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选择
三个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栋高耸的双子大楼下，季洐抬起头看着眼前气派的双子大楼，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进入双子大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电子牌匾。
异能管理局。
季洐疑惑地挑了挑眉，异能？
管理局？
真不是拍电影吗？
尹少轩把他放下来，“到地方了。”
季洐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眼前大气正雅的装修风格，前台、电梯、不断有人进出的办公室，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公司。
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普通。
“登记去，”尹少轩对着前台扬了扬下巴。
季洐不明所以，但还是走到前台，看到负责人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
“按一下手印吧，”前台的女士微笑着拿出一个平板，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手掌的轮廓。
季洐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掌放上去。
“滴。”
个人信息录取成功。
尹少轩揪住他的衣服后领，拽着他上了电梯，咂了咂嘴，嘴角噙着笑。
25楼。
“别拽我，我自己会走路。”
尹少轩耳充不闻，拽着他径首走进一间办公室，推开门，一张红木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正在抽烟。
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见得他黑发背头，眉压眼，下巴上还有胡渣。
“这么快就回来了，”中年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随后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
“部长，我办事儿，速度方面你自然是最清楚的，”尹少轩嘴角噙着笑，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长剑。
中年男人站起身，白衬衫下显露出健壮的身材，他稳步走到季洐面前，高大的身躯将季洐挡了个面儿。
“你就是那个特级？”
季洐微微抬头看着眼前高壮的男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全身瞬间绷首，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似的。
这人……气度不凡，还自带这么强的压迫力，肯定不简单。
我靠能不能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要问的话能不能先给我解释清楚啊！
季洐咽了咽口水，“请问阁下是……？”
“初次见面，特级。
我是项梁，管理局行动部队部长。”
话音一落后便瞟向一旁的尹少轩，“你没跟他说？”
“说了啊，”尹少轩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无辜地吹着口哨。
季洐蹙了蹙眉头，说个屁啊，根本没说好吗！
项梁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又点了一根烟，“我不喜欢多废话，所以我简单说明。”
“你自身比常人高出一筹，拥有异能，你可以简单理解为超能力，你的异能档次为特级异能，你是特级异能者。”
季洐听的一愣一愣的，欲言又止。
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大脑飞速运转，努力的接收刚才听到的信息，“所以……您，找我有事？”
“加入我们。”
季洐猛地一抬头，“哈？！”
这人怎么说话老是说一半啊，说的模棱两可的。
“放心，我们是正规组织，不是黑帮，”项梁吐出一口烟雾，“如你所见，今晚上出没的那些凶兽危害到了平民百姓……”还没等他说完，季洐就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意思是，让我保卫百姓，守护世界安全？”
季洐心中不屑，啧，什么老套的英雄戏码。
“不止如此，还是为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项梁叼着烟，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不是每个人都有特殊能力，这样的人都是少数，所以为了他人和你自己的人身安全……”“要么，加入我们。”
“要么，我们强行对你进行监管。”
“要么，落入那群疯子手里，到时候可就是别人决定你的生死了。”
季洐皱着眉头，那群疯子是谁？
他忍不住问道：“您说的，那群疯子，是指什么？”
项梁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一个神秘的组织，会拉拢异能者扩充组织，手段残忍。
你若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除了死就是被废掉关起来。”
季洐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但他内心似乎有些挣扎，既不想掺和也不想沾边眼下的这些麻烦，又不想惹火上身。
跟自己的内心争斗了一番，最终他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不感兴趣，哪一个我都不选。”
随后抬脚走出办公室，长舒了一口气。
见他走出办公室，项梁对着尹少轩使了个眼色。
尹少轩微微勾了勾嘴角，一个脚步闪出办公室，抬腿踢在走廊的墙面上，挡住了季洐的去路，伴随着碎石屑掉落，墙面出现了几道裂痕。
“你当这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尹少轩手握着长剑的剑身，用剑柄抬起季洐的下巴。
季洐瞪了他一眼，咬了咬下唇，“那你想怎样？”
“刚才部长说的上述情况你总要选一个。”
季洐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可没空去管那么多人的死活，再说了，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自己都过不好了，我还要去管别人过得好不好？
我是***吗。”
“我自己都不好了，我他妈还要付出精力甚至生命去让更多人变得更好，凭什么。”
尹少轩看着他的样子，微微怔住，心中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眼神在一瞬间有些动容，沉默片刻后松开了手。
这小子……看来挺有故事啊。
他过得不好么……季洐揉了揉被抵得泛红的下巴。
“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找我，”尹少轩甩给他一张只写着名字电话的黑色卡片。
季洐冷哼一声，将卡片放进裤兜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双子大楼。
灰暗的夜幕下是残破的城区，建筑物的废墟，只剩下铁架子的车辆，裂痕纵横的暗红色地面，人类和黑犬的残肢碎肉一堆一堆的，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的尸臭。
季洐强忍着恶心的反胃感，抬手用袖子捂住口鼻，绕着废墟和尸体走在满目疮痍的街区里。
他回到那个己经成了残垣断壁的小巷子，往前走啊走，深处也是几条交错纵横的破旧巷子，这里较为偏僻所以没有受到破坏。
巷子里站着一群穿挎肩衫，短裤和人字拖的小混混们。
一个黄头发的混混转过头看见他，“小季，这么晚了才回来啊？”
季洐淡淡的嗯了一声。
另一个叼着烟的混混把烟头扔掉踩灭，“哎，你爹今晚可能又不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他在喝酒玩钱呢。”
“又输了？”
季洐像是习惯了似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
“你爹什么时候赢过啊，他要是赢了，太阳都得打西边儿出来吧！”
“就是就是，天天都洒泡在那地方，也没见赢过。”
季洐不再理会几个混混的调侃碎语，转身向一栋破旧的老楼走去，楼道的墙皮己经脱落的不成样子，住户的铁门也都是生了锈的，天花板的灯泡忽明忽暗。
他站在家门口，掏出一把绣红了的钥匙。
“吱呀——”铁门上生锈的合叶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
屋里只有最基本的家具，还有些破旧微微泛黄，墙上乱七八糟的涂鸦和海报广告纸，一盏灯泡晃来晃去的亮着微弱的灯光。
季洐脱了鞋瘫在床上，看着从窗户透进屋里的月光，思绪不由得飘远。
特级异能者……我之前怎么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要是不选择异能管理局的庇护，真的要被那个什么神秘组织给搞死吗？
但加入管理局就要承担起责任，我可没那个精力和胆量……他越想越烦躁，随手揉了一把头发。
我管好我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