽下口中面食,低声回道。

“ 好。”

呼——他双手将碗捧起,轻吹散热气,唇凑近碗沿,小啜一口汤。

余歌将碗里的鸡腿夹到陈述的碗中,不断催促要多吃,不能当细狗!

“ 吃!

大陈!”

“ 我答应姐要好好照顾你的!

吃!”

陈述低头望着碗中都快溢出来的肉和面,其实他是想喝口汤来着....“ 姐?”

他努力回想着脑中与姐姐这个词相关的画面,但搜索失败....“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