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头蛇的契约
前世和这个组织打了三年交道，他太清楚双头蛇刺青意味着什么——那些疯子能在零下五十度用人体培育病毒。
"害虫处理收费很贵的。
"男人甩掉刀上的血污，防毒面具滤芯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他靴底黏着的冰晶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极寒期特有的永冻尘。
玉佩在胸口剧烈震动，意识空间突然弹出红色警报：发现管理员级生物信号，是否建立从属契约？
林修瞳孔骤缩，前世可没听说过空间有这种功能。
"你身上有实验室的味道。
"男人突然逼近，唐刀擦着林修耳际钉进墙面。
裂缝中涌出成团的荧光菌丝，眨眼间被刀刃吸收殆尽，"让我猜猜......是‘仓颉’还是‘神农’项目的漏网之鱼？
"林修后颈渗出冷汗。
这两个代号他在江浩醉酒时听到过，当时沾血的手术刀正抵着自己眼球。
"比起这个，"他晃了晃金属盒里的人参，"阁下更需要解毒剂吧？
"男人脖颈处的血管突然暴起青黑色纹路，和林修虎口渗入的蓝色汁液产生共鸣。
生态农场的全息屏跳出提示：T-003基因中和进度37%——果然这人己经感染变异病毒。
港口仓库的探照灯刺破雨幕时，林修正看着神秘男人吞下第三块战斧牛排。
这家伙自称"夜枭"，但吞咽时滚动的喉结分明刻着编号：X-017。
"军用级红外屏障，俄罗斯产的声波驱鸟器......"夜枭用刀尖戳着仓库安保示意图，"就这些破烂，连变异乌鸦都防不住。
"林修按下遥控器，天花板突然降下三十台自动机枪："加上这个呢？
""漂亮！
"夜枭突然甩出唐刀，寒光擦着林修肩膀掠过。
监控屏幕应声炸裂，某只被钉在墙上的变异蟑螂还在抖动触须。
"但真正的威胁，"他舔掉手背上的虫血，"可是会伪装成人类的。
"警报器突然尖啸，夜枭的刀己经架在赶来查看的保安队长脖子上。
那人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冰蓝色，右手正缓缓化作骨刃。
"砰！
"林修的伯莱塔92F抢先开火。
特制达姆弹在保安胸口炸开碗口大的洞，飞溅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冒着寒气的机械元件。
"第三代拟生机器人，北极星科技的失败品。
"夜枭踩碎还在抽搐的金属头颅，"你这仓库早就被盯上了。
"林修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前世首到极寒期第二年才出现的科技产物，此刻提前了整整三十个月。
生态农场的预警地图上，代表威胁的红点正在整个城市扩散。
翡翠空间里，夜枭正用唐刀戳弄荧光泉水："所以你能让小麦三天成熟？
""准确说是六小时。
"林修撒下最后一把种子。
黑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绿芽，麦穗在泉水映照下泛着金属光泽，"前提是有足够的晶核能量。
"夜枭突然扯开战术背心，胸口镶嵌的紫色晶核让整个空间都在震颤。
林修认得这种光泽——前世江浩就是靠这种晶核控制了整个东部战区。
"极地冰层里挖出来的，够换一吨牛排吗？
"夜枭抠下晶核的瞬间，皮肤下暴起的血管像纠缠的毒蛇。
林修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需要解毒剂，这家伙根本是把晶核当镇痛泵用。
生态农场突然响起机械音：检测到A级能量源，是否激活武器培育区？
林修还没反应过来，麦田突然裂开深渊，无数藤蔓缠住夜枭拖向地底。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夜枭的唐刀***岩壁，火星照亮洞壁上密密麻麻的武器架。
从冷兵器到等离子步枪，每件武器都生长在血肉般的植物根茎中。
"看来我们的小农场......"林修抚过一把正在成型的高斯狙击枪，"还藏着不少惊喜。
"拍卖会的电子钟显示23:47，林修在VIP室签下最后一份协议。
星海科技的股权换来十七艘远洋货轮，此刻正停泊在公海接收走私军火。
夜枭靠在真皮沙发上抛玩晶核，监视器显示三个试图混入的拟生机器人被机枪撕成碎片。
"你要的疫苗。
"林修推过冷藏箱，"每周注射一次，能抑制晶核辐射。
"夜枭掀开箱盖的手突然顿住，六支淡绿色药剂旁，静静躺着枚翡翠吊坠。
那是林修用空间泉水提炼的载体，吊坠内部封印着微型生态圈。
"追踪器？
"夜枭眯起眼睛，刀尖己经抵住林修颈动脉。
"保险栓。
"林修面不改色地按下遥控器，夜枭胸口的晶核突然黯淡无光，"没有我定期激活，它就是块普通石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首到夜枭突然大笑出声。
他扯开衣领露出双头蛇刺青，刀锋划过皮肤竟发出金属摩擦声："知道我们怎么辨认同类吗？
"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冰晶，映出林修骤然收缩的瞳孔——那冰晶内部赫然是空间青铜门的微缩投影。
"你也是管理员？
"林修猛地起身，伯莱塔己经上膛。
"不。
"夜枭舔掉刀上的血，"我是他们造出来的钥匙。
"警报声突然炸响，落地窗外升起十二道紫色光柱。
林修的手机疯狂震动，气象局紧急推送的警报盖满屏幕：极光异常现象警告！
所有市民立即进入避难所......夜枭的唐刀在掌心旋转出残影："看来你的倒计时要提前了，亲爱的批发商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