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弃婴?
雷鸣划破夜空,闪电照亮了这昆仑深山中的一座破旧木屋。
屋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炉火旁,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药典,眉头紧锁。
他的指尖在书页上摩挲,似乎在寻找某种失传己久的药方。
“咳、咳咳……”老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染上一抹暗红。
他苦笑一声,喃喃自语:“……时间不多了啊。”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微弱的啼哭声。
老人一怔,抬头望向窗外——暴雨如注,山林间一片混沌,但那哭声却清晰可闻,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他。
他披上蓑衣,推门而出。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襟,但他毫不在意,循着声音走向屋后那棵千年老柳树。
树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安静地躺着,雨水顺着柳枝滴落,却诡异地避开了他的身体,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在保护着他。
老人俯身抱起婴儿,襁褓中没有任何书信,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婴儿胸口处,隐约浮现着一道金色的纹路,微微发亮。
“这是……”老人瞳孔微缩,手指轻轻触碰那道纹路。
刹那间,老柳树的枝条无风自动,七片翡翠般的叶子飘落,恰好落在婴儿的襁褓上。
老人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将婴儿紧紧裹在怀中,转身走回木屋。
“从今以后,你就叫‘荒’吧。”
《六岁的符骨》六年过去,荒己经长成一个活泼的孩童,整日跟着爷爷在山间采药、练拳。
这一日,他独自跑到山涧边玩耍,忽然发现河底的泥沙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他好奇地伸手去摸,指尖刚触碰到那块冰冷的物体,它便化作一道流光,首接没入他的胸口!
荒吓了一跳,连忙扒开衣领查看,却发现胸口处那道金色纹路微微发亮,随后又恢复如常。
“奇怪……”他挠了挠头,没太在意,蹦蹦跳跳地跑回家。
推开木屋的门,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扑面而来。
爷爷正站在炉灶旁,小心翼翼地熬制着一锅暗红色的药液。
“爷爷!
我回来了!”
荒兴冲冲地跑过去。
老人回头,慈爱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跑哪儿野去了?
药浴快好了,待会儿记得泡。”
荒点点头,忽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陌生的画面——“星纹草三两,龙血藤一株,以晨露调和,文火熬制三个时辰……”这些字句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记忆里,甚至比爷爷现在熬的药方更加完整、更加复杂!
荒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开口:“爷爷,药里是不是少了‘月华晶粉’?”
老人的手猛地一顿,锅铲“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
荒自己也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个词。
但脑海中的信息还在不断涌现,甚至浮现出更多他从未见过的药方——“九转融血汤”、“虚灵锻骨散”、“大荒筑基丹”……爷爷死死盯着他,声音有些发颤:“荒,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荒茫然地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老人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八岁的永别》又过了两年,荒八岁了。
他的身体比同龄孩子强壮许多,药浴的配方也在他的“梦境”中不断完善。
爷爷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咳嗽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时会突然昏倒。
这一日,荒从山上采药回来,发现爷爷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等他。
他推开屋门,看到老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只是睡着了。
“爷爷?”
荒小声呼唤,没有回应。
他走过去,轻轻推了推爷爷的肩膀,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荒呆住了。
窗外,老柳树的枝条轻轻摇曳,一片叶子飘落,恰好落在老人的胸口。
荒站在原地,没有哭,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良久,他俯身,将额头贴在爷爷冰凉的额头上,低声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